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當時梵蒂岡邀請我去擔任他們的教皇衛隊總教練,我原本是不願意去的,因爲老夫掐指一算,此去兇多吉少。果然,還沒到梵蒂岡,我們先到荒島了,當時飛機從天空落下來,還好我在關鍵時刻使出渾元真氣,讓飛機墜落的時候有了一定緩沖,否則咱們都不一定還活着。”
馮保國面不紅心不跳的吹牛逼。
我将馮保國的長篇大論去蕪存菁,總算簡化成了幾個字……“我們也是飛機失事淪落荒島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咱們一起尋找回家的路,你們在這荒島上太危險,還是跟着我走吧。”
我說道。
将他們收入麾下,我有自己的打算。
因爲大船的修建工作非常繁雜,這群人多少能出點力,好歹也算“武林中人”嘛。
馮保國當即就不樂意了,隻聽他繼續道:“呵呵,危險?有我馮保國在,這座小小的荒島根本談不上什麽危險。年輕人啊!别看你剛才打死了蟒蛇,但隻是空有一股笨力氣,要是我,可能隻用一根手指的力氣,就能讓蟒蛇當場斃命。”
我沒時間搭理他,而是對他身後的年輕人說:“我有一艘大船,如果大家想回家的,就跟我走,不願意回家,就留在這裏。”
說完,我徑直往海岸線行走。
馮保國眉頭一皺,還想矜持一下。
但他後面的徒弟們可穩不住了,嘩啦啦的就跟上了我。
“喂!我還沒發話呢,你們敢背叛師門?”
馮保國在後面怒罵。
可是,他的徒弟們已經走遠了。
馮保國驚恐的看了看四周的樹林,趕緊跟了過去,嘴裏大喊:“等我會兒。”
于是,形意門被我收服了。
我并沒有直接到海岸線,因爲容易遭遇克裏斯,所以我選擇先繞路幾十公裏,再到海灘的另一邊去。
剛走了不到十公裏,咱們的馮大師就受不了了。
“哎喲,我的腳好痛,咱們休息一會兒。”
馮保國在後面哇哇大叫。
“不要停留,這片樹林裏可能有猛獸。”
我不爲所動,繼續前進。
他那群徒弟愣了一下,居然停在了馮保國面前。
看來馮保國駕馭徒弟有一套。
“不跟着我走,就找不到大船。”
一聽這話,馮保國和他的徒弟瞬間沒了師徒情誼,全部嘩啦的跟在了我身後。
馮保國氣的吐血,罵道:“可惡,誰敢走,我就不發工資給他了。”
搞了半天,他還給徒弟發工資啊!
我算是明白過來了。
就在此時,我神色一動,看了看馮保國的後面。
“馮大師,如果你再不走,後面的密林裏可能有老虎。”我說道。
馮保國吓了一跳,下意識就想站起來逃跑。
但馬上,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大師身份,又看了看我的臉色,知道我在逗他。
于是,咱們的馮大師擺了個一代宗師的造型,霸氣道:“老虎算什麽?它要是敢出來,我正好弄件虎皮穿穿。”
他的徒弟們瞬間興奮起來,嘴裏稱贊道:
“師傅厲害啊!”
“師傅威震江湖。”
“師傅永垂不朽……呃……”
……
吼……
一聲低沉的虎嘯傳來,猶如十二缸跑車啓動時的引擎聲,震的所有人臉色大變。
馮保國的徒弟們“刷”的一聲退開幾十米遠,将他們的師傅丢在了原地。
而馮保國依舊立在原地,全身抖如篩子,猶如抽風一般。
“哈,我知道了,師傅正在使出閃電五連鞭,這頭老虎死定了。”
“一定是這樣了,師傅一發功,可以生撕虎豹。”
“師傅牛逼。”
隻有我注意到,馮保國的褲裆處濕了一小片,兩條腿不停打着擺子。
果然,遠處傳來馮保國顫抖的聲音。
“快,救我,我,我腿軟了,走,走不動。”
馮保國顫抖的聲音裏帶着哭腔。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緩緩朝那頭老虎走去。
老虎不停的後退,最後退入樹林裏不見蹤影。
現在的我,光憑身上的氣勢,就能震懾老虎了。
“還不把你們的師傅扶走?咱們去海岸線。”
我對那群目瞪口呆的徒弟說道。
于是,一群人将馮保國架了起來。
緊趕慢趕,我終于看到了海岸線。
但現在的海岸線上全是荊棘叢,很少有樹木。
“大哥,你的大船呢?”一名青年問道。
“不知道開哪裏去了,我們沿着海岸線找,總能找到的。”我說道。
“啊!”
那青年一張臉拉了下來。
我估計了一下,柳夜瑤她們打退了土著人,大船也不可能遠離荒島,必然在附近徘徊,因爲她要等我回去。
要是土著人奪了大船,現在也無法把船開回白樹河,因爲水位下降了。
所以我判斷,大船肯定是在海岸線附近,不可能到大海深處。
馮保國已經恢複了過來,一把推開扶他的兩名土著。
“剛才我的混元真氣馬上要突破玄關,可是那大蟲卻剛好跳出來,導緻我真氣逆行,否則的話,剛才我隻需要輕輕一鞭,保證把虎皮剝下來。”
馮保國的話已經沒有公信力了,他幾個徒弟甚至捂住了嘴,一副想笑的樣子。
我沒有搭理他,而是帶着所有人繼續往沙灘上小跑。
第一天,毫無收獲。
第二天,依舊沒有看到大船。
……
第五天,我帶着馮保國一群人,猶如喪屍般遊蕩在沙灘上。
馮保國畢竟年紀大了,發了高燒,正被他四個徒弟擡在擔架上,額頭上貼了條白内褲用來降溫。
“師傅,你要撐住啊!”
他的大徒弟在旁邊關切的說道。
“哦,放,放心吧,爲師撐的住,隻不過真氣逆行,導緻病毒入侵,過幾天就會好的。”
馮保國虛弱的回道。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撐不過去呢。”他大徒弟繼續說道。
“呵呵,撐不過去,大不了一死罷了,練武之人,就要有,視死如歸的勇氣。”馮保國說道。
“可是,你死了,咱們的工資怎麽算啊!你都拖欠我三個月工資了。”
沒想到,他大徒弟下一句話,差點讓我吐血。
“對啊,我也有兩個月沒發工資了。”
“還有我,上個月少發了五百塊。”
“師傅,要不你寫個字據出來,将我們的工資羅列清楚,萬一你嗝屁了,咱們回去找财務部,也有工資領啊!”
聽了這群徒弟的話,馮保國氣的臉色通紅,噗的噴出一口老血,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