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圖攬天腦袋一偏,說道:“好像,是,一個叫圖巴的小夥子,他報的點很準确。”
我點了點頭,對圖巴說道:“圖巴,以後你和圖前輩形影不離,随時幫圖前輩報點。正好了,你們都姓圖。”
聽了我的話,圖巴臉色一黑,說道:“杜哥,我不姓圖。”
“好了好了,我錯了,張前,你騎着山雕在空中飛行,沒事盡量不要落地,還有一個,嗯!夜瑤,你可以去騎另外一隻山雕,相信它不會排斥你的。”
聽了我的話,柳夜瑤對着天空招了招手。
天空的公山雕從遠處飛了過來,準确的落在了殒石的邊緣處。
柳夜瑤也是第一次騎山雕,但詭異的是,山雕居然一點也不排斥柳夜瑤,而是讓柳夜瑤騎在了它的身上。
我一愣!
“怎麽回事?”
我還以爲柳夜瑤騎山雕的時候,要費一番手腳呢,沒想到比我第一次騎山雕的時候還順利百倍。
就在剛才,山雕見柳夜瑤過去的時候,兩隻強壯的爪子還微微蹲了一下,方便柳夜瑤踩着它上去。
要知道,柳夜瑤的實力可能連張前都不如,公山雕連張前都不肯馱,卻願意馱她,簡直是奇迹來着。
山雕爲了保持平衡,在地上奔跑了幾步,這才一飛沖天。
張前猶豫了一下,也駕馭着雕妹妹,準備一飛沖天。
就在此時,遠處人影一閃,屠日直接奔了過來,一伸手,就抓住了雕妹妹的羽毛。
我臉色一變,冷冷看着屠日。
“屠日,你想幹嘛?”我問道。
張前更是大怒,刷的抽出了彎刀。
圖巴也上前一步,将長矛平舉。
然而,屠日用藐視的眼神看了圖巴和張前一眼,這才對我說道:“杜勇士,這山雕是最好的飛行工具,我覺得吧,應該讓石火雲大首領來騎才合适,而這個人,他算什麽?他有資格騎山雕?”
“去你的媽!”
張前毫不猶豫的出刀了。
铛……
屠日甚至連武器都不用,用手臂就将張前的彎刀打落。
這就是二龍之力的實力,張前根本不是對手。
“給我死。”
圖巴也沖過去,将長矛往前一送。
然而,屠日一把抓住圖巴的矛頭,手臂輕輕一用力,長矛就到了他的手裏。
“杜勇士,趕緊約束你的手下,否則的話,我在被迫之下,隻能出手教訓他們了。”
屠日将長矛和彎刀丢在地上,冷冷說道。
我這個團隊裏,沒有人說話,全部都把憤怒的目光看向屠日。
此時,圖巴突然開口了:“圖前輩,前邊三十步!”
圖巴正要報點,我趕緊阻止:“圖前輩,不要!”
圖攬天原本都準備出手了,但聽了我的話後,他又收住了拳頭。
因爲圖攬天一出手,他雙拳打出的方向,所有生物都要被摧毀,也包括山雕在内,我不能再損失山雕了。
屠日已經吓的趴在了地上,聽見我的話後,他這才心有餘悸的站起來,小心的說道:“杜勇士,還是你明白事理,不過,既然你讓這個張前騎山雕,肯定有你的道理,我也不勉強了。”
說完這話,屠日松開了山雕的羽毛,灰溜溜的縮回了自己的圈子裏。
看來,剛才圖攬天的虛晃一招,也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
圖攬天的全力一擊,連我這個大首領都受不了,就更不要說他這種二龍之力的渣渣了。
“啊啊啊啊,雜碎。”
馬東氣的跳腳,但實力太弱,又無可奈何。
石火雲現在已經不站在中間策應全局了,他完全縮到了屠日那群人的中間。
此時,三名大毒師對視一眼,也向我這邊靠攏過來。
因爲她們算是看出來了,強者和強者在一起,她們貴爲大毒師,對大首領都有影響,可是對魔猴毛作用都沒有,所以她們很機智的到了我的陣營裏。
“把三位大藥師叫過來,我有話和她們說。”我對旁邊的馬東說道。
因爲柳夜瑤和張前已經在天空中飛翔了。
不一會兒,三名大毒師走了過來,她們分别是一女二男。
而且,這名女大毒師的身份,好像高于這兩名男毒師。
“怎麽?有事?”這名女毒師冷冷問道。
“沒什麽事,現在的形勢已經很明朗了,強者和強者在一起,弱者和弱者在一起,屠日那群人,不會保護我們的,所以咱們這群弱者要聯合在一起。”我對女毒師說道。
“異族人,我看你弄錯了,我們可不是弱者,我們大毒師雖然身體素質比不上大首領,但是用毒的功夫,大首領也會忌憚三分的。”這名女毒師說道。
“我知道,可是,你們的毒對魔猴不起作用啊!所以你也隻能歸納爲弱者,我的意思是,咱們這裏的萬夫長以下人數,占了八成,而他們萬夫長以上的人,隻有兩成,也就二十個人,我們這八成要聯合在一起才行。否則的話,他們那兩成的人,就會用掉我們這八成的人的食物和淡水。”
“屆時,咱們隻能回綠洲裏去取水和打獵,就會被魔猴殺光。”
聽了我的話,這名女毒師總算點點頭,并且将臉上的面紗取了下來。
“嗯?”
我眉頭一皺。
這個女毒師,怎麽說呢?不能說好看,可是,也不難看,但是給人一種非常驚悚的感覺。
她的臉蒼白如紙,就像給死人化的妝一樣,再配合上她那不會動的眼神,如果在晚上突然遇到,很可能被她給吓死。
“你說的沒錯,那你還有什麽好的辦法對付那群人嗎?”
女毒師說完,把下巴對着石火雲等人揚了揚。
“有辦法,咱們隻能把魔猴引上來,趁着他們睡覺的時候,讓魔猴屠殺他們,而我們則向着天火沙漠的中心處跑,這群萬夫長,可以幫我們牽制一下魔猴。”我說道。
“具體的計劃呢?”這名女毒師問。
“具體的?當然是……”
……
很快,天就黑了下來。
屠日和石火雲不時把目光掃向我。
而張前和柳夜瑤也從山雕背上下來休息了幾次,主要是讓山雕休息。
否則的話,它們也不可能馱着大活人飛一整天吧?
我擡頭看了看天色,太陽終于朝西邊落下。
但是我身在殒石上,可以看的很遠。
數百公裏外的地方,依舊有一團團火球從天而降,隻把我們所處的殒石照的明暗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