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沖進了暈倒的怨猴群中,專門挑金毛和白毛動手,将它們的頭踩爆。
至于黑毛,數量太多,而且對我們構不成威脅,我就沒必要浪費時間去殺了。
此時,天空中的山雕又從雲層裏鑽了出來,在我四周盤旋飛舞。
“乖雕雕,快下來,快下來啊!”
我對着天空的山雕揮了揮手。
山雕稍微猶豫了一下,終于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哈哈哈,完美,完美。”
我摸了摸山雕的頭,又看了看爛泥般的那隻金毛。
它雖然被我打碎了全身的骨頭,但眼睛還能動。
我想了一下,又對山雕說:“乖雕,你繼續在天上飛,我要帶着它回家研究身體結構了,飛吧,飛吧。”
山雕能聽懂我的話,又飛到了天空。
而我則朝下風口走去。
剛走了不到一裏地,我就看到慕容雪,她也暈倒在了地上。
看來,剛才她也未能幸免。
我順勢又将她抱了起來。
緊趕慢趕,我終于到達了自己的船上。
一群人看到我扛了頭金毛回來,刷的就圍了過來,紛紛驚恐的看着這隻體型龐大的金毛。
周順東一臉爲難的說道:“小杜哥,這東西太惡心了吧,我怎麽做也做不出美味來啊!”
“什麽美味?我是把它帶回來研究身體構造的,而且我也沒有吃怪物的習慣,萬一這家夥身上有毒呢?”我說道。
周順東這才閉上了嘴。
“對了,把慕容雪扶到床上去休息,她可能需要一兩天才能醒來。”
我對林小雨和劉詩雨說道。
交代完畢,我抄起了一把血色砍刀,在癱瘓的金毛身上上下比劃,一刀從它的後背插了進去。
這金毛的皮竟然堅韌無比,血色砍刀切起它的皮膚來,也頗爲吃力。
經過一番努力,我将這隻金毛的皮,完整的剝了下來。
此時,張前神色一動,說道:“杜哥,如果聖果成熟時,怨猴大軍會到來。你不如把這金毛的皮披在身上,僞裝成它們,說不定可以在裏面渾水摸魚,出奇制勝。”
張前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這還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而且,我在文森特那家夥那裏,學到了一套完整的僞裝術。
再加上金毛的皮,說不定真的可以潛伏在怨猴中,找機會給克裏斯緻命一擊。
“好辦法,那我還得把它的頭砍下來。可惜了,我這一米八的身高,撐不起它這張二米高的皮啊!”
我爲難的說道。
“沒關系啊,可以踩上高跷。”柳夜瑤說道。
“好吧,把金毛的皮保存下來,将它的屍體直接火化得了。”
我說完,一群人忙碌了起來。
周順東今天晚上又給我們做了螃蟹套餐,搞的馮保國怨聲載道。
因爲他又吃不了螃蟹,怕膽固醇太高。
至于岩羊之類的動物,早就消失在方圓一百裏之内了。
畢竟這裏潛伏了很多強大生物,還有嘎嘛部的人潛伏在這裏,所以它們應該是逃到高山深處了。
将金毛的皮保存好後,馬東突然跑上來找到了我,神神秘秘的說道:“杜哥,那個嘎嘛族的大祭司,她說找你有點事,讓你過去見她。”
我一愣,點點頭。
到了關押朵顔的牢房裏,她依舊端坐在原地,一點也不顯得憔悴。
“馬東,你上去吧,我和她單獨聊聊。”
“是,杜哥。”
接着,牢房裏隻剩下我和朵顔赫芝了。
“什麽事?說。”
我冷冷道。
朵顔沒有廢話,将自己的衣服緩緩的撩了起來。
隻見她原本平坦的小腹,竟然微微隆起了一些。
這讓我的臉色難看起來,如果她真的懷了我的孩子,我接下來怎麽做?
難道大義滅親嗎?
恐怕我還無法冷血到這種地步。
“那你的意思呢?”我問道。
“我的意思,你會答應嗎?”
朵顔赫芝平靜的說道。
“你盡管說說,我隻想要孩子。”我說道。
肉眼可見,朵顔赫芝的神色黯淡下來。
“好吧,我需要一個好一點的環境,而且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你的第一個孩子吧?”
朵顔赫芝看着我,問道。
我沒有說話,而是默默點頭。
“所以,我想讓他出生,然後健康的成長。至于我,我不敢離開這裏,因爲所有的怨猴會反噬我,很危險。如果我沒有猜錯,我在你的船上,可能那些怨猴也會找到這裏。”
朵顔赫芝說道。
我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怨猴還真有這個能力,它們能把要反噬的對象追蹤千裏。
以前的時候,我也聽那些普通祭司說過,一旦反噬,哪怕躲到千裏之外,也要被逮到。
“那你的意思呢?”我繼續問。
“我也不知道,我很想把孩子生下來。可是,我也不想在船上連累你們。”
朵顔赫芝說道。
她說話的時候,用一對滴水的眼睛看着我,讓我心裏沒來由的一抽。
母愛是最偉大的,她既然想把我的孩子生下來,如果我不答應,似乎太冷血了。
“可是,我放你離開小船,你也會被反噬。”我說道。
“有個地方,我不會被反噬。”朵顔赫芝說道。
“什麽地方?”我問。
“冰雪谷,就在上遊四十裏的地方,你送我到哪裏去,才能不連累你們。又能保住,保住,我們的孩子。”朵顔赫芝說道。
我沒有說話,而是站起來離開了牢房。
事關重大,我需要時間考慮一番。
這朵顔赫芝我好不容易活捉了,如果任由她離開,我屬實不甘心。
可是讓她引來怨猴大軍,那我們的船就毀了。
讓我殺了她,那我的第一個孩子怎麽辦?
我這個人的底線就是嬰兒。
我可以殺盡天下成年人,但是嬰兒卻絕不會傷害分毫,因爲他們是世界上最純淨的生物。
“阿遠,你好像不開心的樣子?”柳夜瑤拉住了我。
“沒有啊。”我趕緊強辨。
“沒什麽的,我們現在相當于夫妻了,你有什麽事都可以給我說,甚至……關于朵顔赫芝肚子裏的孩子。”
柳夜瑤的話猶如一聲霹靂,讓我懵在了原地。
“你知道了!”我問道。
“是的,你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柳夜瑤直視着我的眼睛。
“夜瑤,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不能殺害未出世的嬰兒。”
我有些爲難的說道。
因爲我要照顧柳夜瑤的感覺,她畢竟是我名義上的女友,甚至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