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如蘭玉兒眼中閃過一抹陰霾,但馬上就恢複如初。
“你可能都不知道,那異族美女有多漂亮了。真的是,皮膚比雪還要白,眼睛像天一樣藍,咱們門口就張貼着她和少酋長的畫像呢。”老頭繼續說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趕緊去準備吃的喝的吧。”我說道。
老頭有些唠叨,這是老年人的通病,隻聽他神神叨叨的說道:“不僅人美,名字也好聽,杜倩倩,真是好名字啊!”
原本已經閉目養神的我,猛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揪住了老頭的衣服。
“你說,要和費格山結合的女人,叫什麽名字?”我狠狠問道。
老頭吓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杜,杜倩倩。……怎麽,怎麽了?”
我沒有廢話,一把松開他,來到了門口。
門口有一張巨大的獸皮畫,但上面布滿了灰塵,因爲大戈壁靠近沙漠,所以風沙很大。
我趕緊抹開上面的灰塵,向着巨畫上看去。
隻見其中一人,正是費格山。
土著人的繪畫技術很好,把費格山畫的栩栩如生。
然後,我一掌過去,掌風将所有灰塵吹掉,露出了另外一個熟悉的女人。
而且這還是全身像,所以我将她看了個一清二楚。
不錯,正是杜倩倩,不會有錯了,眼睛,鼻子,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她是怎麽到這個地方來的?
我記得從熱帶雨林到大草原,不是全部被血蟲占領了嗎?
畫像上的杜倩倩一臉的哀愁,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而她旁邊的費格山,則滿臉笑容,甚至有些肆無忌憚。
“可惡!”
我一把将獸皮扯下來,三五兩下撕成了碎片。
現在的我,完全控制不住情緒。
杜倩倩是我的同學,她以前對我的好,我當時沒感覺到。
但現在想來,我卻欠她太多了。
無論如何,我是不能讓她嫁費格山的,而且看她的樣子還是被逼迫的。
整個村落瞬間大亂起來,所有的馬客,商隊,還有普通人,全部圍了過來,對着我指指點點。
有兩名一龍之力的人相互對視一眼,悄悄向着村口溜走了。
“杜,杜大人,你,你怎麽了?”
一個柔弱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正是如蘭玉兒。
我深呼吸幾口氣,平息胸中的積郁,這才轉過身來,說道:“沒事,今天晚上不休息了,我們連夜趕路,去風暴海把東西取了。”
如今的我早已沒了當年的沖動,凡事都要考慮周全。
要是我隻身去救杜倩倩,無疑于進入納瑪桑的中心。
那裏肯定高手如雲,先不說費格山和紮瑪這種高手了,他的父親,納瑪桑的酋長,實力肯定就在蒙顔烈之上。
如果再精通一點其他的手段,我這十力齊發也不頂用。
所以還是多吃點成熟體聖果,把自己的實力提升到巅峰。
屆時,我才能去救我心愛的女人。
吃飽喝足,我們一行人繼續上路。
我和如蘭玉兒的身體當然頂的住,但是那些馬客卻叫苦不疊。
他們的實力,根本經不住長期奔跑,隻怕再這麽堅持兩三天時間,他們馬上要累散架。
連續奔行了三天三夜後,有幾匹馬倒斃在了路上。
而那些馬客,我則将他們随手丢了。
此時,前面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天空也不如以前那麽藍,而是烏雲密布。
又奔了幾十裏,我擡頭前方看去。
隻見正前方,出現一座千米高的懸崖,一波接一波的海浪,向着懸崖不停的沖來。
這裏就是大名鼎鼎的風暴海了。
而在風暴海的遠處,天空長期烏雲密布,偶爾會有一道直徑上千米的龍卷風,在天海相接處來回掃蕩。
龍卷風的中間,不時發出呲拉一聲,一條粗大的閃電在雲層中若隐若現,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這種地方,不可能出現螃蟹,咱們往北邊走,那裏的風暴要小許多。”
我說完,繼續縱馬狂奔。
奔了一百多公裏後,我眼睛一眯,驚喜的看着眼前的海灣。
這海灣很大,呈半月形狀,而在半月形的邊緣,停泊着無數的船隻。
海灣的外面是狂風暴雨,海灣的内部卻平靜如湖,簡直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時間,被一條白線分割開來。
一些土著人正站在小小的漁船上,将漁網撒向大海,看起來應該是漁民了。
但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停泊在海灣中心的那艘巨輪。
不錯,用巨來形容,非常恰當。
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船,簡直就是現實版的泰坦尼克号。
船長近三百米,寬約三十米,上面有很多現代化的痕迹,還有巨大的英文标識。
但整個船身顯得有些怪異,好像是經過改裝的。
比如船頭,加裝了一排長約二米的鐵刺,船舷兩側則是鋒利的刀片,可以在航行的時候,将兩邊遇到的東西切割成碎片。
而且,船的頂端,還有四個巨大的煙囪。
這些煙囪可沒有現代化的痕迹,表面坑窪不平,明顯是島上的匠人改裝的,也沒有刷油漆之類的玩意。
我心裏一喜,有這種改裝過的巨無霸,完全可以在風暴中航行,前提是必須得有個好船長才行。
看到這裏,我眼中紫芒一閃,利用了視線放大的能力。
海灣的中心,離這裏至少有十公裏遠,還好中間沒有任何阻攔物,所以我能直觀的看到它的全身。
在甲闆上,站着十幾個人。
他們有的穿獸皮,有的卻穿着現代的水手服,穿水手服的人,皮膚爲白色,是歐美一帶的人。
他們不僅穿着打扮是現代,而且後腰的位置,還别着手槍。
在船的頂端,還站着五六名穿着破爛迷彩服的男子。
他們的家夥可不是手槍,而是長長的步槍。
“杜哥,那就是包太剛的船了。”如蘭玉兒在旁邊解說道。
我點了點頭,收拾起心情。
現在還不是搶船的時候,因爲我不知道包太剛的實力有多強大,我還是先把蟹黃弄到手再說。
念及于此,我向着停泊在岸邊的小漁船走去。
“你們有螃蟹嗎?”我大聲問道。
那群漁民吓了一跳,趕緊守在自己的小船入口,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