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鵬滿口胡柴,反咬了林棟一口。
林棟氣急,沖過來就是一腳。
“郭鵬,你這個小人,剛才明明是你……”
林棟剛說到這裏,被我制止了。
“我要聽的是實話,如果你說實話,我就放你一條生路,因爲我們畢竟是同胞,我不會殺自己的同胞。這一點,林棟可以給我作證。”我木然的說道。
郭鵬不說話了,一對小眼睛左右亂轉,似乎在權衡。
但陳恩卻忍不住了:“杜哥,你說話算數?我們說真話,你就真的放我們一條生路?”
我沒有說話,而是緩慢的點點頭。
“陳恩!”
郭鵬忍不住呵斥了一聲。
但陳恩已經大聲的說了出來。
“其實我們是克裏斯老大派來你營地卧底的,目的就是找到你們的确切地點,再熟悉你們的地形,到時克裏斯老大就會派他的人把你們一網打盡。”
陳恩快速的說完,然後期待的看着我。
郭鵬則使勁的閉上了眼睛,一臉的痛苦。
他顯然比陳恩更有頭腦。
“嗯!謝謝你們善意的提醒。”
說完這話後,我将手槍掏出來,将子彈上好,遞給了旁邊的林棟。
“林棟,殺了他們。”我冷冷說道。
一聽這話,林棟先是一愣,然後毅然的點點頭。
陳恩則哭喊了起來:“杜老大,你說過放我們一條生路的啊!”
郭鵬則緊咬牙關,使勁閉上眼睛。
“我是放了你們一條生路,但接下來,就是林棟和你們的私人恩怨了。”
說完後,我背過身去。
砰砰……
兩聲槍響傳來。
總算解決掉了二五仔,我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回去吧!”我對林棟說道。
“好的,杜哥。”林棟收起了手槍。
我開始往前面走,林棟則跟在我的後面。
這林棟有點憨,我稍微有點擔心他。
“對了林棟,回去後不要說這兩人是被我們殺了的,免得引起新人的恐慌。”
我邊走,邊對林棟說道。
“是的杜哥。”
林棟老老實實的說道。
快要回去的時候,有幾頭鹿跑了出來,我随手就将它們滅了,再拖進營地裏。
見到我們打獵回來,整個營地的人都很興奮,似乎沒有人關心郭鵬和陳恩爲什麽沒有回來。
就連跟郭鵬他們一起回來的那些新人,好像也沒有提到二人。
這讓我有點丈二金剛摸不着腦袋。
新人和新人之間,多少應該認識吧,他們難道也不過問一下?
今天晚上是鹿肉套餐,一些手藝比較好的女人在旁邊烤肉,男人們則圍在火堆旁邊談笑風聲。
特别是李強,他最近和許豔走的很近。
許豔不時還用亮晶晶的目光看李強,搞的李強很享受。
那些老弱之流也慢慢的放開了自己,和營地裏的人融爲一體。
但他們卻不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夜瑤,你跟我進來一下。”
我對遠處正在烤肉的柳夜瑤招了招手。
柳夜瑤跟我走進了帳篷裏。
“什麽事,阿遠?”柳夜瑤問道。
我先打開帳篷看了看四周,确定沒人後,這才把帳篷拉起來。
“郭鵬和陳恩,是那群白人禽獸派來的奸細,目的是想滲透到我們的内部,然後再将我們的人一網打盡。”我嚴肅的說道。
“啊!”
柳夜瑤輕輕的掩住嘴。
“不對吧,他們和我們都是黃種人,爲什麽要幫着白人禽獸?”
柳夜瑤奇怪的問道。
“這一點,我也想不通,但他們确實是白人克裏斯派來的,所以我懷疑,這群新人當中,可能還混雜着奸細。不對,不是可能,是絕對有。”
我說完這話,透過帳篷的縫隙往外面看去。
“别的人先不說,那個混血女許豔,就絕對是奸細。”我繼續說道。
“那,那還留着她幹嘛?爲什麽不把她處理了?”
柳夜瑤說着話,将槍掏了出來。
但我卻按住了柳夜瑤的肩膀:“不,這麽做太簡單了,我們永遠是被動在防禦,既然他們派内奸到我們的營地裏來,想摸清底細,那咱們就來個将計就計。”
“什麽叫将計就計?”柳夜瑤問道。
“克裏斯的目的,無非就是幫他的女人複仇,然後再把我們山谷裏的人全部抓回去做奴隸。”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讓他們來吧,大不了,再重演一次火燒野人谷。”
我說完這話,看着柳夜瑤。
“你的意思是,趁白人們全部進入山谷後,再用火攻?”
柳夜瑤的聲音放輕了許多,生怕被别人聽到。
“是的,但我們沒有燃料,所以我就帶一批心腹回希望谷,在高山上挖一排坑,然後在坑裏面放木頭,煉制木炭,等敵人來的時候,我們直接把高山上所有大坑裏的木炭傾倒下去,那就是幾千度的高溫,那些白人禽獸不死也得脫層皮。”
“至于搬回希望谷,得等我把木炭炮制完畢再後回去,免得打草驚蛇。”
我緩緩的說道。
“嗯!一切聽你的。”柳夜瑤小聲的說道。
帳篷外面,火堆旁邊,高征獨自一個人坐在輪椅上。
自從斷了雙腿後,他感覺自己變成了廢人,一點價值都沒有。
“你就是高大哥吧,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了,想當初你可是連杜老大都要尊敬的人。”
一名年輕人走了過來。
他正是從白人營地裏救回來的人員之一。
高征的眉毛挑動了一下:“有事?”
“哈哈哈,沒什麽事,忘了介紹,我叫陳凱,其實我爺爺當年也是雙腿殘疾,所以對于你多少有些親切感。”
這陳凱很有語言藝術,一下就赢得了高征的好感。
因爲他把自己死去的爺爺賣了。
“可是沒關系,我爺爺活着的時候很風光,幾千人都聽他指揮。”陳凱繼續說道。
“嗯?”
高征眉毛一揚,似乎來了興趣。
“因爲我爺爺告誡過我,得人心者,得天下,從古至今,能成就霸業者,大多是靠腦子,而不是靠雙腿,所以高兄弟,你雖然雙腿殘疾,但以你的領導能力,照樣能做一把手。”
陳凱說到這裏,又小聲說道:“而且,人嘛不過區區幾十年的時間,有美女不享受,就浪費大好青春了,更何況咱們身在荒島上,還不知道哪天就死了呢。”
他說完話的時候,把目光看向營地裏的劉詩雨等少女。
高征冷笑一聲,直接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哈哈哈,沒什麽,沒什麽,其實就是随便聊聊嘛。”陳凱趕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