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他們确實有些累贅。
我原先是準備抛棄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的。
可是,那個黑人甯死前的眼神,讓我做不出這種事來。
所以,我不得不放慢腳步等他們。
“加把勁,前面有個山谷,今天晚上在山谷裏過夜。”
我邊往前走,邊說話。
“是,杜哥。”
圖巴在後面說道。
另外三人已經累的要撲街,隻能勉強點點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我無奈的歎口氣,正準備再說些什麽,突然就是臉色一變。
在我們前面,竟然傳來“吱吱吱”的聒噪聲。
正是怨猴。
圖巴很快也聽到了,同樣臉色一變。
“杜哥,難道是……爲我們而來的?”圖巴顫抖道。
我稍微一猶豫,搖了搖頭,說:“你們找地方躲好,我去前面探探路。
“杜哥,不如繞路吧!”圖巴說。
我看了看四周的地形,繞路當然也可以,但就意味着翻山越嶺,不僅路程要增加一倍,而且……
我回過頭看了看另外三人,他們肯定支撐不住的。
“不,我們就從希望谷走。”
說完,我趕緊朝前面潛行。
很快,我就到了谷口。
此時的谷口上方,正在上演着一出攻防戰。
至少有五十隻怨猴,正拼命的朝山上爬去。
而下面,則是一名脖子上挂牙齒項鏈的祭司,嘴裏發出一連串的:“索嘎啦啦”
他正命令怨猴沖擊山頂。
那個山頂,正是當初我埋伏克裏斯的山頂,隻有兩條小路可以上去,可以說是易守難攻。
缺點就是沒水源,沒食物。
山頂上,隐隐能聽到人類的尖叫聲,有男,有女。
不知道是飛機失事的那夥人,或者是其他人。
隻見兩邊的山頂,正有幾名穿着黑西服的男子把守,他們用木棍拼命的把怨猴頂到山下。
但怨猴皮實的很,從十幾米的高空落下,翻個身又站了起來,繼續朝山頂爬。
難怪這祭司不心疼,敢情他的怨猴根本就沒消耗啊!
在這名祭司的身邊,一直護衛着兩隻高大的怨猴。
它們已經和成年人差不多大小,而且皮毛竟然是白色的,手裏還握着吹筒。
其中一隻白毛怨猴,徑直把吹筒含在嘴裏,對着山頂一吹。
“啊呀!”
有個西服男正把怨猴推下山,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他的身體直直就往山頂落了下來,瞬間摔的稀碎。
“啊啊啊啊!”
“阿偉!”
“哥啊!”
山頂上又是一陣哭喊聲。
一名身材強壯的西服男,再次從山頂上滾下。
我稍微考慮了一下,還是沒動手。
“算了,就讓你們自生自滅吧,隻希望快一點。”
就在我準備悄悄離開的時候。
“啊兒,啊兒,啊兒。”
山頂上忽然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其他人我都可以不救,但嬰兒我必須要救的。
不是我同情心泛濫,實在是不想然自己僅剩下的那一點人性,徹底泯滅。
于是,我又轉過身去,看了看前面那個祭司。
他離我隻有十幾米遠,我有八成的把握沖過去幹掉他,外加他身後的兩隻白毛怨猴。
說幹就幹,我腳步一動,直接就沖了過去。
十米
八米
六米
……
就在此時,他身後的兩隻怨猴同時轉過身來,把一對碧綠的瞳孔對上了我。
嘶!
我沒想到這白毛怨猴的反應如此之快。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躲了。
第一隻白毛怨猴朝我沖了過來。
我直接一拳就砸了過去。
轟……
萬沒想到,這白毛怨猴的實力很強,它雖然被我一拳轟死,但我的手臂也隐隐作痛。
同時,另外一隻白毛怨猴也沖了過來。
而那名祭司現在才轉過身來,嘴裏發出急促的聲音:“索嘎啦啦!”
原本正在進攻山頂的怨猴,如同潮水般退卻,以飛快的速度朝我這邊彈跳而來。
我心裏一驚,必須加快速度了。
隻要扯下祭司脖子上的牙齒項鏈,那就沒我什麽事了。
于是,我奮起全力,一拳轟在了白毛怨猴的腦袋上,将它砸的慘叫一聲,半邊腦袋被轟爆了。
令我汗毛倒豎的事情發生了。
這白毛被轟掉了半邊腦袋也不死,竟然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強壯的四肢也抱緊了我,這才氣絕身亡。
那名祭司已經退出十米開外了。
“想跑?!”
我身上挂着一隻白毛怨猴的屍體,連續兩個跳躍就到了他身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則抓住了他的項鏈。
“NO!”
這名祭司竟然吐出一句英文,眼神中全是驚恐。
我稍微一猶豫,趕緊用英語和他交流。
“不想死,就命令你的怨猴停下腳步。”
我大聲吼道。
那祭司趕緊點頭,對着幾米開外的怨猴群,發出一道命令。
果然,怨猴們全部停在了原地,用木然的眼神看着我。
“讓它們全部跪下。”我繼續威脅。
那祭司再次點頭,嘴裏一句土語。
怨猴果然全部跪下,簡直比小學生還要小學生。
我長松了一口氣,擡頭看了看山頂,大聲喊:“山上的朋友,可以下來了。”
過了一會兒,山頂上探出一個腦袋,然後是兩個,三個……
我大概數了一下,他們大概有十幾個人,身上的衣服還比較完整,應該是剛剛淪落荒島的。
這……飛機失事的概率現在這麽大了麽?
還是?
其中一名少婦手中,抱着個嬰兒。
“兄弟,猴子怎麽辦?”
一名中年男子探出頭來問。
“放心吧,我已經控制了大局,你們隻管下來。”我繼續喊道。
然而,這群人已經被吓破膽,沒一個人敢下來。
就在此時,一名身材纖細的……女人?……從山坡爬了下來。
她的相貌……怎麽說呢?
長的很中性,如果換上男裝,絕對是個能讓全城少女做夢的美少年。
可看她的胸脯位置,我才确定了她女人的身份。
“君君!别下去。”
那名中年人趕緊呵斥一聲。
但叫君君的假小子才不管,幾步就爬了下來,直直向我走來。
“你好,我叫木清君,謝謝你幫了我們。”
木清君誠懇的說道。
“恐怕我沒辦法和你握手。”
我挾持着祭司,冷酷的說道。
木清君頓時臉色一黑,退到了一邊。
山上的人見一個小姑娘都下來了,他們老臉一紅,這才從山頂下來,但還是很害怕怨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