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現在隻希望……土著人趕緊追來。
又等了差不多五六個小時,依舊沒有土著人追來。
我無奈之下,隻能制作一個簡易的叢林雪橇,拉着幾人走。
地面凹凸不平,我用正常人的速度拉着走,也能颠的她們噴血。
所以,我隻能用蝸牛的速度前進。
但這一次,我并沒有往下遊走,也沒有往上遊走,而是從中間斜插過去。
隻要跨過這片熱帶雨林,我就能到達高山地帶,最後和柳夜瑤彙合。
由于要照顧着雪橇上的傷号,我用一天時間,才走二十裏。
雨林裏遍布各種毒蛇猛獸,但它們一出來就被我秒殺。
其中,還包括一頭體重半噸的老虎。
我将虎皮剝下來,披在了身上,用老虎氣味震懾宵小,沿途的食肉動物才安分了一些,沒有向我飛蛾撲火。
雖然我能輕易殺死它們,但也經不住長時間的騷擾啊!
“就在這裏紮營吧!”
我将四人一個個抱下雪橇,又給他們找了食物充饑。
張前恢複的最快,現在已經能落地行走,但兩條手臂用不上力。
林小雨和劉詩雨處于半昏迷狀态。
馬東雖然受傷最重,但喝了我的血後,他竟然從昏迷中醒來,就是不能落地。
“杜哥,謝謝你救了我,我馬東一輩子被我看不起,被人嘲笑,就因爲我腎上的毛病,你是第一個這麽重視我的人。我發誓,這輩子非你不嫁,不不,非你不跟。我願意把這條命交給你。”
馬東鄭重的說道。
“夠了,先養傷。”
我身上起了層雞皮疙瘩,忍不住呵斥道。
馬東總算閉嘴。
此時,張前又說道:“杜哥,你爲什麽變得這麽強大了?如果我有你十分之一的力量就好了!”
我稍微考慮了一下,将我如何吃金色果實的事情,告訴了張前。
而且,還把在支流盡頭能發現果實的事情,告訴了他。
一聽這話,張前雙目中射出精光。
“太好了,那,我們反正在熱帶雨林,不如,不如,不如……”
張前說到這裏,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也想吃聖果對吧?”我說。
“嗯嗯嗯!”
張前拼命點頭。
我搖了搖頭,說:“告訴你吧,那是我運氣逆天才找到了聖果,如果現在去找,恐怕走遍幾十條支流,也未必能找到,現在還是先回去和夜瑤彙合吧。”
剛說到這裏,我突然臉色微微一變。
那大祭司知道柳夜瑤的位置,她會不會已經,已經派大金去……
“杜哥,你的臉色怎麽突然這麽難看?”張前奇怪的問。
我趕緊站了起來,将林劉二女抱上雪橇。
“走,連夜趕路。”我嚴肅的說道。
張前雖然不明白什麽,但看我的臉色,還是在後面幫忙推雪橇。
花了兩三天的時間,我終于繞到了高山地帶。
到了這裏,雪橇已經不起作用了。
還好,馬東已經恢複了過來,能落地行走。
于是,我将劉詩雨綁在後背,手裏抱着林小雨,帶着二人朝高山地帶小跑過去。
再花了一天多時間,我終于到了和柳夜瑤分别的地方。
但原地空空如也,一塊岩石上,還留下了幹涸的血迹。
我趕緊将二女放下來,對着四周大喊:“夜瑤,夜瑤,夜瑤……”
沒有人回答我。
“夜瑤,你在哪,你在哪兒啊!”
我喊出了破音,感覺心被人摘走了。
“夜瑤,夜瑤,求求你,回答我一聲吧,求求你了。”
我對着四周瘋狂大喊。
聲音在峽谷裏左右回蕩,風化的岩石簌簌掉落。
我不敢想象,柳夜瑤被抓回部落裏,會被折磨成什麽樣子。
畢竟,我可把嘎嘛部攪了個天翻地覆,那裏的人肯定恨死我了。
他們必然會用各種酷刑來折磨柳夜瑤。
“大嫂,你在哪兒啊!”
“嫂子,你快出來啊,出來啊!出來啊,來啊,來啊,啊啊啊……”
張前和馬東也在大喊,回音袅袅不絕。
我頹然的坐在了石頭上,看了看上面幹涸的血迹。
“夜瑤,不要,不要離開我!”
我的聲音裏甚至帶着哭腔。
這種心被人摘走的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空落落的,很想找個東西填充一下。
就在此時,我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阿遠,你回來啦?”
“啊!”
我大叫一聲,猛然回頭。
在一條縫隙旁邊,俏生生的立着一名大美女,正是柳夜瑤。
她好像剛提好褲子。
我趕緊沖過去,直接就将她高高的舉了起來。
“我以爲,以爲你已經,我……”
我哽咽了起來。
柳夜瑤趕緊用修長的食指撫摸着我的頭發,嘴裏輕輕說道:“哦哦,沒事了,沒事了,我不是在這裏嗎?你……哭了?”
“沒有!沙子進了眼睛。”我說道。
“好吧!人都救回來了嗎?”
柳夜瑤說完,這才朝張前等人看去。
“嫂子,我們回來了。”
“是啊大嫂,杜哥總算把我們救回來了。”
我趕緊糾正,說:“不關我的事,要不是你們嫂子拼命的堅持,我其實是準備……”
剛說到這,柳夜瑤捂住了我的嘴。
“回來就好了,詩雨她們怎麽了?”
柳夜瑤趕緊走過去,看着半昏迷狀态的二女。
“沒事的,她們被蚊子吸幹了血,休息個一段時間就會好的。”我趕緊安慰。
柳夜瑤這才放心下來。
突然,她看了看峽谷下方那條彎曲的小河,嘴裏說:“那兩個工程師呢?别人可以不救,他們總要救回來吧。”
我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給忘了呢?
“這樣吧,先休息兩天,反正制作怨猴沒那麽快,估計那些祭司還要折磨他們十天半個月,才會進行第二道工序。”我說道。
“好呢!”
張前第一個同意。
其他人當然也沒意見。
“對了阿遠,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嗎?咱們去哪裏?”柳夜瑤問。
“随便哪裏都行,總之不能在熱帶雨林裏,不能靠近嘎嘛部,也不能去海岸線,更不能去以前駐紮過的營地。”
我說到最後,自己也迷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