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北海那幫人當中,貌似隻剩下程利斌一個了,他也未必有能力在這荒島上,造一個全新的蒸氣機出來。
豈不是說,隻能用最原始的人力船回家?
“杜哥,沒關系的,那個朵顔人還帶我參觀了他們的工業基礎,雖然比不上我們文明社會,但是比嘎嘛部先進很多,說不定能造出蒸氣機來,所以他們說了,可以讓你去朵顔部裏面打造各種零件。”張前說道。
“我去?”
“呵呵!”
我冷冷一笑,這群朵顔人打的好算盤啊,我去了還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他們早就把我恨之入骨,隻怕去了後就要被他們剝皮抽筋。
“我有辦法,程工不是閑着嗎?不如送他進朵顔部裏打造蒸氣機,然後利用朵顔人的工業基礎把整個大船翻修加固一下,免得被海浪一拍,直接就散架了。”張前說道。
“嗯!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我無奈的點點頭。
“那就不等了,杜哥你到底把營紮哪裏去了?我可累死了。”張前說道。
“這個嘛,不急,我現在就帶你回家。”
我說完,帶着張前在漫天風雪中漫步。
走到了某座雪山下後,我又随便開了個山洞,讓張前取暖。
“杜哥,其他人呢?他們去哪了?”張前問。
“别急别急,等一會兒就好了。”
我連續帶着張前在山洞裏等了五天,确定沒有人敵人跟蹤後,這才帶着張前回到了老家。
接着,就是說服程利斌的環節了。
程利斌一聽說要去朵顔部裏修大船,尿都吓出來了,當然是滿地打滾拒不合作。
最後還是所有人集體針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程利斌才刀架脖子,一路哭泣的去了朵顔部。
而我則帶着所有人,給程利斌和張前送行。
送走二人,我又将柳夜瑤她們叼到其他雪山上去,給她們挖了山洞藏身,最後也跟了過去。
因爲程利斌是最後的工程師了,他不能出意外。
如果他出意外了,大船的修複就更加遙遙無期啦。
更何況,聽石火雲說,這片大地每六十年就會有一場大災難,我等不起了。
程利斌和張前在前面走,他們是二人共乘一騎,而我則跟在他們的後面。
花了兩天時間,程利斌和張前總算到達了朵顔部。
而我則躲在了一座雪山上,仔細觀察這些朵顔人。
隻見張前熟門熟路的走到一名百夫長面前,和他說了些什麽,那百夫長就一臉不高興的往部落裏走了。
又過了一會兒,又出來幾名朵顔人,将他們引到了部落深處。
我繞着朵顔人的大本營轉了一圈,發現張前和程利斌走進了群山中,也就是建造那金字塔的地方。
既然朵顔部裏面有大河,這大河肯定是通往大海的。
很快,我就看到了一條潺潺流動的大河,河水不算多湍急。
但河岸兩邊卻有大量的朵顔人,其中不乏高手。
就在此時,我目光一凝。
隻見一群朵顔人被另外一夥朵顔人連推帶趕,趕到了河邊,然後逼他們跳進一個火坑裏。
“難道,那些就是被血蟲病傳染的人?”我臉色微微一變。
因爲這次被他們趕出來的朵顔人,起碼有幾百号,要是傳染速度變快,程利斌和張前在朵顔部裏,也會很危險的。
“算了,希望他們吉人自有天相吧!”
我歎了口氣,正準備往回走。
突然,河灘上冒出來一群穿着黑衣的毒師師。
而且這群毒師中還有兩個熟人。
她們正是慕容雪還有劉詩雨。
“怎麽?她們現在也變成毒師了嗎?”
我眼睛一眯,瞬間就想通了。
毒師也就相當于藥師,也就是朵顔部裏面的醫生。
而慕容雪他原本就是一名優秀的醫生,進入朵顔部裏面,被這些毒師收入麾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我心裏面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下,至少她們兩個在朵顔部裏面沒有什麽危險。
至于營救,我可以慢慢的來,不必急于一時。
從高山處往朵顔部裏面鳥瞰……被我燒毀的房屋連成了一片又一片,一大群朵顔族的人正在焦土上重建房屋。
這讓我心裏面多少有點過意不去,因爲我燒毀的房屋,大多數都是貧民窟那些茅草屋朵顔的高層人物。
他們住的房子都是石頭建造,所以大火對他們的房屋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把那些普通人的房屋燒了一大片。
“不管了,先回去。”
我自語一句,就準備離開,因爲柳夜瑤她們也需要我的保護。
卻不曾想,在我的後面靜靜的站着一名女子。
“你?”
我臉色大變,拳頭一緊。
這個女人是怎麽到我背後的,簡直就像鬼魅一樣,我居然毫無所覺。
然而此時,那個女人開口了:“你就是那個讓赫芝懷孕的杜遠,對吧?”
我仔細一看,原來這個女子就是當初在死鬼蒙多的宅子裏面,讓我精神受損的那名少婦。
也就是朵顔部的大祭司。
“那個賤人,我怎麽知道她肚子裏面的孩子就是我的?”我冷冷的說。
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個大祭司站在這裏,我居然沒有攻擊她的欲望。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毀了她,但是也成就了她?”這名大祭師繼續說道。
她居然和我拉家常,也不馬上制服我,到底要搞什麽鬼?我的心裏疑窦重生。
“什麽叫我成就了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一臉戒備的問道。
這個女人既然是朵顔部的大祭司,肯定有諸多手段來對付我。
就算我現在實力堪比大首領,但是在她面前肯定也不堪一擊。
“她難道沒告訴過你,隻要成爲祭司,就永遠不會有生育能力?這是我們祭祀一派唯一的痛!因爲成爲祭司的過程是相當慘烈的,終身不可以和男人行苟且之事。就算行了苟且之事,那也立馬會被反噬,但是赫芝卻是個例外,她居然沒有被反噬,而且還懷孕了,這讓我看到了希望。”
這名大祭司慢條斯理的說道。
我冷眼旁觀邊,邊聽她說話,邊眼珠亂轉的模拟逃跑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