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勇士,你是草原上的雄鷹,我們不是對手,請你饒了我們吧,我們把食物,淡水全部交給你,隻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
兩人說完,把頭在沙礫上不停的撞擊。
我稍微考慮了一點,将短刀收了起來,說道:“那就快點拿過來,别讓我改變主意。”
兩名萬夫長大喜,趕緊回自己的陣營裏取食物淡水去了。
然而,讓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他們兩個回去後,就失去了領導能力。
因爲他們手下還有大量的千夫長,那些千夫長反對他們将食物淡水交給我。
他們剛開始是争吵,對峙,最後,竟然自相殘殺起來。
其中有個千夫長胸口中了一矛,眼看活不成了,隻見他一發狠,竟然揮手就是兩刀,将他們所有的水袋捅破。
大量的淡水流入了沙礫裏,最後消失無蹤。
我臉色大變,趕緊沖了過去,但已經來不及了,淡水全部不見了。
“啊啊啊!可惡!”
我隻能咆哮一聲,又回到自己的陣營裏。
至于殺人……
我不想浪費這體力,因爲加入藍色鹽湖旁邊的團隊越來越多,我要留下足夠的體力應付意外。
最終,那兩名萬夫長,被他們手下的千夫長圍攻而死,但他們的團隊裏也死傷大片,被擠出了第一梯隊,成爲了二流,甚至三流的團隊。
一時間,有幾夥被他們欺淩過的中等團隊,又盯上了他們,讓他們如坐針氈。
團隊之急瞬息萬變,很多最強團隊稍一不慎,就會變成二流,三流的團隊,甚至直接覆滅。
所以到了現在,掠奪已經暫時終止了,大家進行了短暫的沉澱期。
一旦某個團隊的食物,或者淡水用光,又将爆發掠奪戰。
我看了看自己團隊裏僅存的一袋淡水,不得不把目光瞄向了毒師那一脈。
因爲現在,隻有他們是最富的。
于是,我一步步向他們走了過去。
“杜遠,你想幹嘛?”
三名大毒師一驚,每人護着五個水袋。
“沒幹嘛,把你們的水袋交給我,由我統一保管。我并不是針對你們一個團隊,而是想幫所有人保管,确保大家能活的更長。”
我搶了他們的台詞。
“哼!杜遠,别仗着形勢比人強,就爲所欲爲,我告訴你,我們可是藥師,我們的水你敢喝嗎?”一名大毒師說道。
我臉色一變,心裏咯噔一聲。
确實啊!
這群大毒師下毒的手段防不勝防,我就算搶了水袋回去,隻怕也是有命喝下肚,沒命尿出來。
氣氛沉默了幾秒鍾後,其中一名大毒師又說道:“不過,我們尊重強者,可以給你們交一袋水的保護費。如果你們還想要水,可以去其他的團隊收保護費,就像當初的四十七大部落向我們上供一樣。”
那毒師說完,拎起一個沉甸甸的水袋向我扔來。
我趕緊雙手接住,生怕水袋破裂,灑入沙礫裏。
這水袋做的很大,應該有十多斤重,足夠我的團隊多堅持兩天時間。
可是,還有一個麻煩,萬一他們在水袋裏下了慢性毒藥呢?
那大毒師似乎看出了我的顧慮,隻聽他說道:“你可以把我們的水給團隊其他人喝,而你喝自己的水,如果你團隊的人中毒,你可以找我們的麻煩,我們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這大毒師說的似乎有道理,我點了點頭,提着水袋往回走。
“誰先試試這水有沒有毒?”我問道。
因爲我是不能試的,我現在是團隊裏的扛霸子,絕對不能出事,哪怕讓我的實力打一點點折扣,也是不行的。
沒有人敢試。
最終,還是柳夜瑤站了出來。
她接過水袋,就小小的喝了一口。
慕容雪也接過水袋,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後說道:“這是朵顔河裏的水,土腥味很重,應該沒毒。”
其他人這才放心下來,每人過來小抿了一口。
但我還是不放心,并不敢喝毒師們的水,而是由我一個人喝原先的水。
就在此時,一個老人提了小袋水到了我面前。
他的團隊非常弱小,人數隻有十個,是以家庭爲單位的,但水卻有四袋,是其他掠奪者的重點關注對象。
“勇敢的英雄,這是我們綠茵部的貢品,我們想用這貢品換取英雄的保護,好嗎?”
老人眼神中帶着疲憊和乞求。
我猶豫了一下,接過了他的水袋。
“老人家,把你的族人帶過來吧,我保證你們的安全。”我誠懇的說道。
這老人大喜,趕緊将他們綠茵部的人全部叫了過來。
有一個小部落帶頭,其他的小部落也紛紛過來進貢了。
他們進貢食物,我就當場拒絕,如果進貢稀缺的淡水,我就收容。
慢慢的,我的團隊人數,立馬就超過了五百人,成爲了這藍色鹽湖旁邊最大的團隊。
一些中型團隊開始不幹了,他們原本就是準備等沒有水的時候,搶劫這群弱小部落。
但現在好了,弱小部落全部投靠了我,他們下次要搶劫,就隻能搶劫那些和他們實力差不多的部落,屆時還不是兩敗俱傷?
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再有小團隊想投靠我,我就一律拒絕了。
畢竟這裏需要一個平衡,我不能做出頭鳥和救世主,否則容易被所有人群起攻之。
而這些受我保護的人,他們隻是在利用我,談不上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
如果我真的被其他人圍攻,他們肯定跑的比兔子還快。
不過,我也得到了我所需要的淡水。
也不完全是淡水,有些是馬奶,我正好用來喂朵顔赫芝。
這個女人雖然可惡,但她懷了我的孩子,所以要保證她的營養充足。
從早晨到晚上,都沒有掠奪的事情再發生。
因爲大家見識了很多一流團隊,淪爲三流團隊,他們都相互克制了起來。
但這種克制并不能持續多久,當某個團隊的淡水變少時,沖突又會爆發,并且還會升級。
我倒在窩棚裏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醒來,我臉色微微一變。
因爲在我周圍,駐紮的中型團隊數量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