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一次一樣,我借着草叢的掩護,匍匐在地,慢慢地往入口那邊爬。
可不一樣的是,守在入口的野人多了一個,而且三個野人的手裏,都是拿着一根長矛。
“TMD!”
我暗罵了一聲,這不是又給我增加難度嗎!
但一想也是,野人們又不蠢,上一次我鬧那麽大,他們肯定會加強防守。
“怎麽辦?”
我皺着眉頭想着。
三個野人,我又不是三頭六臂,同時秒殺他們,而且不讓他們發出任何的動靜太難了。
更别說,他們手裏還有長矛。
這長矛的厲害之處我見識過,也不知道矛身是用什麽木材做成的,極爲堅韌,很難弄斷。
而且矛尖的位置被野人削成了槍頭的模樣,就算是我被這麽一捅,也會被捅出一個血洞!
我趴在草叢裏,一邊想着對策,一邊觀察着那三個野人和山谷裏的動靜。
而留給我的時間,隻有半個小時。
等半個小時後,柳夜瑤他們肯定會過來。
如果三個野人沒有被解決,那他們行走時的動靜肯定會驚動野人們。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當我數到一千二的時候,二十分鍾就沒了,三個野人就像是雕塑一樣,沒露出半點兒破綻。
“不能等了!”
上一次的辦法不适合現在,我就算故技重施,可萬一三個野人不一起過來呢?
隻來兩個,就算我能殺死他們,可我隻有一把軍刀,沒法殺死第三個,這樣一來,我會被發現!
所以,我決定冒險。
幸虧草叢很深,我在地上爬着弄出的動靜也不大,三個野人沒有發現。
我準備接着草叢爬到最左邊,繞一圈,然後貼着山體摸到入口,但這十分冒險,一旦出現問題,野人就能發現!
很快,我成功地貼到了山體,我小心翼翼地摸着走,每邁出一步,都承受着巨大的風險。
此時,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巅峰。
然而,就當我離入口的野人還有五米左右之時,我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下一刻,我的頭頂好像有什麽東西掉下來一樣。
我擡頭一看,臉色變得鐵青,一塊和成年人拳頭大小的石頭,正往我的腦袋砸來。
“TMD!”我罵了一聲。
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不管怎麽樣,都是鬧出動靜将野人吸引過來。
忽然,我看見了山體上有一個凹槽模樣的小裂縫,腦中靈光一閃,雙手抓住身後岩石的棱角,一用力,像一隻猴子般靈巧地攀爬上去,将身體縮進裂縫裏面。
砰!
那塊小石頭砸在地上,碰出一道響聲。
我歪着頭,看見那三個野人都是立馬站起,握住了手中的長矛。
而其中的兩個,更是沒有任何的猶豫,朝着我剛剛停留的位置走了過來。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我在心裏默念着。
而幸運女神果然是眷顧我的,那兩個野人在地上看了一下之後,發現是石頭掉了下來,擡起頭往上看了一眼。
但我縮在裂縫裏,借着夜色的掩護,他們沒有發現我!
“漂亮!”
我在心裏驚呼一聲,連松口氣的動作都不敢做出來。
等那兩個野人又回到入口的地方之後,我等了幾十秒鍾,從裂縫裏悄悄地走了下來。
野人谷的入口,其實是一個扇形,我終于摸到這個扇形地邊界。
牆的另一邊,就是野人們。
“動作一定要快!一定要準!不能有任何的失誤!”
我在心裏默念一遍,手握軍刀,準備出手。
此時,三個野人坐着的位置其實也很有講究。
中間坐的那個正對入口外面,而剩下兩名野人,一左一右。這三個完全能将整個入口外的情況觀察得一清二楚。
我擡起手,抛出軍刀,射向坐在最右邊的那個野人。
先解決他,另外的兩個野人是背對我的,反應不會有那麽快!
撲哧!
軍刀的刀身幾乎是全部刺進了右邊野人的腦袋裏,他兩隻眼睛裏還流露出一絲迷茫,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而他的兩名同伴,卻是被突然的變故驚起,握着手中的長矛就轉身朝着我這邊看了過來。
他們見到我的一瞬間,紛紛張開了嘴,要爲裏面的同伴提醒。
而我則是一個猛沖,像子彈一樣沖到了最左邊的野人面前,右手全力揮出,砸在他的頭顱上,整個頭顱就像西瓜一樣炸了開來。
盡管我的速度已經非常快了,但中間的那個野人已經吼出了第一個音節。
“該死!”
我罵了一句,三個野人果然還是不好對付,可現在這種局面,我隻有繼續。
那野人來不及喊出第二個音節的聲音,我的一記飛腿就踢中了他的胸膛,一腳将他踢飛。
而我這一腳下去,我能感受到骨頭斷裂的情況。
我沒等那野人落地,又沖到他的下面,将他的身體接住,雙手抓住他的頭,用力一扭,就扭斷了他最後的一絲生機。
輕松解決掉了三個野人的我,其實心裏并沒有輕松,反而擔憂無比。
我已經盡力而爲了,但還是讓一個野人發出了一點兒聲音。
“怎麽辦?”
我沒有慌,依然保持着絕對的冷靜。
我将三個野人的屍體按照他們之前坐着的位置擺好,自己靠在牆角,沒有離開,因爲我已經聽到了腳步聲。
吼吼吼!
入口那頭傳來野人的幾聲低吼。
我不知道野人有沒有語言,但如果有,這肯定是了,雖然我聽不懂,但我大概能猜到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發生了什麽事之類的。
這種時候,冷靜地我突然想起之前和野人剛交手時,聽到他們的低吼聲,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而那腳步的聲音越來越近,想必已經是進入了通道裏面。
情急之下,我模仿起野人的吼叫,也吼了幾聲。
入口處,頓時安靜了起來。
但我的心撲通撲通跳地非常快,成敗在此一舉。
通道裏的腳步聲停了,那野人又吼了一聲,腳步聲又起,但我能感覺出來,那個野人,好像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