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裏傳來針紮般的疼痛。
使用視線拐彎這種異能,會對精神帶來強大的負荷,這就是後遺症了吧!
将整個小盆地掃視一圈後,我依舊沒有找到最後一人。
“不好!”
我剛說完這句話,在我對面的高山上,傳來一聲槍響。
這一槍,竟是直接打在了我的心口位置。
“啊!”
我悶哼一聲,趕緊一個打滾,躲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面。
這一次是心髒中槍,還好他離我很遠,而且使用的是手槍子彈,并沒有穿過我的肌肉。
我長松了一口氣,感覺體力正在快速的流失。
如果在一個小時内不解決掉這兩個敵人,我将暈倒。
情況萬分危急,我趕緊從山坡的另外一面滾下來,以迂回的方式,向荊棘叢的後方跑去。
剛才那個家夥已經換了地方,并沒有在原來的荊棘叢裏埋伏。
他躲在了三株荊棘叢的中間,隻把目光看向出口。
我強忍着精神的消耗,對着荊棘叢開了一槍。
子彈穿過了荊棘叢,準确的擊中了他的腦袋。
他死了後,眼睛還睜的老大,似乎不相信自己會死。
現在,隻剩下高山上的那個人了。
爲了不被打中,我不得不走之字形朝山頂沖去。
砰砰砰……
山頂的位置傳來了三聲槍響,接着傳來咔嚓咔嚓的空膛聲,他應該沒有子彈了。
這一下,我心裏笃定下來,快速朝那白人的方向追去。
那白人也是叢林奔跑的高手,我和他始終保持着三四十米的距離。
如果是在空曠地帶,我能輕易的追到他,無奈這裏的地形太複雜,不時有參天大樹擋路。
就在此時,我神色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麽。
上次的時候,他們十二個人都栽在我手裏了,這次他們怎麽可能隻派十一個人過來?
難道?
想到這裏,我趕緊警惕的朝四周的高山看去。
“不對!”
我快速的走起了之字形。
砰砰砰……
三聲槍響傳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隐藏在暗中。
看來我猜對了,但這對我來說卻不是好事,因爲我無法将他們一網打盡。
剛才的三聲槍響,一處是從低窪的密林裏傳來的,一處來自右邊的高山,還有一槍是正前方。
想到這裏,我趕緊朝高山的位置匍匐爬去。
隻要把高山處的敵人解決,我就能居高臨下的對付低窪處的敵人。
剛爬到一半,我就看到了一塊巨石的後面,隐藏着一名白人。
他一隻眼睛是瞎的,耳朵也少了半邊。
要不是我的視線有拐彎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發現他。
但他也聰明,并沒有直接露頭向我射擊,而是将槍舉起來,對着我的方向胡亂射擊。
這一下,我不敢輕舉妄動了。
因爲我身上已經受了好幾處槍傷,再加上精神力的消耗,再受傷,就意味着暈倒,暈倒也就意味着死亡。
此時,一條無毒的草蛇從我的旁邊爬過去。
我靈機一動,将草蛇抓過來,對着巨石的方向大喊:“哥們,送你一條眼睛王蛇。”
說完,我用力一甩,那條草蛇準确的落在了石頭後面。
“啊啊!”
“砰砰。”
那個白人果然上當,就像火燒屁股一樣從石頭後面跳起來,還開了兩槍。
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毅然的壓下了扳機。
砰……
那個家夥被一槍打爆了頭。
做完這些後,我才走到了那人面前,沒想到,他手裏拿的是一把老舊的步槍。
這讓我一陣後怕,要是剛才被這步槍打中,我可能就挂了。
于是我拿起步槍,開始朝低窪處左右掃視。
剛才那兩人開了一槍後,就再沒了聲息。
我甚至懷疑,他們已經逃跑了。
“不行,不能讓他們逃跑。”
想到這裏,我拿着步槍,走五步退兩步的向前面沖去。
這種步法,可以讓暗中的槍手,無法掌握我走路的規律。
然而,我還是失算了。
剛往山下走了五十米,我就感覺後腦被什麽東西給頂住了。
“嘿嘿嘿,小子,我不會殺你,我會把你活捉,然後帶回去慢慢折磨。”
後面的聲音冷冷的說道。
我一顆心直往下沉。
因爲在我的前面,剛才逃跑的那個白人也折了回來,同樣用槍指着我。
就算我能避開後面一槍,也無法避開前面一槍。
“莫克,别和他廢話,直接殺了他,他很危險的。”
那名白人看到我後,驚恐的說道。
因爲他是親眼見識過我的厲害,但後面的槍手應該是在半路埋伏的,不知道我的厲害。
“那好吧,随你的意。”
我聽到後面傳來手指壓動扳機的聲音,似乎還有彈輪轉動的吱吱聲。
千鈞一發之際,我使勁一低頭。
砰……
我感覺頭頂勁風吹過,那枚子彈直接給我梳了個中分,腦袋中間的那一絡頭發,被子彈全部燒沒了。
這種機會,千載難逢。
我趕緊一轉身,就準備先處理掉後面的敵人。
但我卻是失算了。
後面那個家夥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槍頂在我後腦上,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
我在轉身的一瞬間,他竟然同樣往後面退了三四米。
這家夥是個身材精瘦的白人,全身的肌肉條條虬起,右手拿的是一把左輪手槍,正要對我開第二槍。
我趕緊身子一矮,在地上一個打滾,妄圖接近于他的距離。
然而,他繼續再退,子彈在我身邊亂飛。
“嘿嘿嘿,小子,想近我的身,你還嫩着呢。”
那白人似乎能洞察我的想法。
我無奈之下,隻能繼續發力,繼續朝他沖去。
至于剛才前面的白人,他見我脫困後,早就落荒而逃,根本不管自己的隊友。
每當我要靠近那個白人的時候,他就繼續退上幾步,而且還有時間慢悠悠的給左輪上子彈。
這可把我氣壞了。
“怎麽樣?抓不到我吧?”
然而這一次,他剛把話說完,卻是不知道,他後面是個小山坡,直接腳下踩空。
“啊!”
他身子一個不穩,直接掉到了山坡下面。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山坡,看了看山坡下面。
這裏距離地面才五六米,根本摔不死人,但他很不走運,山坡下面是個吃人沼澤。
他半個身子已經陷入裏面,一對眼珠左右亂轉,根本不敢動彈。
我從山坡上走了下去,躲在一棵大樹下,準備确認他死亡。
“兄弟,拉我一把,以後我就跟着你混了,我是一名特種兵。”
那名白人趕緊說道。
在生死面前,立場問題顯得那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