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柳夜瑤的話,我微笑點頭。
其他人則趕緊豎起大拇指。
“嫂子好聰明啊!”
“杜哥,你可真幸福。”
“柳姐姐厲害了。”
馬屁拍完,我們開始在洞口設置機關陷阱。
馬東采用的陷阱最惡心,他找了一個不用的水袋,在水袋裏裝滿了大糞。
一旦有人爬過這個地洞,就會觸發機關,水袋裏的大糞就會把偷水者澆個滿頭滿臉。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和張前親自守在了陷阱旁邊,等着偷水者上門。
至于石火雲和圖巴,在我昏迷的這幾天裏太操勞了,所以我讓他們去休息了。
很快就到了半夜,整個鹽湖邊緣傳來震天價的呼噜聲。
而我則把耳朵貼緊沙礫,仔細傾聽下面的聲音。
“有動靜了。”我對張前說道。
張前也趕緊把耳朵湊了過去。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下面爬動的聲音很輕,而且還非常謹慎,每爬幾下,就會停下來,生怕造成太大的動靜。
很快,那沙沙沙的聲音就靠近了陷阱的位置。
我二話不說,抄起了短刀,靜等陷阱被觸發。
噗……
我聽到了水袋放出沼氣的聲音。
“嘔!唔!”
下面傳來一聲幹嘔,然後是使勁捂住的聲音。
張前大喜,小聲笑道:“馬東那家夥的大糞陷阱被觸發了。”
我沒有說話,而是狠狠一刀朝陷阱下面紮去。
“啊啊啊!”
下面終于傳來了慘叫聲,接着就是沙沙沙沙沙沙的聲音,偷水者正在地道裏快速逃跑。
“你在地洞裏,就以爲我拿你沒辦法了?”
我大吼一聲,雙腿使勁朝地面一踩。
轟……方圓二十米的沙洞全部坍塌,露出了一個灰頭土臉的家夥。
其他人也全部被驚醒了,趕緊向這邊圍攏過來。
隻見那灰頭土臉的家夥,竟然手起刀落,一刀向我砍來。
他使用的,還是朵顔部裏的彎刀。
隻不過,以他這速度和力氣,比我差太遠了,但也是非常厲害的高手。
我身子一讓,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骨,然後五指一緊,他的手腕骨就被我捏成了粉碎。
“哼!”
這家夥是硬骨頭,隻是悶哼一聲,居然也不慘叫。
我趕緊将他的衣服撩上去,把他的臉擦幹淨了。
“原來是你啊!”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正是跟在王虎後面的一個狗腿子。
沒想到他們躲進天火沙漠後,并沒有深入,而是在四周伺機而動。
“放了我。”
這萬夫長狠狠道。
“可以,告訴我,王虎還活着嗎?他在哪裏?”我問。
“嘿嘿嘿,不放了我,王哥會不停的來偷襲你們,隻到你們精疲力竭。”
這萬夫長蠻硬氣的。
“我隻問,他在哪裏?”
我又将他一條手臂給卸了下來。
“啊!我詛咒你世世代代……”
他的話沒說完,我一把捏爆了他的頭。
一群人趕緊圍了過來,用征詢的目光看着我。
“杜哥,王虎居然沒死,咱們要不要組織人手去天火沙漠裏殺他?”張前問。
“是啊!王虎不死,始終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因爲他可以不停的來偷襲我們,而咱們整個營地裏,隻有你是他的對手。”圖巴也說道。
我眉頭緊皺。
王虎雖然被我吸成了重傷,但他隻要有吃的喝的,身體機能就會慢慢的恢複,最後還是十龍之力。
有了十龍之力的王虎,如果再防着我的吸星大法,我們整個營地的人加起來也不夠他殺的。
還好,那家夥的偷水計劃被我中止了,所以恢複速度肯定會奇慢無比,甚至時間一久,他還會不進反退。
“對了,把另外三個勢力的老大叫來,就說我有事找他們。”我對石火雲說道。
“好的杜哥。”
不一會兒,三大勢力的首領來到了我的營地裏。
哪怕是大半夜的,他們也得乖乖趕來。
畢竟上次我讓他們變成了獨眼龍,多少震懾了他們的狗膽。
“杜老大,有什麽事?”
火魯夫膽怯的問道。
“這次叫三位來,是讓你們管好自己的勢力範圍,有一個皮膚和我很相近的壯漢,他如果偷偷到你們的管轄範圍内要水喝,要肉吃,你們千萬不要給他,要是他強搶,你們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去捉他。”我說道。
此時,柳夜瑤神色一動的上前,隻聽她說道:“你們也可以假裝接受他,給他提供水和食物,然後穩住他,私下派人來通知我們。”
我看了看柳夜瑤,滿意的點點頭。
“聽到我妻子的話沒有?照做。”我說道。
三人趕緊點頭,然後唯唯諾諾的離開了。
因爲這方圓幾十公裏,我不可能全部兼顧到。
萬一王虎那撲街去其他地方搶肉吃,搶水喝,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全體人員抵制他,讓他無法恢複實力。
屆時,我能把他耗死在天火沙漠裏。
一切似乎塵埃落定,但我還是有點心神不甯。
因爲最近天氣變冷了。
天火沙漠之所以溫度高,是因爲天空中不斷落下的殒石,撞擊大地産生的熱能。
可現在,殒石的撞擊減少了一些,導緻鹽湖周圍的溫度也降低了一些。
溫度一降低,血蟲就可以繼續興風作浪,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大家累了,回去休息吧。”
我一揮手,所有人回去休息了,隻留下張前一人守夜。
而我則和柳夜瑤在窩棚裏,當着朵顔赫芝的面,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隻讓朵顔赫芝氣的全身發抖。
要知道,她無論在任何時期,都是男人追逐的對象。
可現在好了吧,她直接被我無視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張前正在營地邊緣大聲說話,好像在驅趕着什麽。
我趕緊走過去一看。
隻見一群嘴唇幹裂的人,手裏捧着碗,不停的向張前磕頭。
“求求你了,英雄啊,我們需要一點點水,隻要一點點就好了,我們快渴死了。”
“是啊,我要渴死了,不要水,給我一點尿也行啊!”
面對無數的災民,張前大聲呵斥。
他畢竟來自文明社會,前面是爲了保護劉詩雨才大開殺戒,但現在讓他對付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災民,他還真下不了手。
我向着營地四周掃了一眼,原本密集的營地,現在稀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