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他的靈魂被殺死了。
圖巴這種失魂落魄的樣子,終于觸動了我心裏某一根脆弱的神經。
一瞬間……我和他感同身受。
“畜生,死!”
我直接就沖進了木屋,裏面幾名土著人還沒反應過來,瞬間被我幾拳轟斃。
“圖巴,還能走嗎?”
我将他從繩索上放了下來。
但圖巴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用木然的眼神看着他全家的屍體。
“哎!”
我直接将他扛在肩膀上,朝嘎嘛步的外圍跑去。
這個人始終還是要救的。
把圖巴放到上遊之後,我又将他放在了一棵榕樹上,使勁拍了拍他的臉。
但是我不論用多大的力,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眼睛也始終盯着一個方向。
“唉!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恢複能力了。”
說完這話,我又往部落裏走去。
連續五個晚上的潛伏,我依舊沒有看到那兩名工程師。
我一怒之下,挾持了五六名身份不低土著人,逼問他們,那兩名工程師的下落。
但這些土著人的話都一樣,他們說新抓來的人都是交給祭司來處理,他們普通人是沒有資格過問的。
然後,我又抓了幾名祭司過來逼問。
這些祭司倒是知道,但是我怎麽給他形容了兩個工程師呢?
這些土著人又知道什麽叫做工程師?
而且土著人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的名字相貌,我給他們也形容不出大概來。
将這些土著人和祭司殺死以後,我繼續繞着整個部落開始尋找。
看來隻能靠自己了,挾持他們一點作用都沒有。
又到到了晚上,我去上遊位置去給圖巴強行灌了點食物,又深入了嘎嘛部。
這次我的膽子大了起來,直接就朝大祭司的居所走去。
因爲她這個部落裏面的最高祭司,肯定知道兩名工程師的下落。
就在此時,我突然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大腦的神經以0.01秒鍾的速度開始反應,整個人就像炮彈一樣,朝前面沖出十幾米。
隻見我剛才站地的地方,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從天而降,地面上同樣彈出鐵籠子的另一邊,兩個鐵籠子瞬間合在一起。
我正要長松一口氣的時候,一個大金影從天而降。
我還沒有做出第二個反應,就感覺胸口中了一拳,整個人倒飛出二十多米。
出手的正是大祭司的王牌,大金。
這一拳雖然把我砸飛了二十多米,但是對我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大多數的傷害,都是被胸口那條金色蛟龍給擋住了。
此時,四周燈火通明,無數的土著人舉着火把沖了過來,瞬間把大祭司的居所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看來,他們埋伏我很久了!
而最前面的一個女人,正是大祭祀。
在我的後面,那個中年人同樣出現,手裏面拿着一根鋼鐵做成的長矛,全身的肌肉猶如蚯蚓一般鼓起。
部落裏的族長和大祭司同時出馬,看來他們已經察覺到我了。
我長歎了一口氣,這也怪我一時托大,不應該連續殺他們那麽多高級人才。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沒有任何多餘的廢話,直接就是殺殺殺。
圍着我的這些人,最低級别的都是五根羽毛,七根羽毛的總共有七個人,在高級的就是族長。
祭司這一邊,最起碼出動的都是白毛怨猴。
三隻金毛怨猴在四周不停的奔跑,形成一個戰術圈,将我圍困起來。
更外圍,則是一隻隻粗大的床弩瞄準的我。
“你們這群蠻種,早就算計我很久了吧?”
我一拳下去,将一名土著人砸飛十幾米遠。
他的身體又撞到了後面的土著人,瞬間一片哀鴻。
就在此時,那個叫做拓野的七根羽毛,又沖了出來。
但讓我意外的是,他的一隻手臂原本已經被我打斷,但現在卻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面前。
看來他的身體也有恢複能力。
至于實力的話,應該比克裏斯要略勝一籌的樣子。
“你以前打敗過我,但是今天,我要找回我的榮耀。”
這拓野苦大仇深的說道。
看來這些土著人還挺要面子的,被我打敗了,還要找我打回去。
“榮耀?我榮耀你媽!”
我一拳過去,拓野倒飛出七八米遠,但是他的身體又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而從他後面同樣走出來兩名七根羽毛,看來應該是同等級别的。
他們三個人手持三把長矛,朝我沖了過來。
我對付他們三個,就像壯漢打小學生一樣,一拳下去,沒有一個人能擋得住。
可是很快,我就知道他們的厲害了。
這三個家夥從來不和我硬剛,每次都是和我輕輕碰一下就退開。
他們的戰術粘性很強,把我粘在了原地,讓我無法脫困。
而頭上戴着七根羽毛的人,可不僅僅隻有他們三個,後面還有四個人在虎視眈眈呢,甚至連那名族長都還沒有出手。
就說嘛,這名大祭司擁有三隻金毛怨猴,還可以指揮成千上萬的普通怨猴,爲什麽還要和族長平起平坐呢?
現在我知道了,這族長派系也有過人實力。
“給老子滾開。”
我一拳下去,使出了十二層的力氣。
然而,那三個家夥又采取了纏鬥的方法,根本不受力。
我感覺一拳打在氣球上,氣球直接就彈開了。
等我想要離開的時候,那三個家夥又從後面繞了過來,他們手上的長矛非常的尖銳,雖然不能把我紮死,但是在我身上留下幾道傷口卻不成問題。
“杜遠,你就不要掙紮了,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說不定,還可以少吃一點苦頭。”
拓野邊遊走,邊氣喘籲籲的說道。
他們采取這種纏鬥的方法,消耗的體力肯定比我大。
我現在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把我埋好的狙擊槍取出來了。
這三個家夥身法再好,一槍撂倒。
我的體力也在慢慢消耗,畢竟被這麽多人圍着,首先心理上就有很大的壓力,心理壓力過重,體力流失的比他們還要快。
我大概觀察了一下,這一次,我起碼被數百名高級土著人圍住了。
而土著人的外圍則是數也數不清的白毛怨猴。
它們數量雖多,但鴉雀無聲,都用冷冰冰的目光看着最中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