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格兩兄弟同時轉過身來,看了看後面的記号,一張臉陰沉了起來。
特别是費格山,更是狠狠掃過那群馬客。
我第一次聽到費格山開口了,隻聽他說道:“馬客兄弟們,你們走最前面吧,我們在後面保護你們。”
他的聲音铿铿有力,比骨鳥的聲音還有震懾力,但卻不聒噪。
那群馬客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隻能照費格山的命令行事。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得罪他們的。
因爲我害怕引來更加強大的存在。
而現在這裏的強者雖多,還在我的控制之内。
隻有那亂發騎士的實力有點深不可測,但我相信,隻要我拼命的逃跑,他也追我不上。
可是,如果這群撲街的馬客,把圖攬天那種級别的強者引來,那我可就翻身無門了。
要知道,我的目的是把所有聖果收入囊中,所以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那就是以一人之力,獨戰群雄。
這聽起來是有點困難,可是我經曆九死一生,再加上會十力齊發,還有吸星大發,倒是有三成的幾率能成功。
就算成功不了,我就逃跑,他們也追不上我的。
果然,沒有馬客留下記号,我們沿途遇到的全是那種垃圾馬客,大多連一龍之力都沒有。
費格兩兄弟才不管他們是什麽馬客,照殺。
一路上是血流成河,他們早就殺戮成性了。
又走了一百多公裏的樣子,費格山一揮手,所有人停在了一座山丘旁邊。
“前面就是沙狐的地盤了,雖然以我們這群人的實力,穿過沙狐區輕而易舉,但是,就容易驚動魔猴嶺裏面的魔猴。那些魔猴雖然未必是我們這夥人的對手,但它們可以在關鍵時刻把聖果林全部毀掉,那咱們就功虧一篑了。”費格山緩緩說道。
我對這費格山刮目相看。
這家夥做事有條理,有計劃,還有組織能力。
難怪身邊有個比他強大許多的亂發狗腿子。
反觀費格爾這一邊,他就是最強大的,根本收攬不了比他還強大的狗腿子。
“那大哥,你,你有什麽好辦法嗎?”費格爾小心的問道。
他前面還對自己的大哥咬牙切齒,但見到真人後,說話又恭敬的要命。
“很簡單,沙狐族的報複性很強,我們隻需要去搗了它們的老巢,它們就會拼命追着我們跑。所以我需要一幫人,把沙狐引到很遠的地方。而我們這些主力,就可以悄悄的潛入到魔猴嶺的邊緣處,對魔猴發動緻命一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能取多少聖果算多少聖果。”
費格山說道。
說完後,他又看了看其他人。
所有人都把脖子一縮,誰也不願意去做引開沙狐的任務。
因爲引開沙狐,就意味着他們無法親自去采摘聖果,這群人都不傻。
“放心吧!”
費格山繼續說道:“采摘完聖果後,引開沙狐的兄弟,每人可以多分一枚聖果,到時的分配地點,就是在這裏。”
聽了費格山的話,有幾名馬客躍躍欲試起來,但絕大多數人還是保持了觀望态度。
“那就由我來引開沙狐吧。”一名馬客站了出來。
“我也加入。”
“還有我。”
……
一瞬間,就有五名馬客拍馬向前。
他們的實力大多是八龍之力,這種弱者,很可能被魔猴搞死。
所以他們明知道吃了個暗虧,甚至有可能因此分不到聖果,但也不得不站出來,希望費格山良心發現,真的會分他們一枚聖果。
費格山先是贊許的點點頭,但又搖了搖頭,說道:“你們五個太少了,隻怕會被沙狐吃光,所以我還要五個人加入你們,有沒有人願意的?我數十下,如果還沒有人主動站出來,那我就要點名了。”
剩下的所有人把脖子梗了起來,都不願意吃這個明虧。
隻過了一會兒,費格山就數完了十聲,依舊沒有人主動站出來。
于是,他把犀利的目光向我們掃了一眼。
他第一眼就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我心裏一沉,一張臉陰沉了起來。
“你,實力太弱了,就九龍之力,還是留下引誘沙狐吧。”費格山說道。
我眼睛眯了一下,但并沒有拍馬走向那五名馬客。
“嗯?你認爲自己很強,能對付的了一隻魔猴嗎?”費格山臉露不悅。
我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十龍之力的人也未必是我的對手,我相信我能對付一名魔猴。”
聽了我的話,費格山的眼中迸出怒火。
就在此時,他身後的亂發騎士給他耳語了一句,費格山這才沒有發飙。
“好,現在開始,我選十個最弱的人出來,你們十人可以比試,但不要傷到性命,赢的五個人可以跟我們去魔猴嶺,輸的人就留下引誘沙狐。”費格山說道。
我長松了一口氣,看來說不得,我要使出四力齊發了。
很快,費格山就選了十人出來,其中最強的是兩名十龍之力的高手。
“異族人,你先和這位兄弟比試一下。”
費格山似乎是出于報複心理,給我安排了一個十龍之力的高手。
其他人絲毫沒覺得不公平,全部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隻有如蘭玉兒轉過臉去,看起來有一絲憤慨。
這十龍之力的高手,是一名馬客。
他身高二米五左右,拳頭比我的頭還大,正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我。
“異族人,你可以主動認輸。”這馬客驕傲的說道。
“我沒有認輸的習慣。”我淡淡的說道。
“嗯?很好,那我可不會留手的,别到時要了你的命。”這馬客說道。
我沒有廢話,擺了個打架的姿勢出來。
“好好好,吃我一拳。”那馬客全力一拳向我打來。
呼……
我的頭發直接被吹成了一條直線,身後的幾株灌木叢更是被連根拔起。
“你了吃我一拳。”
我說完,腳踝,膝蓋,腰部,手肘,四力齊發。
九條金龍在我身上遊走不定。
轟……
一具龐大的身體向着後方飛出,邊飛邊噴血。
我原本就是九龍之力,四力齊發之下,相當于三十六龍之力。
就算有些衰減,但至少也是三十龍之力擊在了這馬客的身上。
他飛出了五十多米後,這才如破布一般落在地上,雙臂反向扭曲,臉上一半的皮膚被我的拳風給吹化了。
同時,他的眼睛也瞎了。
皮膚可以恢複,但眼睛瞎了卻是無法恢複的。
“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
那馬客站起身來,在四周胡亂的摸索。
我緩緩收回馬步,繼續騎上了馬。
這一次,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中帶着凝重,甚至是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