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後面一點的土著人,雖然沒有這麽慘,卻身子一軟,七孔流血而亡。
其他的土著人眼睛一翻白,暈了過去。
以我爲中心,方圓二十米内,所有土著人無一幸免,或被震死,或被震暈。
同時,大火也在這一吼之威下全部熄滅,但隻熄滅了一會兒,又繼續燃燒起來。
我趕緊褪下褲子,想将茅草澆滅,但現在我一點尿都沒有。
此時,又走過來幾名土著人。
他們頭上插着五根以上的羽毛,爲首的是一名七羽高手。
但他們都在耳朵裏堵上了東西,一步步朝我走來。
“這個異族人,先燒他一個小時,把他的那股勁燒掉,再擡去給大祭司處置。”
說着話,那七羽土著将一些枯枝扔進了火裏。
鬥籠被大火包圍了起來,火焰騰起了五六米高。
我趕緊閉上眼睛,避免眼睛被燒瞎。
但我的皮膚上,金龍卻在飛快的遊動,我的體力也在飛快的流失。
隻怕要不了一時半會,我的金龍就會被燒散開。
屆時,我就會變成烤全人。
“哈哈哈,異族人,感覺如何?”
“這個異族人烤的好香啊,我都想吃上兩口了。”
“不要急,他變成怨王前,還會被折磨的脫下一層皮,那層皮你可以用來吃掉。”
“那這也太……”
土著人的話我已經聽不清了,全身傳來讓我窒息的灼痛感。
同時,氧氣也被大火給阻斷了,我必須張大嘴巴,才能攝取到大火中稀薄的氧氣。
可是,我每當吸入一點點氧氣的時候,也會吸入一股濃煙。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我被濃煙嗆的差點把肺都咳出來了。
但土著人依舊在用火燒我,不給我絲毫喘息的機會。
他們是要折磨我,把我的力量全部消耗幹淨,再交給那大祭司來處理。
肉眼可見,我身上的金龍黯淡下來。
它隻幫我多堅持了一分鍾,就縮回了手臂裏。
現在,我隻能造自己的皮膚來抵禦傷害了。
“啊啊啊,我,我要被燒死啦。”
沒有金龍護體,我情不自禁的發出了慘叫,這種被燒死的痛苦,根本無人能承受。
“就是要燒死你,燒死你都便宜你了。”
土著人的聲音,隐隐約約的傳來。
我閉着眼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體。
皮膚已經完全軟化了,特别是手臂的位置,正化爲膠原蛋白往下面流。
我輕輕一碰皮膚,就痛的一抽搐。
“嗬嗬嗬。”
我嘴裏不停的吐着白沫,終于跪在了籠子中間。
大火還在繼續的燒,有幾個土著人,甚至把茅草扔到了籠子頂上。
我抽了抽鼻子,聞到一股肉被焖爛了的味道,同時腦袋嗡的一聲,失去了意識。
此時的我,不知道,在千裏之外的海岸線上,柳夜瑤莫名的感到一陣心悸。
她緊張的看着四周,眼睛止不住的就流了下來。
“啾啾……啾啾……”
同時,船艙裏的山雕,也發出一陣哀鳴聲。
旁邊的林小雨,看到柳夜瑤臉色大變,趕緊扶住了她。
“怎麽了,柳姐,你沒事吧?”林小雨緊張的問道。
“沒,我沒事,阿遠他,他好像出事了。”
柳夜瑤說着話,眼淚自己滴落下來。
……
我感覺肚子裏,傳來一股令人窒息的饑餓感。
這種感覺,和以前的饑餓感不同,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睜開眼睛,我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密閉空間裏,而我的身體依舊在鬥籠中。
我先看了看自己的皮膚,皮膚已經完全軟化,用手輕輕一撕,就能撕下一小片來。
剛剛露出來的皮膚,嫩的猶如嬰兒一般。
這讓我心裏一驚,趕緊朝尾椎骨摸去。
還好,我沒有像克裏斯一樣,長出一條尾巴。
“吃的,我要吃的,給我吃的。”
我對着籠子外面虛弱的喊道,現在的我太餓了,餓的已經失去了理智。
幾名土著人走了進來,他們用冰冷的眼神看了看我,将一個木桶打開。
裏面是烤好的肉類和鹿腿。
正當我以爲,他們要把食物給我時。
那幾個家夥竟然就坐在了籠子外面,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邊咂吧着嘴,好像是在故意挑逗我的饑餓神經一樣。
“給我一點,給我一點。”
我已經失去了理智,隻希望能得到一塊肉,哪怕是骨頭。
但幾個土著人依舊不搭理我,依舊自顧自的吃東西。
他們吃的很慢,整整兩個小時才把東西吃完,又提着桶離開了。
“不要,給我一點點吃的就行了。”
我絕望的把手伸出鬥籠。
現在别說吃的了,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甚至想把自己手臂上的肉給吃了。
哪怕一口,先讓胃的蠕動變慢也好啊!
又過了半天,幾個土著人又來了,又在我面前吃東西,故意不給我吃。
任由我拼命的吼叫,他們依舊置之不理。
時間一晃就過了三天。
我三天沒有吃東西,土著人每次都挑逗着我的饑餓神經,差點讓我原地爆炸。
就在我準備吃自己手臂上的肉時,一名土著人走了進來。
他手裏提着一個籃子,籃子裏是大量的紅色水果。
“異族人,吃吧,盡情的吃吧!”
雖然感覺這紅色果實有點眼熟,好像是帶毒的東西,但人餓慌了,别說水果,就算是屎也得吃。
我趕緊将水果狼吞虎咽,一籃子水果進肚,那窒息的饑餓感才得到了緩和。
但我還是很餓。
到了下一頓,又是那土著人用紅色的果實喂我,而且分量加大了許多。
我每吃一口這種果實,就感覺身體的力量加強。
特别是某個部位,更是如鋼如鐵,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連續五六天時間,這土著人隻喂我紅色的果實,也不給我吃肉,也不給我喝水。
現在我知道了,這紅色的果實,正是那種藥性很霸道的東西。
記得當時在火山上,我隻吃了二枚,就将許豔給弄死了。
即使不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的眼睛必然是綠色的。
“給我女人,給我女人,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原地爆炸了。
但土著人沒有搭理我,而是繼續喂我吃紅色果實。
普通人吃一枚紅色果實,可能就會原地爆炸,但我卻接連吃了十天。
到了第十天的時候,别說女人,就算是一個母的東西,我看着都如花似玉的。
因爲我的理智已經湮滅了百分之九十九,隻有百分之一的人性在支撐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