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複自由的我,悄悄的走到窗口。
在外面,搭起了一個接一個的茅屋,還有木屋以及帳篷。
那些帳篷應該是現代人的帳篷,隻不過被這些土著人給繳獲了,他們自己拿來用。
而且,有一群群身高兩米左右的土著人來回走動,應該就是這裏的士兵。
這群守衛當中偶爾會夾雜着一名祭司,後面還跟着一群怨猴。
我悄悄的溜出了木屋,走到了一名土著人身後,毫無征兆的掐斷了他的脖子。
他臉上塗着油彩,身上也有很多的刺青。
于是我把他臉上的油彩抹了下來,塗在了自己的臉上,盡量模仿他臉上的形狀。
至于刺青,我就沒辦法了,我隻能把他的衣服換到自己身上。
做完這些後,我拿着他的長矛,悄悄的朝河邊走去。
但是河邊卻有更多的守衛。
而且這個部落的邊緣處,還有五六個高塔。
高塔上也站着守衛。
我将目光看向河邊的那些房子,雙目中紫光一閃而過。
“果然!”
我大步朝河邊走去。
又是一名土著人被我放倒,然後我繞過木屋,又放倒了暗中那名土著人。
原來他們這裏,也分了明哨和暗哨,可以說是戒備森嚴。
要不是我擁有視線轉彎的能力,在幹掉第一個土著人的時候,就被暗中的那個土著人給發現了。
這裏有很多的木箱子,木箱子裏面裝着各種各樣的人類,他們正在箱子裏面凄慘的呻吟。
“好餓啊,給點吃的吧。”
“水,給我一點水,哪怕是尿也好。”
“啊,我後背好癢啊,誰幫我撓一下,哪怕用鞭子抽也行啊!”
有幾個箱子裏的人,居然是我的同胞,因爲我能聽懂他們說的話。
但大多數人都說的是土語,要麽就是英語,要麽就是我聽不懂的語言。
就在此時,我突然聽到側面傳來了輪子碾壓地面的聲音。
我趕緊站在了那名土著人站崗的地方,隻把小半個身子露出來,其餘的身子縮在陰影當中。
一個殘疾人推着輪椅,來到了這堆箱子旁邊。
“你們這群豬,活該,哈哈哈哈。”
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高征。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
以前的時候,我怎麽沒發現高征這麽殘暴呢?
如此折磨自己的同類,他就沒想過報應嗎?
遠處,高征依舊在嘲笑這群被關在箱子裏的人。
“不要緊張,不要緊張,要不了多久,你們就會變成那群猴子,哈哈哈哈,想想真好笑,把人類變成猴子。”
我的拳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最終我還是放棄了。
現在我隻想回家,不想多事。
可是馬上,我的表情又發生了變化。
隻見高征邊罵這群俘虜,卻悄悄地把一些水還有食物喂進他們的嘴裏,還幫一個人撓了下癢,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情不自禁的說道:“你……終究還是高征。”
做完這些以後,高征又推着輪椅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我趕緊繼續朝河灘上前進。
剛走了幾步,我就發現,高征剛才待過的地方,有一張紙條。
我打開紙條一看,上面寫了四個漢字。
“兄弟,走好。”
不用想了,這四個字肯定是高征寫給我的,他已經發現我了。
但這也不奇怪,想當初,他雙腿還沒有斷的時候,實力就和我差不多。
現在即便雙腿已斷,但是他的見識還有視力各方面,比普通人要強很多,發現了我也并不奇怪。
這讓我一下猶豫起來,我就這麽走了,是否合适?
萬一高征是被人脅迫的呢,他其實也想離開這個地方呢?
我是不是應該把他一起帶走,哪怕背也要把他背回去。
他雖然對不起我,但終究還有點良知!
我這麽一猶豫,一分神……在我正前方,突然出現一名祭司,他身後還跟着三十多隻怨猴。
嘶……
我倒吸了一口元氣,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啥時候分心不好?
那名祭司顯然也發現了我不對勁,因爲這裏的守衛個個都身高兩米,而我才多高一點,立馬就暴露了。
隻見他嘴巴一張,似乎就要向身後的怨猴發号施令。
我心裏一緊,絕不能讓他發号施令,一旦被這些怨猴纏住,那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圍過來。
屆時我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呢?
在他張嘴的一瞬間,我直接就沖了過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但并沒有殺死他,而是将他的牙齒項鏈狠狠的扯了下來。
“啊!”
這名祭司發出一聲絕望的驚叫。。
那些原本正要向我沖過來的怨猴,也瞬間調轉方向,開始反噬它們的原主人。
“啊啊啊啊啊!嗦嘎嗦嘎嗦嘎。”
做完這些以後,我腳步不停,繼續向河灘上沖去。
而後面那個祭司的慘叫聲,響徹了部落的上空。
四周傳來了各種各樣的腳步聲,還有吆喝聲。
所有土著人都在向我剛才的那個位置聚集。
在河灘的邊緣處,有一排獨木舟,我的目的就是它們了。
隻要跳上獨木舟,我就可以逆流而上,到達那座巨山。
先把那名騎虎少女活捉,逼問她爲什麽這麽對我,然後再回家,最好能夠騎着那頭巨虎回家。
但是我太天真了,這種中型的部落,防務方面已經非常成熟了。
隻聽到“呼”的一聲,我憑借着神經反應速度,後退五六步。
回頭一看,一枚巨大的箭矢,插在了河灘上。
這箭比長矛還要粗,比長矛還要長,這應該類似于床弩。
與此同時,大量的土著人從河灘的小房子沖了過來,與之相随的還有大量的怨猴。
不過我離獨木舟隻有幾十米遠了,相信他們已經追不上我了。
但我還是太天真了,隻見前面一個黑影閃了過來,猛然一拳朝我砸過來。
危機關頭,我同樣用盡全力,一拳朝他怼去。
轟的一聲,我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兩步。
而那個黑影則後退了七八步,一隻腳都踏進了水裏。
我的瞳孔一縮,知道這回踢在鐵闆上了。
沒想到這個土著部落,也有如此強悍的人物。
可是那個家夥更加驚訝,他臉上畫着油彩,隻剩一隻眼睛,身高兩米左右,一生的肌肉猶如鐵水澆鑄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