在這裏,有貢獻的人,待遇好。
沒貢獻的人,就相當于無業遊民,沒有五險一金,連醫保都沒有。
但是,我不僅不會不高興,反而有些期待。
這樣的生活,讓我找到了一絲文明痕迹。
就在此時,程利斌突然舉手了:“我,我以前是北海集團的工程部經理,我,我有什麽待遇?”
一聽此話,不僅是許敬友,就連他身後的幾人也動容起來。
“你是工程部經理?”
許敬友直接走到程利斌面前,将他上下打量。
“是的,我是工程部經理,也是造船工程師,對船非常懂。特别是這種萬噸以上的船,我更是了解的非常透徹。”程利斌說道。
“那太好了,哈哈哈,請問,您叫什麽名字?”許敬友客氣的問道。
我記得許敬友面對比自己強大很多的人,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但一聽說程利斌對船比較懂,他居然客氣了起來。
“我叫程利斌,那麽我可以住在第幾層?”程利斌問道。
“這個嘛,到時我去讓船長來應聘一下你,你們之間好好聊聊,隻要船長認可你了,相信你也是可以住到第七層去的,最差也是和包先生一層。”許敬友凝重的說道。
“好呢!哈哈哈,沒想到我程利斌也有今天。杜哥,放心吧,以後我罩着你。”
程利斌對我揮了揮手,還眨了眨眼睛。
我臉上露出笑容,對他點點頭。
“老程,還有我呢,以後你也得罩着我一點啊!”張前也說道。
程利斌則眼睛一眯,說道:“哼!你這個王八蛋,當時還想把我送給百歲老太婆,這筆賬我還沒和你算呢,想讓我罩着你?你以後吃苦的日子長着呢。”
聽了程利斌的話,張前頓時臉色一黑。
馬東原本也想出來攀關系的,聞言趕緊縮到了林小雨身後。
“還有你,馬東,你這個混蛋,你也跑不掉。”
程利斌趾高氣揚的開始點名。
“不關我事啊!我隻是嚴格執行杜哥的命令而已。”
馬東趕緊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我不管,我當然不會怪杜哥,我隻怪你們兩個王八蛋。”
程利斌一副吃定二人的樣子。
許敬友剛開始還耐着性子聽程利斌裝逼,但最後,他也忍不住了。
“好了好了,我先把大概的規矩說一下,你們聽好了,至于細一點的規矩,會有人事部的人給你們詳細講解,不懂就問。”
許敬友說到這裏,我們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首先,我們巨輪上嚴禁私鬥,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去漁村裏打架,不可以在船上打鬥。誰要是敢在船上私鬥,無論是誰,包括我在内,一律趕下船,永遠不準上船。”
許敬友非常嚴肅的說道,證明他不是開玩笑的。
“那我想問一下,萬一被别人把刀架脖子上了,我們也不能反抗嗎?”馬東問道。
“問的好,不能反抗。”許敬友說道。
“那我們被殺了呢?這也不能反抗?太離譜了吧?”張前抱怨道。
“呵呵,在巨輪上的人,哪個沒點實力,打鬥的時候把船打壞了怎麽辦?就是因爲以前船上經常私鬥,經常把船打爛,所以技術人員的地位才變得這麽超然,誰要是覺得這規矩不合理,可以下船去。”
許敬友說完,沒有人敢提意見了。
“第二點,每個人都要工作,原則上講,每工作滿一年,你的待遇就會提升一個等級,比如從三層搬到第四層這個樣子,但前提是,你工作的這一年不要出出什麽差錯,本本分分的工作就行了。”許敬友又說道。
我看了看後面的杜倩倩,問道:“我想問一下,戀愛自由嗎?”
許敬友愣了一下,他同樣看了眼杜倩倩,說道:“正常情況下是自由的,但如果我們需要大量物資的時候,可能會把女人以貨物的方式,和土著人進行交換。”
我臉色一黑,那豈不是說,這些米脂女人要倒血黴了,她們可都是搶手貨啊!
“哈哈哈,臉色不要這麽難看嘛,這隻是相對的。正常情況下,以我們的實力,沒有什麽物資是拿不到的。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強征,相信這些土著人也奈何不了我們的。”
許敬友趕緊解釋道。
我一想也是,而且現在我也不想問這麽多,我得先休息,把實力恢複到巅峰狀态。
“那好,請許先生幫我們準備住宿吧。”我說道。
“以後你們叫我許主管吧,接下來,由其他人接待你們,我還有别的事情要忙。”
許敬友說完,從船艙裏走出來一人。
我定睛一看,這家夥,正是史來迪。
“杜兄弟,哈哈哈,咱們又見面了。”史來迪笑道。
許敬友則帶着周啓明和程利斌進入了船艙,估計是去走面試流程去了。
“你好啊,史來迪兄弟。”
我也和史來迪打了聲招呼。
“什麽也别說了,跟我去你們的房間吧。”
史來迪說完,在前面帶路。
而我們一群人則扶着船,跟在史來迪的後面。
隻見史來迪打開了一個房間,朝裏面指了指,說道:“杜兄弟,這是你和你妻子的房間,怎麽樣?豪華吧?”
我定睛一看,臉色一黑。
這他麽的也能叫房間嗎?
總共十平米不到,光是床就占了房間的三分之一。
天花闆的位置還吊着兩張吊床,但裏面卻有獨立衛生間,桌子椅子都是可固定的類型。
四周的牆壁上有密密麻麻的櫃子,就連床下面也有抽屜。
總之呢,這就像港島那邊的房子,把能利用到的空間全部利用到了。
但還算不錯,衛生方面至少過得去,裏面沒有異味。
而且,這裏面幾乎保留了現代化的痕迹,看來這艘巨輪失事的時候,并沒有遭受毀滅性的災難。
“好了杜兄弟,我不打擾你們夫妻了,我要去爲其他人安排房間。”史來迪笑道。
“那就多謝兄弟了。”我點點頭,說道。
現在的我,急需用睡眠來恢複傷勢。
從米脂族一路到這裏,我眼睛都沒合過一次。
再加上沿途連番大戰,我的精神體力早就達到了崩潰邊緣。
剛才上船後,我依舊保持了強勢,就是不想讓許敬友看出我的虛弱。
現在,我再也忍不住了,朝床上一倒,就進入了深深的睡眠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