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鹽湖旁邊,成爲了龍争虎鬥的中心。
還好,有石火雲在這裏坐鎮,小部落的人都不敢打我們的主意。
因爲這些部落大多死的幹幹淨淨,留下的人數,還不足原來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
他們由部落,變成了一個個團隊。
大一點的團隊有幾百人,小的團隊隻有幾十人,甚至幾人。
一些弱小的團隊看着四周的搶奪和厮殺,他們弱小的團隊開始慢慢的抱團取暖,對抗掠奪者。
而掠奪者們也加快了掠奪速度。
因爲現在距離天氣轉熱,至少還有兩到三個月,他們必須要搶到足夠兩三個月的淡水和食物。
又過了兩天,真正的威脅來了。
隻見一夥人數二百多的朵顔騎兵,向着這裏奔來。
爲首的,是七名萬夫長。
他們第一眼就看到了石火雲。
可是,當他們看到石火雲已經和我打成一片後,又猶猶豫豫的駐紮在了遠處,不時把仇視的目光看着我。
我心裏一沉,現在來的隻是萬夫長,那時間再拖長一點,恐怕大首領級别的也會到來。
萬一把酋長和毒師一派的高層引來,那我必死無疑。
因爲我在朵顔部裏拉了一波仇恨,他們來到這裏,于私于公,都會第一個找我麻煩。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一群身披黑袍的毒師也到了這裏。
他們剛來這裏,就和我們對上了眼。
有一名大毒師還看了看慕容雪和劉詩雨,嘴唇一張一合,好像在罵着什麽。
還好,強者與強者之間都比較克制,并沒有大打出手。
但那些處于中間狀态的團隊,卻開始相互掠奪。
弱小者要麽被滅,要麽抱團取暖。
各個團隊這間由試探,到掠奪,再到高潮,到最後的克制。
我大概掃了一眼,這些人帶的食物倒是足夠了,實在不行還能殺馬充饑。
可是,淡水卻非常稀少。
哪怕是準備最充足的朵顔人一派,他們的淡水也不過夠他們維持十幾天而已。
有些人的淡水,甚至隻夠下頓之用。
又過了一天時間,我們的淡水隻夠下頓之用了。
我眼睛一眯,就把目光瞄向了那夥朵顔人。
因爲他們的淡水比較多,大概足夠維持我們十天之用的。
現在正是動手的良機,否則等他們多喝幾天,隻怕我們就沒得喝了。
“圖巴、張前,你們守護好團隊裏的人。那個石火雲,你和我去,準備搶奪你們部落裏的淡水了。”我小聲的交代道。
就在此時,幾道身影向我走了過來。
他們正是朵顔族的七名萬夫長,而且毒師一派的三名大毒師,也和他們聯手了。
我眼睛一眯,冷冷打量着這十人。
“你們還有多少淡水?”一名萬夫長問道。
“怎麽?”我反問。
“沒怎麽,我們想好了,淡水交給我們朵顔部統一保管,統一分配,争取讓大家都能活的久一點,我們并不是針對你們一個團隊。”那名萬夫長說道。
我冷冷一笑,說道:“統一分配,我一點意見都沒有,那就把你們的淡水全部拿過來吧,由我統一分配,争取讓你們撐的更久一點。”
聽了我的話,那萬夫長眼睛一眯,惡狠狠的說道:“杜遠,看來你還分不清形勢,我們的實力在你們之上,你不知道強者爲尊嗎?什麽時候輪到你來分配了?”
我笑了一下,拍了拍石火雲的肩膀,說道:“殺了他。”
石火雲一臉矛盾的站了出來,看着他曾經的下屬,說:“把淡水拿過來,由我這個大首領分配,按理來講,我在這裏的級别是最高的。”
“哈哈哈哈,石火雲,你這個叛徒,居然好意思說自己級别高?酋長已經知道你背叛了朵顔族,所以你現在啥也不是。如果我沒有看錯,你的實力也大打折扣了吧?因爲你身上的那股威壓不見了。”那名萬夫長嘲諷道。
“威壓消失了,殺你也有富餘。”
石火雲說完,像炮彈一般撞了過去。
轟……
那名萬夫長瞬間倒飛出五六米遠,然後噗的吐出一口老血。
“怎麽樣?打了折扣的我,沒有讓你失望吧?”石火雲問道。
那萬夫長雖然受了點傷,但臉上卻是一喜,對他的同伴說道:“石火雲的實力,可能隻有平時的一兩成。你們六個一起上,他絕不是對手,給我上啊!”
于是,六名萬夫長拿出武器,慢慢向着石火雲靠攏。
石火雲大怒,他好歹曾經是榮耀加身的大首領,卻被低自己一級的萬夫長圍攻。
于是,他失去理智的沖進了六人中。
然而,實力大減的他,剛打退一名萬夫長,身上就多了幾道傷口。
不得已之下,他隻能采取龜縮戰術,将自己身上的要害牢牢護住了。
我歎了口氣,抽出短刀上前一步。
“你們六個家夥,今天全部都得死!石火雲,你退回來吧。”
石火雲雖然已經被包圍,但他畢竟是大首領,戰術智慧還在,隻見他在地上一個打滾,刷的就退回到了我的身後。
這七名萬夫長,有兩三人受了點輕傷,正一步步向我靠攏。
我沒有客氣,短刀使勁一揮。
噗噗……
兩名萬夫長瞬間身首異處。
另外五名萬夫長看了看自己折斷的武器,瞬間臉色大變,齊齊後退。
“杜遠,我們承認你的強大了,我們不會掠奪你了,你赢了。”
一名萬夫長趕緊認慫。
“呵呵,光是認輸還不夠。”
我又沖了過去,連殺三名萬夫長,原地隻剩下兩名瑟瑟發抖的萬夫長了。
他們握着武器的手微微顫抖,雙目中全是驚恐。
“三位大藥師,你們還不出手嗎?到時等我們死光,就輪到你們了。”
兩名萬夫長正在拉風投。
然而,三名大毒師剛開始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見我連殺五名萬夫長後,他們毫不猶豫的退回了自己的陣營,一副不再參與的樣子。
我将短刀上的血在屍體上擦幹淨,又不緊不慢的向他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