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和我一起升天的那些動物,無一幸免,全部真正升天了。
但馬上,問題又來了。
隻見内陸河的深處,有數十道水花向我遊了過來,水面上隐隐露出鳄魚的眼睛。
它們跑過來發災難财了。
“唉!”
我長長的歎了口氣,揮舞着疲憊的雙臂,向岸邊遊去。
到了岸邊後,我将身上的螞蝗和食人魚撥掉,又看了看海岸線的位置。
“先去把圖巴找回來吧。”
說完後,我又倔強的朝海岸線潛行。
剛走了不到一裏,旁邊突然跳出來一個人,他臉上還有血迹。
“杜哥,你還沒死啊!我在這裏呢。”
來人正在圖巴,暴風雨讓他受了點小傷。
“走,跟我回家。”
我拍了拍圖巴的肩膀。
這個以前的敵人,被我當成了朋友,因爲他沒有在關鍵時刻背叛我。
剛走幾步,我突然腦袋一暈,肚子裏傳來一股窒息的饑餓感。
“好餓。”
說完這話,我直接就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烤肉的香味給撩撥醒了。
睜眼一看,圖巴正在火堆旁邊烤着一整隻鹿。
“杜哥,醒啦,快來吃鹿。”
圖巴話沒說完,我已經撲了過去。
這一隻鹿,我起碼吃了一半,肚子裏那股讓人絕望的饑餓感才被壓制住了。
同時,我的精氣神又回到了身上,傷勢恢複了八成以上。
“呼!好舒服。”我躺在了草地上。
“圖巴,你爲什麽不趁着我昏迷的時候殺了我,或者逃跑?”我突然問道。
圖巴吓了一跳,趕緊說:“杜哥,你給我聖果,你就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怎麽會殺你呢?”
我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了。
這個圖巴可能還想跟我去摘聖果吃,而聖果旁邊有守護獸,他隻能和我合作。
至于去找他們的族長,估計那族長連果汁都不會分他一滴。
“嗯!很好!”我坐了起來。
“杜哥,現在你要回家嗎?”圖巴問。
我看了看海岸線的位置,稍微一猶豫,狠狠說:“不,老子受了這麽大的苦,如果不去偷點彈藥,那不是血虧了嗎?”
接下來就是老規矩,圖巴躲樹上等我,而我則悄悄的再次潛入白人營地。
任何一個人在吃虧後,也不會去第二次。
因爲這是發自内心的恐懼。
但白人想不到,我還敢再來一次。
沙灘上狼藉不堪,那天晚上的龍卷風,将各種海洋生物推到了沙灘上,變成了一具具腐爛的屍體。
大船更加殘破了,首先是船的一面被炸出了個大洞,桅杆也被狂風吹斷,甲闆上的船艙也被卷走了。
但是這一次,沙灘上居然一個白人都沒有。
隻有一群被奴役的人在沙灘上,捂着鼻子,做着清理工作。
我稍微聞了聞,沙灘上一股魚類腐爛的味道,簡直沖鼻子。
難怪這群人不願意在沙灘上休息,而是跑到船裏面去了。
但這樣更好,方便我悄悄潛入進去。
想到這裏,我故伎重施,稍微一化妝,就朝大船的位置走去。
甲闆上坐着一名白人,手裏拿着步槍,正用散慢的目光掃視着四周,應該是警戒的。
我估計克裏斯他們還沒回來,因爲從這裏到我的營地,來回順利也需要十天時間。
這一次,我順利的來到了大船旁邊。
在船底的位置,就擺着一箱黃澄澄的手槍子彈,數量起碼有幾百發。
我趕緊将它扛起,就準備開溜。
就在此時,一名黑人和我迎面遭遇。
我稍微一愣,給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但那黑人卻雙目一亮,趕緊拉住我,說了一串英文。
“朋友,可不可以把我的弟弟,還有我的女友帶走?我們不想死在這裏。”那黑人說道。
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種情況下不答應,隻怕他會走極端。
而且要我殺他,恐怕我做不到。
“給你三十秒。”
我說完,又把子彈箱放下來。
那黑人大喜,趕緊鑽進了船艙裏。
在二十幾秒的時候,他就帶了一男一女出來。
男的和他一樣是黑人,女的卻是一名白人。
“現在,咱們四個人并排打掃衛生,利用身體擋住子彈箱,朝密林裏撤退,你們可千萬要配合好。”我嚴肅的說道。
聽了我的話,那黑人奇怪的說:“既然要偷,幹嘛不偷手雷,手雷就在底艙的小房間裏。”
“哦!有手雷?”
我神色一動,計上心來,問:“這艘船上,還有多少和你一樣被奴役的人?”
“不多了,除了我們三個,隻有幾人吧。”黑人說道。
我想也差不多,因爲沙灘上打掃衛生的奴隸,就多達一二百人,肯定全部被派出去了。
“good,那就太好了,你們三個稍等。”
我說完,大步朝底艙走去。
剛下底艙,我就聽到一個女人的慘叫聲。
隻見有個四十多歲的白人,正将一名年輕黑女人吊在架子上,以非人的方式幹着禽獸之事。
我悄悄走了過去,直接掐斷了他的脖子。
那黑女人看了我一眼,驚恐的捂住嘴巴。
“上去,和另外一個黑人彙合。”
我給她說完,徑直走進了小房間裏。
小房間裏,真的有一大箱手雷,正是珍珠手雷,而且數量多的吓人。
我趕緊找了兩個袋子,裝了十幾枚進去,又将一枚珍珠手雷的拉環朝下,在拉環上吊了個空水瓶。
空水瓶的上面再放一瓶水,用針将水瓶底部紮破。
水線慢慢的流進空水瓶裏。
空水瓶吊着手雷的拉環,一旦重量加劇,就會拉開手環,手雷就會爆炸,然後還會引爆箱子裏面的數百枚手雷。
也許這船上還有無辜的人,但始終是白人居多,我也管不了TM那麽多了。
做完簡單的延時爆炸裝置,我趕緊翻身上去,穿過走廊,正準備和黑人彙合。
突然,門口傳來幾名白人的聲音,似乎在訓斥那黑人,順便羞辱他的老婆。
我心裏一驚,趕緊慢慢往回退。
但退路上突然又傳來腳步聲,從天井的位置爬下來兩名白人,又坐在了我的退路上聊天。
我無奈之下,隻能鑽進走廊中間的一個房間,焦急的聽着兩個人的聊天内容。
現在的我,被堵在了中間,而且還是第二層底艙,這是用飛機殘骸作成的,我根本無法打破窗戶。
我想取消爆炸裝置都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