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不了和他們同歸于盡。”
“柳姐姐,你不要這麽喪氣啊,我好害怕。”
但柳夜瑤堅定的搖了搖頭,說:“你們先假裝投降,再找機會逃跑,如果逃不掉,甯可自盡也别被抓到,這樣至少有一線生機。而我……”
她說到這裏,将手槍裏多餘的子彈退出來,自己隻留一發,其他全部給了張前,絕望的說道:“張前,你的槍法不錯,下山後我希望你能照顧她們,讓她們順利逃跑,這些子彈你拿着。”
說完,柳夜瑤強行把子彈放進張前的手裏。
“嫂子!”張前無語哽咽。
“柳姐姐!”劉詩雨流下了淚水。
林小雨則使勁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吹來了一股冷風,秋天就快來了,原本郁郁蔥蔥的原始森林裏,也染上了一層枯色。
“别多說了,趕緊走吧!”
柳夜瑤使勁推了幾人一把。
她一轉身,自己的眼淚卻不争氣的流了下來。
張前一咬牙,一狠心,終于邁着沉重的腳步下山了。
而林小雨和劉詩雨,則深深看了眼柳夜瑤的背影,同樣舉步維艱的下了山。
見幾人下山後,柳夜瑤軟軟的坐在了地上,嘴裏自語說道:“阿遠,放心吧,我甯死也不會落入禽獸手裏的。”
她邊說話,邊看着手裏最後一枚子彈。
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大嫂,還有我呢,我會陪着你的,反正腿吓也軟了。”
回頭一看,是馬東癱在地上,一臉的無奈。
柳夜瑤嘴巴張了張,終于還是沒說什麽。
文森特一群人,此時已經從大樹後面冒了出來,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半山腰,形隻影單的柳夜瑤。
“文森特先生,就她一個了,不如上山去活捉,那可是極品啊!”
一名白人嘿嘿冷笑道。
那些投降過去的女人,瞬間臉色一變,驚恐的盯着四周。
“是的文森特先生,到時你拿下第一次,兄弟們吃點虧,在後面排隊。”
又一名白人說道。
這句話無疑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名女子撥腿就想逃跑。
但剛跑了幾步,就被四名白人拖到了密林裏,然後密林裏就傳來了她的尖叫聲。
其他人一下就絕望了。
“山上就一個女人了,咱們上山去,你們這群人既然加入了我,那就要表示誠意,走前面去。”文森特指着林棟和秃頭等人。
“啊!”
一群背叛者立馬就品嘗到了惡果。
正在此時,文森特突然一轉身,朝數裏外的密林看去。
他二話不說,一腳将林棟踢的趴在地上,踩在林棟的背上登高而望。
“哦,法克!”
隻見密林的位置裏,跳出來了數也數不清的怨猴。
才離開不久的木清君一群人,正在往這邊逃跑。
顯然,她們在密林裏遇到了怨猴,然後又逃了回來。
而怨猴的後面,則是大量的祭司。
其中,一名個子高高的祭司,他脖子上挂的全部是銀色的牙齒,身份很高的樣子。
隻是打個屁的功夫,數以萬計的怨猴,就将文森特一群人,還有所有的背叛者包圍起來。
文森特拿着槍,警惕的看着那名祭司。
其他人全部縮成了一個圈圈,将武器一緻對外。
此時,那名祭司開口了,他說的居然是英文:“你們,放下武器,我不會殺你們的,隻要放下武器,我們就是朋友。”
那群祭司的最後面,就是我了。
我身上作了僞裝,再加上這群祭司指揮了各種陣營的怨猴,氣味交雜之下,竟然沒有人發現我的假冒身份。
那祭司說完這句話後,沒有人鳥他。
文森特依舊握着槍,沒有投降的打算。
“你們放下武器,就是朋友,不放下武器,格殺勿論。”那祭司繼續說。
“放下武器?你當我們是傻的嗎?到時全部被你制作成怨猴了。”文森特冷冷的回敬。
其他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說道:
“對,文森特先生,咱們甯可死戰,也不要被制成怨猴。”
“咱們拼了吧!”
“不行,不如投降,他們,數量太多了。”
看來白人們,和土著人的交流更多,他們比背叛者懂的更多,知道被活捉回去,就要被制作成怨猴。
我冰冷的目光掃過在場諸人。
當我看到林小雨,劉詩雨,張前,他們三個居然也背叛了柳夜瑤後,眼神更加冰冷了。
隻聽那祭司繼續說道:“不投降,那就死。”
說完,大量的怨猴圍了過去。
文森特眼珠一轉,直接一揮手。
“走,去半山腰死守。”
說完,所有人開始向着半山腰跑去。
我心裏一緊,看了看半山腰的柳夜瑤,猶豫着要不要現在出手。
但那祭司已經發出了命令。
“索嘎啦啦”
随着他帶頭,其他的祭司也先後發出了命令。
“索嘎啦啦。”
“索嘎啦啦。”
“索嘎啦啦。”
我旁邊一名祭司剛發号完施令,突然轉頭奇怪看了我一眼,似乎在問:“你怎麽不發命令?”
我趕緊張嘴:“索嘎啦啦!”
還好被蒙混過關了。
大量的怨猴開始朝白人和背叛者沖去。
一瞬間,就有七八人被殺,十幾人被活捉。
但百分之九十的人,還是成功逃到了山頂上。
我極目看去,隻見柳夜瑤正站在半山腰,手裏拿着槍,正在和文森特交談着什麽。
文森特一臉的凝重,并沒有什麽猥瑣的表現。
因爲他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山下的怨猴身上。
我稍稍放心下來。
柳夜瑤此時,竟然和文森特并排站在一起,兩人邊交談着什麽,邊開始将石頭朝邊緣碼放。
而那個秃頭,則在床弩旁邊一通修複。
怨猴們稍微一猶豫,就悍不畏死的朝山上沖去。
山上的文森特等人也不是吃素的,畢竟有熱武器。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砰砰砰……
嗒嗒嗒……
轟轟轟……
怨猴的尖叫聲,子彈的轟鳴聲一起作響。
同時,一些怨猴開始對着山頂吹毒針,有幾個倒黴蛋被毒針射中,從山上掉了下來。
我這個時候去救人,無疑于将自己暴露在兩方的火力之下。
這種不明智的事情,我還是做不出來的。
但我還是高看了這群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