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大喜過望,趕緊把手向我伸來。
“太謝謝你了,放心吧,我知道克裏斯所有的秘密,到時我會一一告訴你。”
我沒有和他廢話,直接将他手裏的左輪槍拿了過來,放在手裏檢查了一番。
裏面還有三發子彈。
“兄弟,現在……可以拉我上去了。”
這白人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聲音顫抖的厲害。
我沒有和他廢話,直接淩空躍起,一腳踩在了他的腦袋上,向沼澤的下方跑去。
還有一個人,我必須要解決。
那白人隻剩下一對眼睛在沼澤外面了,鼻孔裏還冒出一串氣泡,眼神驚恐到了極點。
離開沼澤大概半裏路後,我感覺全身顫抖的厲害,大腦和腎髒更是傳來針紮般的疼痛。
這是即将油盡燈枯的預兆。
可是,最後一個敵人不解決,那希望谷将永無甯日。
一步,兩步。
我終于沒有支撐住,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
“算了!回去再說。”
我找了根木棍當成拐杖,舉步維艱的向希望谷的方向走去。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我終于是來到了希望谷的邊緣。
柳夜瑤帶着全谷的人,在那裏等着我。
見我回來後,柳夜瑤激動的哭了。
她和劉詩雨、林小雨一起扶着我,回到了希望谷的帳篷裏。
“夜瑤,讓所有人躲起來,不要在希望谷裏待着,因爲還有一個敵人已經回去了。”
我剛說完,就感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醒了過來。
身上的子彈已經被取了出來,傷口也被處理過了。
“我昏迷了多久?”我問旁邊的柳夜瑤。
“啊!你醒啦?”
柳夜瑤就想抱住我,但被我推開了,現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
“一天多吧!”柳夜瑤說道。
“那我們現在在哪裏?”
我敏銳的感覺到,這不是在希望谷裏。
“放心吧,我們已經照你的吩咐,在希望谷後方十裏處紮營了,就是,這裏沒有水源,而且沒有避雨的地方。”柳夜瑤說道。
我感覺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和體力,大概恢複了八九分的樣子,看來以前吃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果實起了作用。
“好,把所有人叫來,我要商量一下反擊戰略了。”
“嗯!”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來到了我的帳篷裏。
高征坐在輪椅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其他人的眼神中都有驚恐,仿佛一隻突然出現的螞蟻,都能吓到他們。
畢竟,他們已經變成驚弓之鳥了。
最前面的是陳阿姨,她整個人憔悴了許多,因爲她兒子吳憤死了。
“各位!我們不能一味的退縮了,那群白人已經發現了我們,特别是知道我們這裏有很多的女人,所以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必須反擊。”我沉聲說道。
但沒有人答我的腔,他們都很害怕。
“不用害怕,那群白人不過如此,而且我還收繳了他們大量的武器。”
我指了指旁邊的一堆手槍,還有一把步槍。
果然,有幾個年輕人蠢蠢欲動起來。
在他們看來,白人之所以可怕,是因爲他們有槍。
“好,我支持杜哥。”一名少年站了出來。
“我覺得我也可以,去殺了那些禽獸。”又是一名青年站了出來。
接着,大部分年輕人都站了出來,表示擁護我。
但我臉上并沒有多少喜色,因爲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人沒有開口。
想到這裏,我看了看高征,開口道:“高征,你的看法呢?”
高征有些爲難,有些無奈。
“兄弟!不是我不支持你,那些白人大多是歐美人,他們那裏是不禁槍的,所以對槍械的使用,要比我們國内要熟練很多,如果你真的去白人的營地反擊,很可能是有去無回,還得多搭上幾條性命。”
高征說完,不敢用眼睛看我。
我一張臉瞬間耷拉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次我問他和劉武的事情的時候,他總是含糊其辭。
這次,他的理由雖然說得過去,可他畢竟是安保出身,自衛反擊,他太專業了!
“那我們總不能一直躲吧?”
我歎了口氣,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是啊!一直躲下去又算什麽?”一名青年說道。
“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們不能天天提心吊膽,否則光是這份折磨,就能把我們給耗死。”
這回說話的,是個年紀比我還大兩三歲的青年。
其他人大多也擁護我的說法。
但是,卻有一小部分人附合高征的說法。
他們大多是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其中還有幾個老頭。
年紀大了,自然就沒什麽争強鬥勝的心思,他們經不起折騰。
但擁護我的人,則是一群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無論男女都支持我。
“不!他們那裏有熱武器,就算我們委屈求全,萬一被他們發現咱們,我們如何抵擋?倒不如給他們來個偷襲,至少把熱武器給他們取走。”
我搖了搖頭,凝重的看着高征。
“是的,杜哥這話沒錯,我早就想弄把真槍玩玩了。”
一個小夥子忍不住附合道。
“我覺得杜哥這話有理,甯可轟轟烈烈的死,也不小心翼翼的活。”
又一個小夥附合了我的話。
此時,被綁在角落裏的趙石也開口了:“我支持杜哥的做法。”
然而剛說完,就被一個青年煽了一巴掌。
“閉嘴。”
高征依舊眉頭緊皺。
半晌後,他才說道:“我還是堅持我的看法,但我也沒法阻止你,如果你要去做,就去做吧。隻是後果,你得負責。”
聽了這話,我稍微一愣。
高征好像整個人都變了,不僅是性格變了,就連對我的态度都變了。
難道是前陣子我罔顧他生死就殺了狗腿子的原因?
還是……
“好吧高征,雖然在這方面我們有分歧,但你永遠是我的兄弟。”
我說着話,凝視着高征的眼睛。
高征并沒有像以前一樣和我對視,他的嘴角好像還抽搐了一下,有點像自嘲,又有點像無奈。
這讓我心裏沒來由的一陣愧疚。
我是不是想多了?
“好!”
我誠懇的說道。
接下來,我開始在新的簡陋營地裏休息,好讓我的身體恢複到巅峰狀态。
但在中午的時候,其中一個年輕人就滿身上血的逃回來了。
“不好了杜哥,我們,我們又遇到白人了,我弟弟被他用槍打死了,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