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你們有沒有見過海怪?”
我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所有人停止了議論,都把奇怪的目光看向我。
“怎麽了杜哥?”
馬東臉色一變,趕緊縮回了小島中心。
“哦,沒什麽,我隻是想到了一些奇異故事。”
我蒼白的一笑,強行解釋。
大家生活在小島上,我不想給他們太大的壓力了。
一群人這才放松下來。
“海怪,當然有了,據說在1833年,有一艘荷蘭籍的船就遭遇了海怪,千噸大船被海怪輕易摧毀。”
“是啊,在1864年,當時所有的英籍水手都在法庭上發誓,他們親眼目睹了一頭體長超過一百英尺的大海怪,将他們的貨輪弄沉,但據媒體辟謠,說是他們弄丢了商家的貨,這才把那次沉船歸咎于子虛烏有的海怪。”
聽着一群人半開玩笑的話,我的心一直往下沉。
如果附近的海域還有海怪,恐怕後果不堪設想,咱們這艘區區百噸位的船,恐怕還不夠海怪的尾巴一抽。
此時,周順東開口了:“别聽一些小道消息,這藍鳍金槍魚弄上來了,是時候表演我真正的技術了,我先去調配蘸料,誰的刀功比較好的,趕緊把金槍魚切成薄片,越薄越好。”
“我,我的刀法最好。”曾凡舉手了。
“我感覺我也可以。”程利斌也舉手了。
過了兩個小時左右,金槍魚已經去掉了内髒,被擺在了小島中間,小島中間則生着一堆火。
周順東給每人弄了一碗蘸料,看着曾凡切給他的魚片,忍不住怒道:“你TMD,還說自己刀功好?這魚片厚的都能擋子彈了!”
曾凡頓時羞愧的低下了頭。
于是,咱們的周大廚不得不親自動手。
他切下來的生魚片薄如蟬翼,放到蘸料裏一蘸,然後塞進嘴裏。
啧啧啧……
辛辣的蘸料去掉了魚的腥味,卻保留了金槍魚的鮮味,而且入口綿厚醇和,簡直不要太美味了。
我每吃一口,就感覺身體的力量增強了一絲絲。
看來這美食确實是可以刺激我的金龍臂。
金槍魚的體積很大,而且内髒很少,我吃了八十多斤,卻頂的上平時四百斤的腥肉。
其他人嘛,圖巴吃了四五斤的樣子,因爲他是整個船上第二強的。
第三就是柳夜瑤,下來就是林小雨,劉詩雨。
剩下的人都半斤八兩,正常人的水平。
我突發奇想,如果再讓我找到一大堆聖果,會不會産生其他的神通?
比如,類似于水上漂,金剛吼這種神通出來?
要不,一陽指吧!
要是能飛就好了,我也不用辛辛苦苦的造船,直接像山雕一樣叼着柳夜瑤回家得了。
“把剩餘的金槍魚放到底艙位置,用保鮮膜包好,明天繼續吃。”
周順東抹了抹嘴說道。
他這是說習慣了,這荒島上有個屁的保鮮膜啊!
“咳咳,咳咳!”
就在此時,一名老人捂着嘴劇烈的咳嗽了兩聲。
“老馮,感冒了嗎?”
程利斌緊張的看着這老頭。
“呃,也許是吧!”
老馮說着話,一張臉蒼白的可怕。
第一批落難荒島的人,全部安靜了下來,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老馮。
就在此時,慕容雪突然走過去,想扶住老人。
“别靠近他。”
張前一把将慕容雪拉了回來。
“怎麽了?”慕容雪一臉懵逼。
曾凡也一臉莫名其妙,問:“幹嘛不能靠近?”
我一張臉陰沉了起來,仔細打量他的臉色,然後一步步靠近這位老人。
以我如今的體質,血蟲病應該是傳染不了我的。
“老馮,你去中艙位置休息吧,飲食方面,我會親自送過來的。”我對老馮說道。
老馮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趕緊說道:“沒關系的,我隻是,咳咳,隻是感冒了,這已經深秋了,咱們還穿着單衣。”
但我卻緩緩的搖搖頭,說:“還是請你照我的話去做吧。”
其實在這種情況下,将老馮丢進大海是最明智的做法。
可是,眼看大船修複在即,我不能做這種事情,否則回到文明社會,我也要坐牢的,甚至要被槍斃。
“老馮,趕緊照杜哥的話去做吧。”楊海波忍不住說道。
要不是顧及着老同事的關系,他甚至要抄家夥了。
畢竟他的女人孩子都在船上,萬一被傳染,那就是一家人啊!
老馮蒼涼的看了幾人一眼,隻能屈辱的點點頭。
我親自将老馮送到了中艙,這才回到甲闆上,嚴肅的看着所有人。
“大家記住了,老馮應該被傳染血蟲病了,以後如果遇到誰臉色蒼白,不停咳嗽,就要趕緊說出來,否則時間一長,咱們全船的人都要完蛋。”
一聽此話,那群新來的人這才臉色大變,趕緊和旁邊的人距離五六步。
“血蟲病?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這回開口的是慕容雪。
我差點忘了,她好像是醫生。
“慕容醫生,我給你解釋一下吧,血蟲病,應該是專門吸血的,有點類似于寄生蟲,它們可以潛伏在人的身體裏,将血液吸食幹淨,最後你身上一點血都沒有了,抵抗力自然就下降,最後就會引發感冒,重感冒,還有其他并發症。”
我對慕容雪說道。
一聽此話,慕容雪全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那就跟鐵線蟲差不多了,不過放心,寄生蟲類的傳染病,一般都是在陰暗潮濕的環境下滋生的,隻要大家保持身體幹燥,講衛生,就可以預防。”
慕容雪的話給所有人提了個醒。
特别是曾凡,他當即就準備去溫泉裏洗澡。
但其他人卻早就蜂擁而上,将他擠在了後面。
一時間,甲闆上隻剩下幾個人了。
我對慕容雪刮目相看。
她說的八九不離十,畢竟嘎嘛部位于雨林,确實陰暗潮濕,還很不衛生,加上很多蚊子,證明她還是有點實力的。
此時,林小雨開口了:“對了,那咱們吃的生魚片,會不會也有寄生蟲啊?”
“會。”我說道。
“嘔!”
林小雨和劉詩雨趕緊趴在欄杆上吐了起來,邊吐邊挖自己的喉嚨。
“放心吧,不會的,海裏面的寄生蟲是無法在人體存活的,除非是淡水魚類身上的寄生蟲,才會在人體存活。”
慕容雪趕緊反駁了我。
林小雨和劉詩雨吐到一半,這才用不善的眼神看着我。
“呃、原來是這樣啊,哈哈哈,看來是我搞錯了。”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