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似乎下了很大決心,終于點頭同意下來。
可是,我總感覺這家夥答應的太草率了點吧,都不争取一下的嗎?
“那好,你讓所有的亞洲人和黑人到邊緣處來,由我挑選。”我說道。
“NO,你沒有挑選的資格,我隻能把我用不着的這些奴隸給你,其他的我還要留着制造船隻。”克裏斯一說到船隻,我心裏微微一喜。
如果這群人當中真的有造船工程師,那就太完美了。
等他們把船造的差不多了,我再過來撿現成的。
“好!那就由你選十男十女過來吧。”我妥協道。
我這不是聖母,希望谷需要補充人手,不然靠我自己一個人,根本不行。
而且,沒準來的人還能知道克裏斯的秘密。
克裏斯點了點頭,然後走回了營地裏。
大概十幾分鍾後,克裏斯就帶了十男十女出來。
這十個男的,有一半左右都是老弱之流,其中還有一個半大孩子。
但另外一半,卻是正當壯年,大概二三十歲左右,最主要的是精神面貌還不錯。
我估計着應該是他們新抓來的奴隸。
至于女人,隻有一個長的蠻漂亮的,但她的五官很立體,倒不像是黃種人,有點像混血。
其他的全是老太婆,個個面有菜色。
“好,成交,你們過來。”我對着那群人揮揮手。
克裏斯此時看向我,然後對我也一伸手:“現在,可以把琳達還給我了嗎?”
他說完話的時候,所有白人把手放在了槍上,一副威脅的樣子。
我稍微一猶豫,對楊俊和李強說道:“你們兩個,把他們帶着往後面走,十分鍾後,我會追上你們的。”
我這麽做是有自己的打算,其他人都會拖我的後腿,如果隻剩下我一個人,這群白人就算想翻臉,我也能全身而退。
因爲,現在我已經進入了野外。
“好的杜哥。楊俊,你還愣着幹嘛?咱們趕緊走,否則的話,那群白皮,呃,白人一翻臉,我們很可能被打死。”李強趕緊說道。
但楊俊卻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帶着他們離開吧,往希望谷走,我留在這裏和杜哥并肩做戰。”
沒想到,這個楊俊很講義氣。
“謝謝你小俊,不過沒必要了,你跟着李俊一起走,不要逞強,這是我的命令。”
我淡淡的說道。
楊俊終于還是沒堅持,帶着一群人朝遠處走了。
克裏斯雙手抱臂,眼神中隐藏着凜然殺機。
我則繼續挾持琳達,在原地等待。
十分鍾一晃而過。
“杜遠,可以了嗎?”克裏斯問道。
“嗯!”
我也不想多生事端,挾持着琳達走到了某個拐彎處,正準備将她一腳踢回去。
冷不丁,琳達突然一轉身,手裏握着一把細長的匕首,狠狠的朝我脖子紮來。
噗……
匕首劃破了我的脖子,瞬間鮮血狂飙。
“啊!”
我氣急,擡手就是一槍。
砰……
“NO!”
克裏斯在後面撕心裂肺的慘叫。
琳達的胸口鮮紅一片,大量的鮮血流了出來。。
我捂住自己的脖子,趕緊向遠處逃蹿。
克裏斯第一時間沖到了琳達面前,抱住了她的身體。
“琳達,我的琳達!”
克裏斯手忙腳亂的幫琳達捂傷口,但鮮血還是不停的飙。
“你怎麽這麽糊塗啊!”
克裏斯聲音裏還着責怪,但更多的是心碎。
“親愛的,他打爛了我的耳朵,所以我要……”
琳達剛說到這裏,瞳孔就慢慢散開,然後雙腿一蹬,就此殒命。
那群白人此時才全部沖了過來,把克裏斯圍成一圈,都在等待指示。
“老大,給我二十個兄弟,我保證把杜遠活捉回來。”
“不用二十個,給我五個兄弟,我能讓他生不如死。”
一群白人紛紛馬後炮。
克裏斯沒有說話,而是将琳達橫抱起來,朝營地的方向走去。
我往前面跑了三四裏後,感覺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
剛才那琳達明明沒有穿衣服,她的匕首是藏在哪裏的?
而且,這匕首也不對勁,爲什麽我的血止不住?
正常情況下,我受傷後,隻需要很短的時間就會愈合。
但這一次不同,她肯定在匕首上塗毒。
此時,我已經支撐不住了。
也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灌叢中有一種植物,紅褐色,莖枝多銳刺,刺基部寬而扁,小枝上的刺勁直。
“這,難道是竹葉椒?”
我趕緊一把抓起,然後爬到一棵大樹上躲起來。
又将一片樹葉做成喇叭狀,接住我的鮮血。
在樹下的位置,有淩亂的腳印,正是楊俊所帶的那群人。
現在我還不能跟上他們,因爲我還要留下來布置陷阱,将追兵全部殺光。
念及于此,我将竹葉椒捏碎,放在傷口上。
傷口處瞬間傳來一股熱力。
竹葉椒的葉汁,有凝血的作用。
再加上我本身的體質,鮮血慢慢流的少了。
再擡頭一看,離我三米遠的地方,有一個鳥窩。
我趕緊往上爬一點,沒想到這鳥窩裏還有三顆布滿斑點的鳥蛋。
現在我的身體很虛弱,也很饑餓,趕緊将鳥蛋打碎生喝,至少可以補充一點蛋白質。
就在此時,樹下傳來腳步聲。
五名白人正赤着腳,拿着槍在快速奔跑,看來他們就是追兵了。
“克裏斯是不是瘋了?就派我們五個出來?”
一名白人邊跑邊抱怨。
“老大這麽做,肯定有他的打算,咱們照做就是了。”
領頭的白人說道。
“呵呵,打算?我看他是打算讓我們做炮灰吧?”
我悄悄從樹上滑下來,跟在了這五人的背後。
人與人的體質不可一概而論,五個白人中,有一個體力最差,所以跑的最慢,他離最近的一名白人都有四五米的樣子。
我趕緊悄悄的跟在他後面。
前面有個拐角處,四個白人都已經跑過了拐角,隻剩下最後一個白人在後面。
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沖過去箍住他的脖子,使勁一扭。
那名白人瞬間沒了氣息。
做完這些後,我又将他的屍體丢進草叢裏,然後在旁邊蹲好。
隻過了一分鍾,剛才的四名白人又折了回來。
“那家夥是不是自己回去了?”
“我看不像,他體質太差了,肯定沒跟上我們,我們再往回找一下吧。”
另外一名白人說道。
不一會兒,他們就看到了草叢裏的屍體。
“賣嘎得,他是被毒蛇咬傷了嗎?”
“不對,你看地上的痕迹,他是被人殺死後,拖到草叢裏的。”
還是領頭的白人有見識,轉眼就分析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