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柳夜瑤的話,我感覺眼眶有點濕潤,隻能緊緊握住她的手。
“夜瑤!”
……
第二天,我上了岸。
但我後面還跟着一個女人,正是朵顔赫芝。
現在我就要把她送回冰雪谷了,反正她現在也不是大祭司了,對我沒有威脅,我要保證她的孩子能順利生産。
往高山的深處走了一陣,氣溫竟然慢慢的升高了起來。
而且沿途,還能看到稀稀拉拉的植物了。
這讓我啧啧稱奇。
“别奇怪,這裏有一塊寶地,能把附近的寒冷吸收到一個地方去,所以才有了冰雪谷這個地方。”朵顔赫芝說道。
我冷冷反問:“那你說一下,這裏離冰雪谷還有多遠?”
“不遠了,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接下來的路,我自己走即可。”朵顔赫芝說道。
我稍微一猶豫,終于還是點點頭,說:“那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我毅然的轉身離開了。
能放她一條生路,我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總不能還得強行護送她吧。
沒過多久,我回到了小船上,圖巴依舊在岸邊僞裝,隻有我們知道的人能看到他。
此時,柳夜瑤等女走了出來,手裏還擡着一張沉沉的金皮。
“阿遠,這張金毛的皮,我們已經縫制好了。特别是在開口的位置,我們做了僞裝,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破綻來,你試着穿一下。”柳夜瑤說道。
我點點頭,将金毛的皮穿在了身上。
林小雨又趕緊給我準備了高跷。
踩着高跷後,我的身體才勉強把這件金毛大衣給襯了起來,但有些地方還是松松垮垮的,看起來不飽滿。
“要不,在裏面多穿點衣服?”柳夜瑤說。
“也隻能這樣了。”我說道。
林小雨又把金毛的頭拿了過來,隻不過頭裏面已經被挖空,隻剩下金毛的臉皮和頭骨以及外面的金毛。
我将全副的金皮穿在身上,在甲闆上來回走了幾步。
“嗯!背在弓着一點,膝蓋也稍微彎曲一點。”柳夜瑤說道。
我把背弓了起來,努力模仿着金毛的動作,又把膝蓋和手臂也彎曲起來。
“這樣差不多了,有三四分相似啦。要是你有六小齡童老師一半的演技,就能有十分相似了。”
林小雨說道。
“算了,我盡量模仿吧。”我将金皮脫了下來。
這金毛的皮,上面有一股味道,說不上來是什麽味道,反正也不臭,但聞着非常難受。
就好像一個有狐臭的人,卻偏偏在腋窩裏噴很多香水一樣。
就在此時,馬東突然指着河裏面,結巴的說道:“杜哥,你看,那口水魚又來了。”
一聽此話,我趕緊朝河裏看去。
果然,密密麻麻的口水魚在河裏遊動。
但它們并沒有特意攻擊誰,而是向着下遊的位置遊去,一副目的性很強的樣子。
“這口水魚?難道也想去吃聖果?”我疑惑了。
“管他吃什麽聖果,我周順東今天要讓它們變成我們的剩飯。”
周順東說完,吩咐自己的兩個徒弟,弄了幾條口水魚上來。
口水魚噴出的水,差點把其中一個徒弟凍成冰棍。
我卻将活魚抓過來,把麻醉劑放在魚嘴巴上一晃。
這條魚瞬間就軟趴趴的落在了甲闆上。
“有點意思了。”
我說完,站在上風口,倒了幾滴麻醉劑在河裏。
肉眼可見,方圓五六米的魚都翻起了肚皮。
慕容牌麻醉劑果然牛逼,即使在流動的河水裏,也有這種功效。
“接下來咱們還有别的計劃嗎?”
張前此時拄着拐杖過來。
“接下來的計劃,很簡單了。我們先來個坐山觀虎鬥,誰最後搶到聖果,就要先迎接我的麻醉劑,然後我再來個虎口奪食。”
“唯一的麻煩,就是不知道暗中潛伏着多少敵人。我估計,整個高山地帶的強大生物都來了。”
我說着話,又看了看河裏面遊動的口水魚,還有岸邊橫着走的食人螃蟹。
“是啊!搶聖果,有可能把自己也搭進去。”張前說道。
“對了,到時去搶聖果,隻由我和圖巴兩人去,你們的話……”
我說到這裏,稍微想了想。
整個高山地帶都不安全,如果柳夜瑤她們待在船上,很可能遭遇不測。
“你們就棄船上岸,找一條石縫裏待着,我不回來,你們就不要出來。”我說道。
“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柳夜瑤說道。
“不用,這裏需要你來保護了。張前受了傷,其他人嘛,也沒吃過聖果,隻有你能保護他們了。”
我拍了拍柳夜瑤的肩膀,說道。
柳夜瑤隻能答應下來。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我和慕容雪去熱帶雨林裏提取麻醉劑,再加上來回耽擱的時間,應該有十多天了。
所以我決定,今天晚上趁着天黑,就要和圖巴去山谷四周埋伏了,絕不能讓敵人搶了先。
最主要的是,母山雕回來了,它可以讓我出奇制勝,但必須得麻醉了它的天敵才行。
否則母山雕一現身,就要被那能飛的怪物給追着跑。
“事情就這麽決定了,我現在就上岸和圖巴彙合,你們把船再往上遊開個二十裏,然後棄船上岸。”
我說完,又對着慕容雪伸出手,說:“小雪,把剩餘的麻醉劑也給我吧,這次要面對的強大生物太多了。”
慕容雪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把最後一瓶麻醉劑給了我。
加上我身上的這一瓶,總共兩瓶。
“對了,杜遠,這個麻醉劑不僅有麻醉作用,還可以……你懂的,所以你要慎重使用。”
慕容雪說到這裏,臉色一紅。
我一愣,難怪她打死也不說最後一瓶的作用,原來是有催情的作用啊。
她害怕我利用這玩意去做壞事?
馬東又把金毛的皮給我拿了出來。
我接過金毛的皮,對所有人說道:“你們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