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四周都是房子,中間卻有個院中花園,花園裏正是種植聖果的地方。
我悄悄跳到了房頂,向着院中看去。
隻見柳夜瑤正坐在一塊石頭上,而她旁邊坐着朵顔赫芝和虎女。
其他人可就沒這待遇了,全部蹲在牆角。
圖攬天倒是有特殊待遇,隻不過是被一條漆黑的繩索捆了起來,倒吊在了梁上。
這黑索也不知是什麽材料做成,圖攬天用盡全力也掙脫不開。
周啓明依舊拿着顯微鏡,在聖果林裏忙碌。
在他的世界觀裏,不存在什麽朋友,敵人,隻要沒人幹擾他研究就行了。
此時,我才把目光看向院子裏的六名不速之客。
這六人身上氣息強大而怪異,每人穿着一套黑色的皮甲,皮甲制作的非常精良,幾乎将全身包裹了起來,隻露出嘴巴,鼻孔和眼睛。
他們手上也戴了手套,同樣是黑色。
我稍微松了一口氣,看這樣子,柳夜瑤她們還沒有受到傷害。
這六人或蹲或站,或坐,或來回走動,全部都一言不發,顯得個性突出。
也就是常言說的裝逼。
但我還是看出來了,他們的眼眶深陷,鼻梁高懸,嘴唇奇薄,正是河洛人。
可是有一點我想不通,他們既然是河洛人,爲什麽把同是河洛人的圖攬天吊起來呢?
這六個家夥,站的位置非常不好讓我下手。
我最希望他們六個家夥全部集中在一起,那我一招十力齊發,就能将他們一波帶走。
但他們站在東南西北好幾個方向,如果我十力齊發,隻怕自己人也要被波及。
更何況院子中間還有聖果林呢。
我花費如此大心血才弄出的聖果林,絕不能被打鬥殃及了。
想到這裏,我也不隐藏身份了,直接站在了房頂上。
“你們這群混蛋,有種就來追我啊。”我大吼一聲。
然而,這六個人居然依舊保持着以前的姿勢,或站,或蹲,或坐。
他們甚至連眼神都沒有離開剛才看的地方,隻有一個家夥擡頭看了我一眼。
我心裏一驚,他們能做到這一點,不是反射弧太長,就是心理素質已經達到變态級了。
這就跟一些人的習慣性行爲一樣,比如小偷要在網吧偷你的手機,他先讓一個同伴在左邊用力撞你一下,然後又用眼睛瞪着你,而他自己則把你右邊的手機拿走了。
人就容易受這種習慣影響,所以很容易被不法份子利用。
但這六個人,根本不受影響,甚至隻有一個人用正眼看我。
“去死!”
我将長矛橫持過肩,向着一名未正眼看我的河洛人擲去。
現在的我要隐藏實力,如果一下就暴露全部實力,恐怕不能出奇制勝。
所以這一擲,我隻用了二成的力道。
然而,讓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長矛擊中了那河洛人,卻隻是讓他全身一震,後退了一步而已。
哪怕隻有二成的力量,長矛擊中他的身體,他不應該四分五裂嗎?
我很快就發現了端倪,他身上的黑色皮甲有問題,應該是那皮甲承受住了長矛的沖擊力。
被我擊中的河洛人沒有向我追來,他們依舊保持了剛才的陣形,隻有第一個向我看來的河洛人,抄着一把彎刀向我追來。
“靠,這麽聰明?”
我無奈之下,隻能向山下跑。
那名河洛人對着我緊追不放。
很快,我就在山腳下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正面他。
這河洛人的實力,大概十龍左右,可是身上的氣息卻有點危險。
沒有任何廢話,我雙拳緊握,全身的骨骼有節奏的調動起來,在肌肉的共振下,直接就是一招十力齊發。
轟隆隆……
這河洛人見我紮個馬步的時候,臉上還毫無表情。
可是當我的十力齊發打出時,他終于臉色大變,淩空躍起十米高,轟的朝地下鑽去。
可惜這家夥的運氣不好,在他鑽地的位置,正好有一塊黑質鐵。
我隻聽到咚的一聲,那河洛人隻剩下兩條腿在上面搖搖晃晃。
同時,我的十力齊發也全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打完一招後,我再次紮起馬步,準備第二次十力齊發。
但根本沒必要了。
隻見一陣狂風過後,那河洛人身上的皮甲竟然扭曲變形,幫他承受了起碼八成的傷害。
可是我的十力齊發,哪怕隻剩下兩成,依舊讓他吃不消。
他的皮甲最終被撕成粉碎,同時,他的身體也轟的四分五裂。
殺完這河洛人後,我再次往山頂攀去。
可是剛到半山腰,兩名河洛人已經向着我迎了過來。
看來,我剛才擊殺那河洛人的手段,被這二人看在了眼中。
“十力齊發。”
轟隆隆……
這兩名河洛人當即死于非命。
我感覺,這兩人的實力,絲毫也不在費格山之下,比起紮瑪來也不逞多讓的樣子,主要還是他們身上的黑色皮甲給他們進行了實力增幅。
否則這兩個家夥,連紮瑪一隻手都打不過。
我腳步不停的向山頂奔去,很快就看到,最後三名河洛人已經并排站在一起,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我。
而他們身後,正是聖果林。
如果我現在使出十力齊發,很可能把他們身後的聖果林也摧毀。
“你們三個,走吧,我不想殺你們。”我對三人說道。
這三人總算把目光齊齊看向我,但眼神中似乎帶着嘲諷。
“不殺我們?”
“異族人,你太狂妄了。”
“現在,跪在我們的面前,親吻我的腳,我可以隻廢掉你的四肢。”
這三個家夥,說話一個比一個嚣張啊!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把目光掃過某個角落,笑道:“你們三個家夥的底氣蠻足的嘛。”
“異族人,你以爲殺了我們三個同伴,你就很強了嗎?在我眼裏,你就是個小醜。”
中間的河洛人說道。
“是的,現在跪下,親吻我們的腳,我們可以留下你的命,但要斷你四肢。”
我搖了搖頭,膝蓋微微屈起來,然後才說道:“你們三個家夥的底氣,會不會是……來源于牆角那個能僞裝的家夥?”
說完這話,我膝蓋再次一屈,一招十力齊發向着牆角空無一人的位置打去。
轟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