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看着我,說道。
“放心吧,救你是理所當然的。”我摸了摸自己的光頭。
不錯,現在我的頭發也掉光了,連帶着身上那層死皮。
“對了,爲什麽土著人對你這麽恭敬?”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疑點。
“很簡單,因爲我會預防傳染病,他們很多人都得病了。”
慕容雪一句話就解開了我的疑惑,至少她沒和土著人一條心。
“那好,咱們繼續回家。”
我說完,抱着二女又開始奔跑起來。
這越跑,我感覺體力越跟不上了。
看來那紅色果實,透支以了我的潛力,回去後不休息幾個月,根本恢複不過來。
更何況,這大祭司也說了,她已經派人去海岸線對付柳夜瑤了,我必須加快速度。
又跑了兩天時間,我離海岸線隻剩下一百多裏的樣子了。
同時,大祭司也醒了過來。
她的身體素質,竟然和普通女人差不多,唯一的優點就是能指揮怨猴。
但現在她也很識時務,并沒有不配合,而是老老實實的跟在我身後。
又花了半天時間,我終于到達了海岸線上。
沒想到,這裏居然留下了一地土著人的屍體。
“不好。”
我趕緊沿着海岸線奔跑起來。
“夜瑤,夜瑤,夜瑤……”
我大聲的喊。
又跑了五十裏,我看到了溫泉島,大船依舊停泊在島的一邊。
隻不過海裏面,卻有大量土著人和怨猴的屍體,看來是經曆了一場激戰的。
甲闆上走出來一個人影,讓我臉上大喜。
“啊!杜哥,杜哥回來了,快出來啊。”
張前對着小島上一招呼,所有人都站在了小島邊緣。
而其中一人,正是柳夜瑤。
“阿遠,阿遠。”
柳夜瑤對着我拼命的揮手。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對慕容雪說:“你先在海灘上待着,我先把這個妖女弄上船。”
說完,我一招水上漂,将大祭司扔在了甲闆上。
這大祭司蹲在甲闆上,很自然的盤膝而坐,即使變成階下囚,依舊保持着那股蔑視一切的氣質。
“她是誰啊?”
馮保國跳了出來,關切的問道。
“把她綁起來,關進比較堅固的房子裏。”
我沒有搭理馮保國,對張前說道。
就在此時,人影一閃,圖巴沖過來就是一巴掌,打的大祭司又趴在了地上。
“朵顔赫芝,你,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我現在就要殺了你。”
圖巴說完,直接抽出了刀。
我趕緊拉住圖巴。
“兄弟,别沖動,這個女人身份不簡單,我們先抓她作人質,那祭司一派就會投鼠忌器。”
我将圖巴的刀奪了過來。
此時我才知道,原來這大祭司也是有名字的,叫朵顔赫芝。
于是,我又回沙灘上,将慕容雪接了回來。
柳夜瑤趕緊撲過來,想抱住我。
“夜瑤,我……”
剛說完這話,我感覺眼前一黑,直接就暈了過去。
那紅色果實,不僅透支了我的體力,估計還透支了我的壽命。
我現在,太虛了,太虛了。
即使在昏迷中,我也能感受到柳夜瑤在幫我擦拭身體,喂我喝流質物。
流質物很香,應該是周順東親自做的。
但我的眼睛還是睜不開。
“阿遠,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柳夜瑤握着我的手,輕輕的說道。
我想回應一聲,但身體軟軟的,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很快就過了五天時間,我終于能睜開眼睛,但身體還是太虛弱了。
土著人這次的陷阱太厲害,不僅用火燒,還用紅色果實來摧殘我的身體。
我能在五天内醒來,已經算不錯了。
但目前爲止,我的體力連普通人都比不上。
而且手臂裏的金龍,也一直無法放出。
這次傷的,太嚴重了。
“夜瑤。”
我輕輕搖晃了懷裏的柳夜瑤。
“啊!阿遠,你醒了?”
柳夜瑤趕緊擡起頭,一副睡眼朦胧的樣子。
“嗯!不要激動,我有些話問你,當時,土著人派了多少人來圍攻你?其中有沒有文森特,或者克裏斯?”
我問道。
“沒有,隻有大量的土著人和怨猴,并沒有那兩人出現。”柳夜瑤說道。
“你們是怎麽守住的?”我奇怪的問。
要知道,土著人既然來進攻,肯定帶了足夠的人力來。
“阿遠,你别忘了,你在成長,我們也在成長啊!更何況來荒島這麽久了,大家都有了生存能力,所以當時的守衛戰打的很慘烈,但大家都很拼命,這才打退了土著人的兩次進攻。”
柳夜瑤說道。
我臉上總算露出了微笑。
以前的時候,我總将她們當成需要保護的人。
卻不知,她們現在已經成長起來了,也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那就好!但你們也不要掉以輕心,文森特和克裏斯還沒有出現,我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說不定他們現在就潛伏在某個位置,随時準備撲過來,所以船上的守衛,要二十四小時不間斷。”
“還有,血蟲病有沒有傳染擴大的迹象?”
說到這裏,我的臉色嚴肅了起來。
柳夜瑤神色一黯,說:“有擴大的迹象,又有三個人被感染了,最先感染的那個人,已經死了,被我們在小島上火化的。”
我感覺一顆心慢慢往下沉,上天總是在我順利的時候,給我添點堵。
克裏斯和文森特,這至少是能看的見摸的着的敵人。
但血蟲病這玩意,目前我還不知道如何預防,甚至不知道如何着手。
“去,把慕容雪叫進來。”我說道。
“嗯!”
不一會兒,慕容雪也進了我的屋。
“慕容醫生,坐吧,這些天來,讓你受累了。”我有些慚愧的說道。
畢竟有了傳染病後,我才想到去找她,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沒事的。”
慕容雪端莊的說道。
“那個,預防血蟲病,你有沒有什麽好的方法?”
我強撐着坐了起來,努力表現出強悍可靠的樣子。
因爲慕容雪是外人,在外人面前不能太虛弱。
“已經找到方法了,但,恐怕你無法做到。”慕容雪說。
“哦?是不是醫療設備的問題?”我問。
“不是的,血蟲病一般是在潮濕的環境裏滋生,而咱們在海岸線,空氣中的濕度太大了,這正是血蟲病良好的滋生環境。”慕容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