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辦法是實在沒更好辦法的時候才用的。
“看來,也隻有這辦法了,對了,你知道這白樹河到底有多少支流嗎?”我再次問道。
因爲走了這麽久,我們每走一段路,就會遇到分叉口。
經曆五六天時間,我們走了七個分叉口,現在都不知身在何處了!
“從高空俯瞰,這白樹河真的猶如一棵白色大樹,嘎嘛部落就在樹主杆的位置,所以那裏的河最粗,最寬。
但我們現在,經曆了各種猶如樹枝一樣的分叉口,可能已經偏離航線,不知走到哪根樹枝上了!
這裏的河寬隻有十米,河岸兩邊全是粗壯彎曲的榕樹,将河道遮的嚴嚴實實的,甚至連陽光都照不進來。”
圖巴猶如讀課本一般說道。
我們這幾天相互學習,他原本就有漢語基礎,現在說話利索了不少。
剛說到這裏,我突然停下了腳步。
因爲在我的前面,這條支流就走到頭了。
前面是一個小湖泊,根本走不到大海。
“看來,杜哥,我們走到樹葉上了,不如,就在這裏休息吧。”
圖巴打着比喻說道。
“哎!隻能這樣了,不過你用樹葉來形容這湖泊,倒形容的很貼切,咱們從樹杆走到樹樹,又到樹葉裏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走到果實裏。”
這一夜,我和圖巴在榕樹上過夜。
第二天很快到來,怨猴早就被我們甩到屁股後面了。
于是,我們換了一條比較寬的水道往前走。
走了大概幾十裏左右,又走到了一個片猶如樹葉的沼澤邊緣。
無奈之下,咱們又隻能繼續往回走。
如此反複五六次,不僅是圖巴,就連我都累的夠嗆。
現在已經過去兩周時間,我們又走到了一個湖泊位置。
“不是吧?難道咱們要困死在這片熱帶雨林?”我生氣的說道。
剛說完,我突然目光一凝。
在湖泊的中心處,竟然有一塊突起的泥土。
泥土上長着一棵果樹,上面的果實,赫然就是金色果實。
“啊!聖果。”圖巴先驚叫起來。
在他驚叫的時候,我已經紮進了湖泊裏,向着中間的果樹遊去。
就在此時……
“嘩啦”一聲。
體重五六噸的鳄魚,從水裏鑽了出來,直接就向着我咬了過來。
“不好!”
我趕緊往回跑。
這條鳄魚的背上,竟然長了一長串的骨刺,一對眼睛和我腦袋差不多大,嘴裏的牙齒,更是像牛角尖一樣猙獰可怖。
“圖巴,快放箭射它,幫我稍微牽制一下。”我在湖裏大喊。
但圖巴在岸上眼睛一翻白,直接就暈了過去。
“TMD!”
我忍不住怒罵一聲,回頭一拳朝巨鳄的牙齒打去。
嘣……
巨鳄痛苦的甩了甩頭,牙龈處有鮮血流了出來。
我趁機就跑到了岸邊,提起圖巴就逃。
那頭巨鳄很憤怒,直直朝我鋪天蓋地的沖了過來。
以它這體型,一步頂我十步。
“糟了,跑不掉了。”
我靈機一動,趕緊沖進了粗壯彎曲的榕樹林裏。
那頭巨鳄竟然也猛沖了進來。
可杯具的是,它的體型太大,腦袋卡在了兩棵大榕樹的中間,撥都撥不出來。
我又往前跑了幾十米,見後面沒東西追來,于是我又轉過頭去。
“咦!”
這巨鳄顯然是金色果實的守護者,它被卡住了,那我豈不是?
想到這裏,我拿起了圖巴的長矛,瞄準了它的嘴巴位置。
“給我死!”
長矛被我狠狠的一擲而去。
然而,巨鳄在關鍵時刻竟然閉上了嘴,鋒利的黑曜石長矛,隻在它鼻子上紮出個小口。
“嘿嘿嘿!動不了了吧,不好意思了。”
接下來就是苦力活了。
我用長矛慢慢的劃巨鳄的肚子。
十分鍾後,原地就留下了一頭巨鳄屍體。
做完這些後,我才朝剛才的湖泊跑去。
隻見那棵果樹,竟然正在朝土裏縮。
而且剛才我還看到樹上有三棵金色果實,現在隻剩下一顆了。
“不要。”
我以最快的速度沖過去,直接就摘下了最後一顆,那棵小樹也縮進了湖心裏。
“哈哈,太棒了。”
我一口就将金色果實吞了進去。
小腹處升起一股熱力,瞬間向我的四肢蔓延,很快就修複了我全身的傷口。
同時,我感覺後背一陣發熱,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的後背遊走。
“啊!這這,杜哥,你的後背上,有,有一條蛇,不對,不是蛇,比蛇威武。”
圖巴也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我後背上的金蛟。
我趕緊将破爛的衣服摟上來,蓋住我的秘密。
“小孩子别大驚小怪的,你剛才說這個東西是聖果,什麽意思?”
我趕緊轉移話題。
“聖果,就是每隔十年才結一次果實,但它們的果樹卻可以随意隐藏,我們族長活了七十多年,才找到了七顆聖果,現在已經是部落裏最強大的人了。”
圖巴老實的說道。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半晌後才說道:“那你活了二十多年,是不是也吃了二枚聖果?”
圖巴顯然被我這無厘頭風格搞懵逼了。
“不不不,族長是傾盡全族之力尋找,才找到了七顆,整個部落裏,吃了到聖果的人好像就兩三個吧,其他人就算看到聖果,也沒能力去摘啊!”圖巴老實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而是慢慢消化這聖果的能量。
但圖巴卻在那裏喃喃自語:“也真奇怪,這聖果剛好長在白樹河的樹枝上,倒是和樹木的特性很像啊!”
“啊!”
我眉毛先是一皺,接着雙目放光。
“對啊!那豈不是說,其他的支流盡頭,也可能有……”
我和圖巴對視一眼,同時說道:“去其他支流。”
有了動力之後,我和圖巴隻花了三個小時,又來到另外一條支流的盡頭。
這裏同樣是個小湖泊。
“杜哥,這回可說好了,找到聖果,我也得分一小口。”
圖巴邊說話,邊把犀利的目光朝整個湖泊掃去。
掃完湖泊,又掃湖泊的邊緣。
而我更直接,一腳踩在圖巴的頭上,爬到了一棵二十多米高的大樹上,居高臨下向着整個湖泊鳥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