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以那毒王的可怕,我和張前今天都走不了。
“杜哥你看,地面上有兩具屍體。”張前指着地面說道。
我定睛一看,地面上的兩具屍體,正是風海族的兩名女子,她們也感染而死了。
這血蟲病!居然如此的可怕!
“離屍體遠一點,咱們繼續跑。”我使勁一抽馬臀。
又跑了五十裏後,我終于看到了柳夜瑤她們。
她們已經在河邊搭起了一個簡易的窩棚,窩棚裏生起了火苗。
“夜瑤!”
我趕緊跳下馬去,又把慕容雪也接了下來。
朵顔赫芝大着肚子,在火堆旁邊坐着,雙目有些空洞。
其他人還好一點,臉色比較正常。
而整個風海族的女子,現在隻剩下一個了,正是索羅的妹妹,索菲娅。
還好,我比較親近的人都還在。
“快進來烤火,小雪姐,詩雨妹妹,我真的擔心死你們了。”
柳夜瑤将二女拉到了火苗旁邊。
我也坐到了火苗旁邊,盡量把火苗撥大。
然後,我的目光順着幾人緩緩掃過。
柳夜瑤,圖巴,程利斌,張前和劉詩雨,馬東和林小雨,慕容雪,周順東。
接着,就是大草原上的原住民,索菲娅,還有大着肚子的朵顔赫芝。
至于俘虜,隻剩下一個石火雲。
我猶豫着,要不要現在就把石火雲放回去,反正他對我已經沒有了作用,也沒有了威脅。
“石火雲,現在我想兌現我的承諾,放你回家,你走吧。”
我說完,割開了綁着他的鞭子。
石火雲總算恢複了自由身,他先活動了一下手腕,又看了看遠處的朵顔部。
“回家!恐怕回不了家了!因爲朵顔部已經知道是我洩露了部落的秘密。我回去,酋長肯定要把我處死的。更何況,這些天來,我跟在你的團隊裏,感受到了你這個團隊的互助互愛。特别是你,還給這個沒什麽本事人喂血,幫他把命吊住。在我們朵顔部,強者是絕不會同情弱者的。所以,我決定留在你的團隊裏。”
萬沒想到,石火雲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那你的妻子,親人呢?你不管他們了嗎?”我反問。
“妻子?我沒有妻子!親人,我隻有一個阿弟,但是你也看到了,我阿弟是怎麽對待我的?我救了他,他卻落荒而逃了,所以等于沒有親人了。你對待團隊裏的人,更像親人,因爲你有責任心,而且你的本事也很大,跟着你,說不定我能熬過接下來的大災難。”
石火雲說道。
“大災難?你覺得這一次的大災難,會不會就是血蟲病之災?”我問。
“有很大的可能,這一次的大災難就是血蟲病了,而且這血蟲病很害怕溫暖的地方,所以咱們可以去天火沙漠,那裏的溫度很高。平時的時候,那裏當然是禁地。但現在,咱們遇到了數十年不見的極寒天氣,再加上血蟲病,那天火沙漠就是最好的去處了。”石火雲說道。
此時,慕容雪開口了,隻聽她凝重的說道:“還有一種方法,可以阻礙血蟲病入侵,那就是在住所外面,多弄一些石灰形成小圈。
“這樣,血蟲的幼體就無法進入住所裏,大大的減少被感染的幾率。”
聽了慕容雪的話,我一愣。
難怪藥師的空洞外面,都有一層刺鼻的白灰呢,原來那就是石灰了,當時太着急,沒認出來。
“嗯!那就太好了,咱們在這裏花兩個小時恢複體力,然後繼續往,那個什麽沙漠前進。”
我說道。
“是天火沙漠。”石火雲補充了一句。
“對,就是天火沙漠,我不相信了,在那種溫度比較高,空氣幹燥的地方,這些血蟲還能傳染給我們。”
我說完,直接就閉上了眼睛。
其他人一聽說隻有兩個小時休息,也趕緊閉目養神。
很快就過了兩個小時,我将所有人叫醒,身體比較弱的人,就騎在馬上,身體比較強壯的人,就在地面上奔跑。
有的時候,不得不兩人共乘一騎,甚至三人共乘一騎。
反正這大草原上的戰馬神駿無比,馱三個人完全不在話下。
邊往前面走,我突然想到了什麽,向着柳夜瑤問道:“對了,走的太急,我差點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山雕呢?”
确實,自從重新找到柳夜瑤她們後,我就失去了山雕的蹤迹。
可是當時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又要救柳夜瑤,又要對付朵顔部,我把山雕抛到腦後了。
“不知道,當時山雕好像飛走了,至于受傷的山雕,我們從來沒見到過,可能是飛回高山地帶了吧?”張前說道。
“哎!可惜了!算了吧,希望它能有自己的造化,能活着。”
我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山雕不僅和我有感情,而且還能飛,有它在方便許多。
現在好了吧!咱們少了空軍支援。
還有一個,小黑子!
它不知道去哪裏了,也希望它能活着。
我們這一走,就是五天時間,前面三天,是越來越冷。
但三天一過,四周的氣溫竟然慢慢升高了。
同時,我還能聽到遠處,隐隐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石火雲,怎麽回事?前面在打仗嗎?”我問道。
石火雲已經恢複了一絲能力,大概是一龍之力的樣子,我要保證能穩穩壓住他。
“前面就是天火沙漠了,不時會有殒石從天空落下,所以才會有轟隆隆的聲音。”石火雲說道。
“嗯?”我大怒。
“你這個混蛋,如果不時有殒石從天空落下,我們豈不是也要被砸死?你是沒安好心嗎?”
我一把揪住了石火雲的衣領。
石火雲愣了半天後,憋出一句話。
“杜,杜勇士,我沒有害你們的意思,那個地方的溫度肯定很高,至少咱們不會被血蟲感染了。”
聽了石火雲的話,我緩緩松開了他的衣領。
“好吧!暫時放過你,繼續往前走。”
此時,溫度已經如春天般溫暖,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微笑。
就是遠處那轟隆隆的聲音聽着有點吓人。
又走了兩天時間,我站在了一片沙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