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四五百米的高度,就算步槍子彈勉強能打到這個地方,但是準确度肯定也大打折扣。
他們能打中山雕的幾率隻有1/10000,這還是在他們槍法很好的前提下。
這個時候,我看到克裏斯也站了起來。
也許他們前面的時候隻是看到山雕,直到現在才發現了騎在山雕上的我。
隻見克裏斯第一個站起來,他從一個箱子裏面拿出了一把更長的家夥,做出瞄準我的狀态。
我看到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應該是後坐力。
接着,一枚子彈在我左邊三米處飛過,最後無力的落了下去。
沒想到這個家夥的槍法這麽好。
我不僅在高空處五六百米的位置,而且還在左右盤旋,他居然都能夠打得這麽準。
我剛剛有這個想法,又是一枚子彈從遠處飛了過來。
我甚至隻聽到輕微的一聲,砰。
子彈從我的頭頂飛過。
我吓了一跳。
這玩意兒打中我都無所謂,可千萬别打中山雕了,到時候來個墜機,我就完了。
想到這裏,我趕緊騎着山雕,飛向了密林深處。
很快,我就飛回了白人的老營地。
許小兵和楚河這兩個家夥很識時務,并沒有逃跑,因爲他們知道自己跑不掉。
我先讓山雕休息了一下。
剛才飛了那麽久,它消耗了大量的體力,而我也吓得不輕。
看來對付那群白皮畜牲,不是那麽容易的。
他們手裏面還有步槍,克裏斯拿出來的那個長家夥,應該是射程更遠的狙擊步槍。
不對呀,如果他們真的有這麽先進的武器,以前對付我的時候,爲什麽不拿出來呢?
“我問你們兩個,克裏斯他們手上的步槍還有狙擊步槍是怎麽回事?他們是什麽時候找到的?”
我把目光看向許小兵和楚河。
“我不知道啊!”
啪……
許小兵剛說不知道,就挨了我一個耳光,打得他滿口牙都松動了。
“我真的不知……”
啪……
“你打我沒有用的……”
啪……
……
“他們……好像系在一個破敗的輪船上找到的。”
許小兵邊吐着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他終于還是屈服了。
我總算搞清楚,說:“難怪他們這群殘兵敗将還敢來找我報仇,原來是撿到新裝備了。”
“那你知道破敗的輪船在什麽地方嗎?”我繼續問道。
“杜哥,别打了,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他們也不可能把武器丢在那裏吧?肯定已經全部帶走了。”
聽了許小兵的話,我點了點頭,緩緩的收回了右手。
這就有點不好搞了。
克裏斯那群家夥拿到了新裝備,還有狙擊步槍,我就算有空中力量,又有什麽作用?
難道在這隻山雕身穿一副盔甲嗎?
隻怕它飛不了二十裏,就累趴下了。
“現在他們有了狙擊步槍,我騎着山雕過去也容易被擊斃,所以你們倆,每人給我想一個辦法,在明天早上之前,一定要給我想好。”
“如何才能在毫發無傷的情況下,讓克裏斯他們全軍覆沒!想不出來的話,你們兩個先覆沒。”
我說完這句話以後,直接躺在了一塊木頭上休息。
而我旁邊還有一具人類的骷髅。
這兩個家夥既然是克裏斯派過來的奸細,對克裏斯的武器裝備,肯定了如指掌。
讓他們來想辦法,比我自己想辦法要輕松的很多。
而且我還落了個清閑。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許小兵和楚河頂着黑眼圈,眼巴巴的看着我。
“想到辦法了嗎?”
我冷冷的問道,順便把軍刀也“唰”的抽了出來,并懸在他們的頭頂。
“我,我,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那艘船的底艙,好像放了一箱手雷。”
“如果杜哥有辦法把那些手雷引爆的話,那就把他們的船給炸了,那他們就回不去了。”
許小兵看着我的軍刀,戰戰兢兢的說道。
此時,我又把目光看向楚河,問:“你的辦法呢?”
楚河吓尿了。
隻聽他哭喪着臉說:“杜哥,剛才許小兵說的沒錯,就把他們的手雷引爆就行了,把船炸了後,他們就回不去了。”
我默默的搖了搖頭,眼中全是殺機:“你抄襲了他的辦法,沒有完成任務,而且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身爲我的同胞,卻助纣爲虐,還想坑害我們,你是死有餘辜。”
我說完這句話,毫不猶豫的一刀下去。
殺了楚河以後,許小兵全身不停的打擺子,褲裆處流出大股黃色的液體。
“杜杜杜……杜哥,我,我想出了辦法,我是有功勞的人。我,饒了我一命吧。”
我搖了搖頭,又是一刀下去。
“做内奸就得有做内奸的覺悟,那就是死。”
我把軍刀在他們身上擦幹淨,又騎上了山雕。
但是這次,我并不是朝海岸線飛去。
因爲我并不準備去引爆那些手雷,我想得到那些手雷。
我也不想把船炸掉,因爲我更想得到那艘船。
有了船以後,我就可以離開這座荒島。
我騎着山雕慢慢的往回飛。
現在我腦海當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計劃,能夠兵不刃血的得到那艘船,以及裏面的武器裝備。
隻花了四個小時,我就騎着山雕,盤旋在了營地的上方。
柳夜瑤一群人正站在下方,用欣喜的目光看着我。
這次出去了五天多時間,她不擔心我才怪了。
落到半山腰後,柳夜瑤直接撲進我的懷裏,當着所有的人的面和我接吻。
現在她已經放下自己的矜持了。
小黑子則又抱了一塊鹿肉,到了山雕面前。
山雕這次到沒有高傲的把頭昂起,而是仔細的盯了小黑子一眼,終于開始吃了。
接下來就沒什麽屁事了,無非就是吃肉,喝水,吹牛,聊天。
山上的防務也建設的差不多了,山腳底下被挖的更加陡峭。
轉眼間就過了三天時間。
此時,我正站在山的邊緣處撒尿。
突然,山腳下傳來了一個聲音。
“杜哥,我說你能不能跟其他人學學?撒尿的時候左右搖晃,把尿均勻地撒在其他人頭上,您倒好,全他媽澆我一個人頭上了。”
一聽這個聲音,我臉色一變,趕緊掏出了手槍。
不錯,這個聲音正是劉武,他什麽時候潛伏到山腳下的?巡邏隊到底是幹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