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見,柳夜瑤的眼裏流出了淚水。
“走吧!”
我說完,在前面開路,順手将軍刀抽了出來。
就在此時,地牢的出口傳來轟的一聲。
一塊重達萬斤的石頭,轟然堵住了洞口。
從石頭縫裏,傳來各種雜亂的腳步聲,還有土著人哈哈大笑的聲音。
“看到沒有,那個異族蠢貨來了,果然一點智商都沒有。”
“别廢話,趕緊把瀝青倒進去,将他們埋在裏面,否則會有變化。”
我臉色一變,鼻子一抽,從房間四周的縫隙裏傳來陣陣臭味。
擡眼一看,一股股黑青色的液體,正從縫隙裏溢進來。
液體還冒出陣陣煙霧,溫度奇高。
“不好,這是高溫液體瀝青,咱們怎麽辦?”馬東問。
“你們退後,快。”
我推了二人一把,直接沖到堵住入口的石頭面前。
全身的肌肉繃緊到極緻。
拳頭緊握之下,一條耀眼的金蛟出現在我的手臂上。
轟……
一拳打出,那塊萬斤巨石劇震了一下。
同時,我腳下的石頭也龜裂開來。
“啊!給我破。”
我又是一拳打出。
轟……
頭頂的巨石也産生了裂紋。
“給我破破破。”
我連續五六拳打出,震的整個地牢都晃動了起來。
轟隆隆……
巨石終于碎成了三塊,從地牢上方滾落了下來。
“啊!”
馬東一聲慘叫,腳被壓住了。
我正準備去救,大量燒滾的瀝青從頭頂淋了下來,澆了我一身。
要知道,這瀝青煮沸的溫度,高達三四百度。
但它最厲害的地方,就是粘性,貼在身上不停的燒,甩都甩不掉。
“啊啊啊啊啊!”
我根本控制不住,發出一連串的慘叫聲。
“快,這異族人上來了。”
土著人繼續在說話,同時,又是大量的燒沸了的瀝青朝我淋來。
金色的蛟龍開始在我的全身遊走,修複着破損的皮膚,同時将瀝青反彈開來。
“CNM,給老子去死。”
我徑直從地牢裏飛了出去,四周全是燒沸了的瀝青。
我抓住巨大的瀝青桶,一招天女散花。
“啊啊啊啊!”
“哎喲,哎喲。”
“救命,救命啊。”
“啊喲,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瞎啦。”
一群土著人瞬間慘叫連連,紛紛逃開幾十步。
做完這些,我又飛快的沖到地牢裏,一把将壓住馬東的石頭搬開,将他馱在背上。
柳夜瑤則緊緊的跟在我身後。
就在此時,三支長矛以詭異的角度朝我紮來,正好紮在我軟化的皮膚上。
“啊!”
那三人,正是原先隐藏起來的七根羽毛。
現在,他們又戴上了七根羽毛,手裏的長矛寒光閃閃,應該是冶金大師打造的。
否則,哪怕我的皮膚被瀝青淋的軟化,普通長矛也不可能紮的如此深。
“異族人,我們族長早就算到你會來救人,你去死吧。”
“對了,别動他旁邊那個女人,我要好好玩玩。”
“還有我,也要玩,而且讓我的手下每人玩一次,手下玩玩,還要讓祭司們的怨猴玩。”
這三個家夥,說話一個比一個難聽。
“我去你的M。”
我甩手一拳過去,但三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直接輕飄飄的落開,又是三支長矛紮進了我的肉裏。
“文森特,你TMD,還在等什麽?”
我對着空曠的樹林裏大喊。
那三人被我的話搞的莫名其妙。
“他瘋了嗎?看來是我的話已經具備殺傷力,将他刺激到了。”
一個拿長矛的家夥剛說完,他的腦袋毫無征兆的爆了開來,鮮血飛出二三米遠。
砰……
此時,遠處才傳來槍聲。
“不好,有埋伏。”
另外兩人大驚,正要逃跑。
但其中一人的腦袋再次爆開。
砰……
槍聲再次傳來。
最後一個七根羽毛吓尿了,他長矛一揮,以之的路線向遠處逃跑了。
整個過程隻在一秒鍾發生,兩名七根羽毛當場死亡。
其他土著人這才反應過來,向着四周做鳥獸散。
我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這文森特的槍法确實厲害,甚至比克裏斯還強。
就在此時,天空中一張大網落了下來,黑色的大網上,遍布着鋒利的漁勾。
“不好!”
我趕緊将馬東和柳夜瑤推到了地下室。
兩人雖然漏網,但我卻被罩了個嚴嚴實實。
大網瞬間收緊,十六名土著人抓住了大網的繩子,對着我使勁一絞。
“啊啊啊!吼……”
我一聲大吼,天空中落下的樹葉打起了旋。
那十六名土著人同時松開漁網,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耳朵。
而我感覺力氣被用掉大半,強忍疼痛,将身上的大網扯了開來,鮮血直接就飙了出來。
“跑!”
我對身後的柳夜瑤二人揮揮手。
二人趕緊跟在我的身後。
就在此時,我聽到身後傳來“呼”的一聲。
一枚粗大的床弩向我射了過來,然後是第二枚,第三枚,第四枚。
“不是吧!”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就算我能躲過床弩,但柳夜瑤和馬東呢?
就在此時,那些操作床弩的土著人毫無征兆的被打爆了頭。
其他的床弩手見狀,趕緊嗖的一聲從床弩上跳了下來,落荒而逃。
我心裏一喜,拉着二人一閃身,朝文森特開槍的地方跑去。
遠處的土著人喧嘩了起來,全部朝地牢聚攏。
但他們剛要沖過來,前面的兩個人毫無征兆的倒飛出兩米遠,身體四分五裂。
“不好,又是他們的神弩。”
一名土著人當機立斷,直接躲在了大石頭後面。
其他來追我的土著人,也有樣學樣。
就這樣,我竟然順利的逃進了密林裏。
文森特從樹上跳下來,緊鑼密鼓的在前面開路。
也不知跑了多久,終于到了山腳下,後面沒有追兵的聲音了。
我趕緊坐下來,看了看身上的傷勢。
這回受傷是真的嚴重到了極點,就連金蛟也無法讓我快速恢複了。
文森特則看了看我身上的傷,臉上閃過一絲掙紮,最終向我一伸手,說:“走,去山頂上再說吧。”
我點點頭,同樣看到了他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