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因爲壓力大就睡不香,吃不好,抵抗力下降,更容易被傳染,有時間,我……”
“我想辦法,增強你們的免疫力。”
其實我是準備去白樹河看看還有沒有什麽聖果,哪怕隻有一枚也好,将它切成幾十個果丁,給他們一人喂一點,相信能增強抵抗力。
就在此時,程利斌也咳嗽了一聲。
刷……
以他爲中心,所有人後退十幾步。
卟嗵……
曾凡退到了海裏。
“啊,救命,救命啊。”
我歎了口氣,對張前說:“去把大明星從大海城堡裏撈出來。”
“好。”
張前領命。
然後,我又對其他人說道:“不要自己吓自己,程利斌年富力強,被傳染的幾率很小的。”
聽了我的話,其他人這才松了一口氣,但還是離程利斌遠遠的。
“咳咳……”
就在此時,雪蘭懷裏的嬰兒也咳嗽了一聲。
嬰兒的聲音很小,但聽在衆人耳朵裏無疑于驚雷。
特别是楊海波,臉都吓白了。
“嬰兒的抵抗力最弱了,會不會?”
也不知是誰說了第一句。
其他人趕緊把犀利的目光看向嬰兒和雪蘭。
“你娘兩,去中艙隔離。”
一名中年人跳了出來。
隻見他左手拿木闆,右手拿棍子,一副想強制執行的樣子。
“别,别這樣,不會的,我的孩子可能也是感冒了。對的,就是感冒了,最近天氣涼,感冒很正常。”雪蘭驚恐的後退。
楊海波直接就跳了出來,護住了雪蘭和孩子。
“老李,把家夥放下,否則别怪我不客氣。”楊海波說道。
“不,你讓她們兩去中艙隔離,否則的話,爲了大家的健康,我隻能……”
老李依舊拿着棍子步步緊逼。
其他人也紛紛聒噪了起來。
“老楊,就讓你女人和孩子去中艙吧,那裏适合她們。”
“是啊老楊,你要顧全大局啊!”
一群人邊說話,邊抄起了家夥。
楊海波雙目中隐隐有淚花在閃動,他也抄起了一把軍刀,指着所有人說道:“中艙陰暗潮濕,更容易得血蟲病,你想害死我的老婆孩子。我,我就和你們拼命。”
雪蘭也吓的不輕,趕緊抱緊懷裏的孩子,一隻手拉着楊海波的袖子。
“海波,咱們怎麽辦?怎麽辦啊!”
我長歎了一口氣,不得不出來主持大局。
“楊工,你就讓她們去中艙待一天吧,明天,明天我就去尋找藥物,順便帶上慕容醫生。”
楊海波還是比較聽我的話,他将軍刀一丢,點了點頭。
現在,甲闆上隻剩下咳嗽過的程利斌了。
刷……
所有人又把目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了。
“别看老子,杜哥剛才不是說了嗎?我現在年富力強,不可能得傳染病的。”
程利斌底氣不足的說道。
所有人又把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等我發話。
我幾乎百分之九十九認定程利斌沒有得傳染病,但這種情況下,我不能冒險。
“程工,你也去中艙吧!”我沉重的說道。
“可是杜哥,我沒有得傳染病啊!如果把我和那幾個疑似傳染病的人關在一起,我就算沒病也要被傳染啊!”程利斌急了。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張前忍不住了,直接把槍瞄準了程利斌。
“TMD,沒聽到杜哥的話嗎?老老實實的去中艙,否則的話,别怪我不客氣了。”
在手槍的威脅下,程利斌隻能一臉不岔的去了中艙。
現在,甲闆上的人個個草木皆兵,都把耳朵豎了起來,隻要誰咳嗽一聲,立馬就要被全員針對。
此時,柳夜瑤捂住嘴,竟然也輕輕咳嗽了一聲。
咳咳……
這對于我來說,無疑于晴天霹靂。
“夜瑤?你?”
我趕緊将柳夜瑤拉過來,仔細打量她的臉色。
還好,她的臉上有血色,并不像患者一樣,臉色是蒼白的。
“沒什麽,我剛才隻是感覺喉嚨有點癢癢的,才情不自禁咳嗽了一聲。”柳夜瑤說道。
可整個甲闆上的人鴉雀無聲,都把目光看向我。
甚至,他們的目光中,已經有了質疑。
如果我現在不把柳夜瑤隔離,他們就會認爲我厚此薄彼,屆時人心就散了。
而這艘大船,可不是區區幾個人能開動的。
“杜,杜哥,我的意思是……”
張前正要說什麽,但被我用眼睛瞪了回去。
“杜哥,爲了嫂子的身體,不如在上艙給她找個休息的地方。”馬東此時說道。
我猶豫了一下,隻能點點頭。
柳夜瑤當然要區别于其他人。
“夜瑤,你去上艙休息吧,一會兒我就過來找你,我相信你沒有得傳染病,因爲你吃過奇異果實。”
我故意把聲音放大,讓所有人聽到。
柳夜瑤終于是順從的點點頭,去了上艙休息。
氣氛變得沉重了起來,以前那群伐木工人相互對視一眼,假小子木清君第一個站了出來。
隻聽她說:“杜遠,你自己的人天天什麽也不幹,居然還被傳染了。而我們這群工人,每天累死累活,卻不容易被傳染。所以我的意思是,造船的重活累活,大家要平攤,否則,咱們萬一在精疲力竭的情況下,抵抗力下降呢?”
“是的杜哥,我認爲大小姐說的有點點道理。”
“杜哥,你現在是我們的頭兒了,要公平公正啊!”
“小杜你必須得這麽做,否則難以服衆啊!”
一群苦力紛紛跳了出來,看起來是要逼宮的樣子。
我冷冷一笑,眼睛一眯。
“張前,你怎麽看?”
我問了問旁邊的張前。
然而,讓我萬沒想到的是,張前說話竟然有點吞吞吐吐的:“杜哥,我覺得吧,這個有時有晌也蠻不錯的,既能讓我們鍛煉身體,也能分擔他們的壓力。”
我又把目光看向其他人,其他人好像也同意張前的說法。
“呵呵,那好吧,其他人每天輪換着工作就行,但是,你不行。”
我說到最後,把手朝木清君一指。
誰叫她第一個跳出來搞事的?
這種刺頭不制服,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