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異響。
回頭一看,兩隻雪豹正圍在一頭小熊旁邊,似乎準備捕獵。
“啊!小黑子!”
我大喜過望。
接着,就是讓我驚喜的一幕。
隻見小黑子瞬間沖過去,一個熊抱,将其中一隻雪豹甩下了高山。
另外一隻雪豹見狀,隻能落荒而逃。
小黑子也看到了我,邁着企鵝步朝我跑了過來,還用憨頭蹭了蹭我的大腿。
“你這個小混蛋,你跑哪裏去了?可把我想死了。”
我使勁揪了揪它的熊毛。
小黑子卻晃了晃腦袋,一臉的懵逼。
“好了,你就在這裏待着吧,我還有事去處理,處理完了我就和你彙合。”
我說完,摸了摸小黑的腦袋。
它輕輕點了點頭,好像能聽懂我的話。
與小黑子分别,我繼續朝雨林裏前進,沒過幾天就到了嘎嘛部的邊緣處。
如今的我,實力暴漲,嘎嘛部我已經不放在眼裏了。
與以前偷偷摸摸的潛入不同,我現在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被發現了大不了跑就是了,反正也沒有人能追的到我。
此時的嘎嘛部,一片凄涼。
土著人就像奴隸一樣,扛着一塊塊圓木,正在修複被我破壞的房屋。
吱吱吱吱吱……
大量怨猴的聲音從部落裏傳來,而且非常的暴躁。
我趕緊爬上一棵大樹,居高而望。
隻見在部落的中心處,一大群祭司正被關在巨大的鐵籠子裏,所有的鐵管都像手臂那麽粗。
而籠子外面,圍着數以千計的怨猴。
它們已經瘋了,拼命對着籠子裏的祭司狂叫。
我一想,就明白了。
那天晚上我大鬧嘎嘛部,殺了不知多少怨猴,這些祭司應該是怨猴損失最嚴重的幾個,所以遭到了反噬。
所以,部落給他們造了個大鐵籠,讓他們在裏面待着,免得一出去就被怨猴們活撕了。
但這又關我鳥事?
我來的目的隻爲了救楊海波和程利斌,其他人的死活,我不想管。
等到天黑,我順利的進入了營地。
嘎嘛部正在重建中,即使到了晚上,也有各種工人在忙前忙後。
但這些工人并不完全是土著,有些竟然是白種人,還有我所認識的黃種人。
其中有一個背叛者,我認得,正是林棟。
他現在凄涼無比,身上隻有一塊獸皮包着,背上扛着一根百多斤重的圓木,正在打地基。
“快。”
一根鞭子抽在了林棟的背上,讓他加快了腳步。
“活該。”
我心裏暗罵一句,繞開了部落,朝河灘走去。
花了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我依舊沒有看到兩位工程師。
這讓我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難道這兩個家夥已經被搞死了?
馬上天就要亮了,我悄悄的離開嘎嘛部落,到上遊的位置找了棵大樹休息。
而等到晚上……我又潛入了部落裏。
兩個通宵下來,依舊沒有發現兩個工程師,這讓我臉色難看了起來。
就在此時,我看到十幾名土著人,押着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朝木屋裏走去,臉上還露出了銀笑。
“嘿嘿嘿,這個女人有一半的祭司血統,咱們今天就好好玩她一下。”
“别廢話了,待會兒老子要第一個上。”
我仔細朝那個女人看去,她就是圖巴的小情人瑪樂比。
不一會,木屋裏面就傳來了瑪樂比虛弱的慘叫聲。
看來在此之前,她已經被折磨過很多次了。
救不救!
到底救不救?
我心裏一番天人交戰,最終選擇不救,畢竟這個女人屬于嘎嘛部落。
如果把她救了,會增加我的負擔,我不可能帶着一個女人潛伏在部落裏吧,會拖累我的。
我壓抑着難受的心情繼續往左邊走,剛走不到幾步,我聽到一個熟悉的慘叫聲。
“啊啊啊啊啊。”
“圖巴!”
不錯,聽聲音确實是圖巴的。
他的女人我可以不救,但這個人我必須要救,因爲他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其次,我和他共過患難,在我受傷最重的時候,他沒有趁機殺我,值得信任。
我最害怕的就是……他把白樹河的秘密告訴了這些土著人怎麽辦?
我來到了木屋的邊緣處,透過縫隙朝裏面看去。
隻見圖巴被倒吊起來,兩名土著人拿着鞭子不停的抽打他,他的身上遍布縱橫交錯的傷痕。
“你這個叛徒,居然敢背叛自己的族群。快說,杜遠那個雜碎到哪裏去了?你和他關系不是很好嗎?”
“不說的話,我今天抽死你。”
“算了,用普通方法他永遠不會招,咱們還是動動腦子吧。”
木門打開,從外面被拉進來了三個人,一個老頭,一個少婦,一個兩三歲的小孩。
圖巴原本一直在咬牙堅持,但是一看到這三個人後,他的眼睛瞬間睜的滾圓。
“不要不要,你們不能這麽對我的家人。”
圖巴的聲音沙啞,好像很久沒有喝水了。
躲在暗中的我,内心翻滾起來,到底要不要救這個人?
現在救的話,就等于是要救他一家四口。
我帶着四個人,就算能勉強把他們帶出部落,但是一旦遇到追兵,他們四人必然難逃一死。
因爲在危險時刻,我隻能顧自己。
那個老頭首先被拉了出來,我看他和圖巴長得有四五分相似,應該是他的老爸。
圖巴的眼睛睜的滾圓。
“快說,杜遠他們到底躲在哪裏去了?”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就算殺我全家我也不知道。”
噗……
老頭被一刀砍死。
“啊啊啊,你們這群混蛋,我說了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圖巴的兩條手臂拼命的用力,全身的肌肉猶如蚯蚓般隆起。
但是那名土著人又将他的老婆拉了過來,他老婆手裏,還抱着他隻有幾歲的孩子。
“你們這些混蛋,混蛋,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求你放了她們吧,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真的沒有騙你們啊!”
圖巴已經抓狂。
他說的也沒錯,他确實不知道我在哪裏。
但是那個大祭司不是知道我在哪裏,她難道沒有告訴這些土著人?
看來普通土著和祭司,也并非一條心!
那名土著人歎了口氣,手起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