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了一塊石頭上,一張臉陰睛不定。
如果被人爲開走了,我并不着急,因爲沒有中央齒,他們始終是要找上我的。
但是,萬一是被什麽狂風吹到了大海深處,或者被海怪弄沉了,那就完蛋了。
以這荒島上的工業基礎,再給我五百年,也不可能建造出能航行的大船。
“完了!”
我歎了一口氣,倒在沙灘上就開始睡覺。
連續追了骨鳥三天四夜,我自己也累的不行,估計那骨鳥肯定也累的不行。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緩緩睜開眼睛。
“嗯?”
我的視線直接對着叢林來了個五六次拐彎。
隻見海岸線的叢林裏,潛伏着各種食肉動物,它們的目标都是睡過去的我。
可惜的是,我身上的氣息太強大了,哪怕睡着了,它們也不敢偷襲,隻能猶猶豫豫的在椰子林裏伺機觀望。
我沒有客氣,沖進去就打死了五六隻野獸,一招鑽木取火。
一個小時後,我身邊就散落了大量的骨頭。
就在剛才,我吃了兩隻鹿。
小小的胃居然能收縮如此龐大的肉。
但這些肉已經全部化爲了能量,流轉在了我的四肢百骸。
“算了,先回去吧!”
我歎了口氣,開始朝白樹河的方向行走。
其實往高山處的河流回去,距離更近。
可是,我心裏還存着僥幸,看能不能在白樹河的支流,再多找到一些果實。
因爲柳夜瑤、張前、圖巴,他們的實力差我太多太多了,我需要大量的果實來提升他們的實力。
否則,萬一我外出的時候怎麽辦?
很快,我就來到了白樹河,開始在下遊的位置瘋狂奔跑起來。
以我如今的速度,一個小時就能走到某個支流的盡頭。
可惜跑了三四天,我依舊沒有看到什麽奇異果實。
不過,我倒是發現了很多走失的嘎嘛人。
他們三五成群,個個形象凄慘,看到我的時候,他們趕緊就落荒而逃了。
我也沒搭理他們,反正他們已經無家可歸了,等死是遲早的。
又跑了半個月時間,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于在某個支流找到了兩枚未成熟的聖果。
聖果旁邊有一頭巨犬守護着。
我二話不說,三五兩下就制服了巨犬。
但并沒有殺它,而是騎在了它的背上,然後将聖果摘下來,放在它的後背上。
這麽做,聖果融化的速度果然變慢了許多,但這巨犬的體力也在快速的流失。
因爲聖果是會吸收能量的,巨犬的能量正在被它吸收,這有效的減緩了它的融化速度。
我騎着巨犬,就向着高山地帶拼命的奔跑起來。
中途的時候,我又不得不斬殺幾頭變異怪獸,利用它們的血肉來滋養聖果。
即使如此,兩枚雞蛋大的聖果,在我快要靠近小船的時候,也變得隻有鴿子蛋大小了。
又跑了半天時間,兩艘小船已經隐隐在望了,一群人正在甲闆上享受冬日的暖陽。
“快看,杜哥回來了,杜哥回來了。”
張前扶着欄杆對着我揮手。
他雖然傷好了一點,但是走路方面,還是有那麽一點問題。
“不是吧,杜哥太牛逼了,居然馴服了一條獵犬,我還第一次看到那麽大的狗呢。”
我沒有說話,緊鑼密鼓的跳上了甲闆。
在張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将指甲蓋大小的聖果,塞進了他的嘴裏面。
“杜哥,你給我吃的是什麽?不會又是含在你嘴裏面的吧?”
張前剛說到這裏,突然全身一震,一張臉通紅。
這是聖果的藥力,在他的身體裏發散開來了。
我沒有廢話,拿着最後一丁點聖果,又把目光看向其他人。
一群人嘩啦一聲就圍了過來,紛紛把嘴巴張得老大,就像等着鳥媽媽喂食的雛鳥一樣。
我猶豫了半天後,最終,還是把這一丁點聖果塞進了程利斌的嘴巴裏。
他是唯一的工程師,所以我必須要給他一定的保障,萬一被血蟲病感染了怎麽辦?
那我們豈不是永遠都回不了家?
程利斌還是第一次吃聖果,痛得在甲闆上不停的翻滾。
“杜哥,還有沒有啊?”
“沒有了。”
我兩手一攤。
其他人都有些失望的看着我。
“大家也不要這麽看着我,白樹河那邊應該還會有聖果出現的,到時候我去給你們多弄一點。”
聽了我的話,甲闆上沒吃到聖果的人,心裏總算平衡了一些。
就在此時,我突然擡着頭朝懸崖上看去,眼睛一眯。
“你們全部到船艙裏面去躲好。”
交代完畢,我拿起了血色砍刀,噌噌噌的就爬上了數百米高的懸崖。
在懸崖頂上,正有一名祭司,脖子上挂着殘破的牙齒項鏈,而他身後跟着幾十隻白毛怨猴。
我原本布滿殺機的眼神,慢慢的收斂了起來。
因爲我發現,這些白毛怨猴有些異常,不停的用爪子去扒拉這名祭司的身體。
怨猴好像已經脫離了控制。
而這名祭司也非常的害怕,不時用驚恐的目光看着他手下的怨猴。
祭司看到我以後,趕緊跑過來跪在了我的面前。
“杜遠,杜大人,求求你了,麻煩你出手,幫我把那些吃人吱吱全部殺光。”
“嗯?”
我不爲所動,冷冷地看着這名祭司。
“那不是你養的怨猴嗎?爲什麽要殺光?”我冷冷的問道。
“不是的,它們已經不受控制了,我脖子上的牙齒,作用正在慢慢消失,它們随時都準備反噬我!”
這名祭司說話的時候,身體顫抖的很厲害。
接着,有一隻白毛怨猴走了過來,用手指頭敲打這名祭司的腦袋,但并沒有下死手,好像還沒有完全擺脫控制。
另外一隻白毛怨猴也走了過來,不時的用鼻子聞這名祭司的耳朵,後腦勺,還有脖子。
肉眼可見,祭司的褲裆濕了一片,他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
“救命,救命!”
他嘴裏面小聲的念叨着,好像在喃喃自語。
我眉毛揚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自己造的孽自己解決吧,我就不奉陪了。”
說完這句話,我就準備離開。
“不要不要,我我……我知道……我知道大祭司還有聖女的下落,我知道她們的底細。你如果幫我這一次,我就全部都告訴你,求求你了。”
這名祭司說話的時候,聲音不敢太大,害怕激怒身邊的怨猴。
但他的身體卻顫抖的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