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頭棕色長毛的猩猩都有兩米多。
而上百頭急速地奔跑,難怪會産生和地震一樣的效果。
“杜遠,這是怎麽回事!”
柳夜瑤一邊撥弄山洞頂上掉下裏的灰塵,一邊問道。
我搖頭,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本以爲是有什麽東西在追殺它們,可轉念一想,能追殺一百多頭大猩猩的東西,又會何其恐怖?
突然間,等大猩猩們跑的近了些,我才見到,在大猩猩們前面大概一百米的地方,竟然有一個人。
“是程年!”我驚呼道。
此時,我已經百分之百能确認,把我們帶進那座山這件事,的确是程年的陰謀。
雖然我不清楚程年爲什麽要這麽對我。
此時,我能清晰看到程年臉上的恐慌和驚懼。
他的速度不比大猩猩慢,甚至還快了一絲絲。
“果然,程年來到荒島後,也有一些奇遇,不然他的速度不會這麽快!”
那些大猩猩跑起來,就像一輛輛重型卡車,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撞成肉餅。
“杜遠,你看,程年是不是朝我們這裏跑來了?”
柳夜瑤指着程年急急忙忙地說道。
隻見程年似乎也看到了我們現在呆着的這個小山洞,一個突然轉向,改變了方向。
“該死!”
我怒罵一聲,但對程年的選擇并不意外。
畢竟,我們這個山洞的确小,以那些大猩猩的體型,壓根就沒法進來。
“瑤瑤,趕緊扶我進去!”
我連忙招呼道。
雖然這幾分鍾,我的傷勢好了些,但想完全靠自己移動,還是不可能。
柳夜瑤趕緊招呼着小黑子,一人一熊,将我往山洞裏面擡。
而等我們剛到洞頂的時候,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一個人影從洞口狼狽地逃了進來。
而一隻大猩猩明顯是刹住車,撞在了山洞口上,它龐大的身軀将洞口堵地嚴嚴實實的。
見到這一幕的我,心裏更是吃驚。
大猩猩的智商不低,肯定能看出來刹不住車的後果,可它甯願死也不願意減速。
這是爲什麽?
“哈哈哈!一群畜生,又怎麽能和我比!”
程年猖狂地大笑着,捂着胸口又劇烈咳嗽兩聲,然後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過了兩秒鍾,他回過頭,才意識到我和柳夜瑤的存在。
“杜遠?你還沒有死?”
程年的語氣顯得極爲吃驚,像是在心裏早就認定了我已經被那大雕殺死一樣。
程年先是有些緊張,等看到我胸口的傷後,一下就放松了,眼神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在柳夜瑤的身上來回穿梭。
我知道,程年終于要卸下他在我面前戴了整整四年的面具,露出他的本來面目了。
程年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緩緩地朝我走來,“杜遠,你的傷沒事吧?我當時不是故意丢下你不管的,那隻大鳥太危險,誰叫你不聽話,我明明提醒你有危險了!”
說是這麽說,但程年的語氣沒有一絲絲的愧疚。
反而,他很興奮。
我擡起頭,看着這個曾經被我當成摯友的人,淡淡地說:“見到我沒死,你是不是要送我一程?”
程年嘴角勾勒出一個微笑,“杜遠,看來你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蠢嘛!”
說着,程年緊緊地掃視着柳夜瑤,從頭到腳。
“可惜,這樣的極品居然讓你杜遠捷足先登,不過也沒有事,二手貨有時候更得勁!”
柳夜瑤聽見如此帶有侮辱性的無恥話語,俏臉上頓時怒氣滿滿。
“怎麽,小美人不承認自己是二手貨?你說說你,就杜遠這個窮吊絲,你看上他哪一點了!”
程年的話,愈發不堪,難以入耳。
我卻隻是看了程年一眼,說:“爲什麽?”
我想要問的有很多。
如果是以前,此時的我早已紅了眼。
但經曆了古令波的背叛後,經曆了這麽多的危險後,我突然發現,自己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憤怒。
“爲什麽?哪有那麽多的爲什麽?”
程年不耐煩地說道,指着我的鼻子,“杜遠,說實話,我打心眼裏看不起你!”
“和張燕在一起那麽久,你連碰她的膽子都沒有,最後還不是讓古令波拿了一血?你就是一個懦夫,到最後,居然還心平氣和的去參加他們的婚禮,你說說你,搞不搞笑?”
程年的眸子裏,透着一股濃濃的不屑和鄙夷。
我沒有解釋,卻隻是靜靜地看着他。
但正是這種漠然,讓程年卻是暴跳如雷,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在我面前帶了四年面具的人。
“放屁,杜遠那是尊重張燕,哪像你們心思龌龊!”
從沒在我面前說過髒話的柳夜瑤,生氣到了極點。
此時,柳夜瑤她那并不優雅淑女的樣子,卻是讓我心頭一暖。
我知道,柳夜瑤之所以不顧形象,是爲了維護我。
而在連續經曆了兩個最好朋友的背叛後,我更是深刻地明白善良是有多麽的珍貴。
“喲,小美女,對杜遠這麽上心,怎麽,是杜遠能很好地滿足你?别擔心,哥哥我很強,保證能讓你飛上雲端!”
程年伸手就要往柳夜瑤的俏臉上摸來,但他剛做出這個動作,就慘叫了一聲。
小黑子一口咬在程年的手腕上,直接将他的右手手腕咬斷了。
“啊!雜種!”
程年氣得臉色漲紅,都成了豬肝色。
他沒想到,一直是以人畜無害面目跟着我的小黑子,居然還有如此兇殘的一面。
“我要殺了你!”
程年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把軍刀,直接從小黑子的脖子裏插了進去。
鮮血頓時如泉湧般,從小黑子的脖子湧了出來。
“小黑子!”
柳夜瑤小臉一下就刷白,她想要去救小黑子,但被我一把抓住。
我輕輕地搖頭。
柳夜瑤強忍着悲傷和擔心,但也沒有往前沖了,站在我的身旁,氣得嬌軀微微顫抖。
程年又迅速地将軍刀從小黑子的脖子裏拔了出來,一腳将重傷的它踹到,然後伸出舌頭,将刀身上的血液舔了一下。
“呸,髒血!”
程年皺了眉頭,拿着刀對着我,“杜遠,下一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