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她,她快要生産了。”慕容雪趕緊走過來說道。
“那,怎麽辦?怎麽辦?”我心裏緊張的要死。
慕容雪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扶住了朵顔赫芝,問道:“你怎麽樣了?現在還能忍住嗎?”
朵顔赫芝沒有說話,而是搖了搖頭,臉上全是痛苦。
張前扶住劉詩雨,忍不住打了個冷戰,說道:“杜哥,你有沒有感覺到,突然,怎麽突然這麽冷?”
我臉色一變,同樣感覺到四周的溫度下降了好多。
剛才的殒石撞擊,好像是最後一枚了,天火沙漠的位置再也沒有熱空氣傳來。
“啊欠!”
“好冷啊!”
“怎麽回事啊?怎麽會這麽冷,好像現在已經是零下幾度了。”林小雨也說道。
我臉色大變,趕緊站在一塊突起的沙丘上,向着遠處看去。
隻見在沙漠的盡頭處,整個大地都在輕微的蠕動,好像有什麽東西,向着這個地方包圍過來了。
而一些土著人,也拼命的向我這個方向奔跑過來,嘴裏還不停的發出慘叫聲。
同時,咳嗽聲也連綿不絕的響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不好了,血蟲過來了,快,把鹽給我抹到身上。”
我趕緊沖到被埋住的鹽湖邊,趕緊翻出鹽巴來,然後把大量的鹽巴朝幾人撒去。
圖巴等人也反應過來,趕緊過來将鹽巴抹在身上,甚至連臉上都抹了起來。
馬東也在将鹽巴小心的抹在林小雨的臉上,卻避開她的眼睛。
林小雨同樣幫馬東抹鹽,甚至連嘴巴裏都塞了一坨進去。
馬東幹嘔了一聲,強忍着沒有吐出來。
情況緊急,我來不及搞什麽雙重保障了,隻能憑着身上這層鹽巴,護着所有人沖回朵顔部,隻希望林小雨能弄開金字塔的大門。
“杜哥,我找到了一輛好大的鐵制馬車,好大啊!”
就在此時,石火雲從遠處推來了一輛馬車,馬車長五米,寬四米,前面拉馬的地方空空如也,全靠他用人力拉着。
就像舊社會的黃包車一樣,但卻大了好幾号。
“你拉過來也沒有用啊!這些獸皮,全部被摧毀了,生火也來不及了。”馬東說道。
但我卻把目光看向了那塊還在燃燒的殒石碎片,趕緊撿了三根長矛過來。
“快,把馬車推到那燃燒的殒石旁邊去,快快快。”
“還有圖巴,你也過來,接住長矛。”
我将長矛扔給圖巴。
圖巴是個聰明人,反手就接住了長矛。
馬車終于被石火雲拉到了殒石碎片旁邊,這殒石旁邊,散發着劇烈的高溫,離着五六米遠就非常灼人。
“來,我們三人用長矛,把這塊殒石撬到馬車上去。”
我說完,強忍着高溫,将長矛插到了殒石的一邊。
圖巴和石火雲一下就反應過來,用長矛撬住了這半噸重的殒石。
“我數一二三,一起撬起來,然後擡它上馬車。”
一!
二!
三!
我們三人一用力,終于将這塊殒石撬到了鐵制馬車上。
“走,我們三個拉車,快快,往朵顔部去。”我大聲喊道。
“你們TMD的還愣着幹嘛?張前,抱住朵顔赫芝,咱們往朵顔部跑,越快越好,趁着這塊殒石的溫度還高。”
張前趕緊抱起了朵顔赫芝。
同時,其他的人也跟在了馬車旁邊。
“喂!等等我啊!”
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是阿巴的。
然後就是伊賀莎莎,還有弱者聯盟的火魯夫。
他們分别帶着自己的團隊跟了過來。
至于其他的人,大多數死的差不多了,就算還活着的,也沒有什麽動力。
越往回跑,跟着馬車的人數越多,差不多把馬車圍了個水洩不通。
“啊啊,唔唔唔唔!”
朵顔赫芝正捂着嘴慘叫,她實在忍不住了。
“杜遠,不好了,她,她要生了。”慕容雪在後面喊道。
但我能做什麽?
我隻能拼命的拉車,隻求把速度加到最快。
“啊啊啊啊!”
有個土著人離馬車太近,被人擠在了燃燒的殒石上。
他拼命的尖叫,但擁擠他的人不僅不讓開,反而擠的更緊。
因爲離開小小的高溫範圍,外面就是可怕的血蟲,他們不想死。
“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大量的咳嗽聲此起彼伏,加快了擁擠的力度。
就連我拉着的馬車前面,也擠進了大量的土著人。
“滾開!别擋住馬車的路。”
我大喊。
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依舊有大量的土著人擠過來。
我一發狠,直接一拳打出。
前面空出了一大片,擋路的土著人全部死了個精光。
“不行了,杜遠,她馬上撐不住了。”
慕容雪在後面叫道,但被大量土著人的咳嗽聲和慘叫聲淹沒。
跟着馬車跑的人,剛開始還有很多,但在快到鹽湖邊緣時,隻剩下一群實力最強的人。
他們大多千夫長級别,大概有好幾十号人。
就在此時,我猛然停下了腳步,全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隻見一條條筷子長的血蟲,正在沙漠裏鑽來鑽去,向着我們慢慢靠近過來。
我再次打了個冷戰。
不僅是我,其他人也全身僵住,看着那些全身充滿粘液的血蟲子。
它們有大有小,大的有筷子那麽長,那麽粗,小的卻隻有頭發絲那麽細。
“媽媽呀!”
“哦!”
劉詩雨眼睛一翻白直接暈了過去,張前趕緊抱住了劉詩雨,右手卻抱着朵顔赫芝。
“杜哥,怎麽辦?我們,我們能沖得過去嗎?”圖巴幹巴巴的問道。
“草,不管了,沖。”
我說完,左手拉車,右手抄起了長矛,将矛頭放在殒石上慢慢烤紅。
圖巴和石火雲一愣,瞬間照做。
三根燒紅的長矛,開始在前面開路,後面則是馬車上火紅色的殒石。
這些血蟲隻敢在殒石二十米外徘徊,卻不敢沖過來。
它們長的像蚯蚓一樣,卻比蚯蚓的速度快上一倍左右,而且還能從嘴裏吐出什麽東西,應該就是它們的幼體了。
終于,我們還是拉着馬車沖進了血線蟲的範圍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