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征不要求回報保護着他,他不但不感激,還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這,再一次讓我見識到了人心惡毒的一面。
一腳不夠解氣,我還想再踢一腳,而高征卻是急忙攔住了我,“杜遠,别踢了,你再踢一腳他就死了!”
我突然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罵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婦人之仁?老高,我知道你有正義感,可正義感也不是這麽用的!”
“他就是罵了我兩句,教訓一頓得了,罪不至死吧?”高征笑着對我說。
這一刻,高征在我心裏的标簽,除了近乎迂腐的正直外,又多了一個心慈手軟。
我很難想象,經曆過那麽多生死,見識過那麽多血腥畫面的高征,爲什麽還會保留這種性格。
當然,我知道,高征的性格不能說不好。
隻是,在這種弱肉強食的原始森林裏,不合适。
但既然高征都這麽說了,我也沒有拂他的面子,收回了腳,隻是心裏有氣,語氣自然就冷着,“那你打算怎麽處理他。”
高征想了想,“把他趕出庇護所!”
我點頭,如果高征還讓青年男子留在這裏,我不會再給他任何面子。
“行,聽你的!”我轉身離開。
而古耀祖聽到我們的決定後,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尖叫着,“外面這麽危險,你趕我走不是要我命吧?不行,你不能趕我走!你憑什麽趕我走!”
“這庇護所建立起也有我的一分功勞,高征,你不能趕我走!”
或許是因爲的緣故,又或許是高征也發現自己之前的不妥,這一次,他的動作倒是幹淨利索,直接将古耀祖像拎小貓一樣拎到庇護所的圍欄外面,将他丢了出去。
“你要是敢跨進圍欄一步,我就殺了你!别懷疑我的話!”高征冷冷地說道。
古耀祖明顯是外強中幹,察覺到高征語氣中的殺意,别說跨過圍欄,連罵都不敢罵出來。
出了庇護所,古耀祖才意識到庇護所的安全和溫暖,此時,外面寒風嗖嗖,吹得他是冷的不行。
古耀祖知道,他如果不能進庇護所一直呆在外面,就算不被猛獸殺死,也會凍死。
“哼,此處不留爺,隻有留爺處!高征,還有那個杜遠,你給我等着!”古耀祖往庇護所裏面看了一眼,眼神陰鸷而又怨毒。
古耀祖轉身離去。
從古耀祖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他和古家還是有一點關系的,事實也是如此。
古耀祖是古令波的遠房堂弟,雖然關系說不上有多親近,但終究是有着血緣關系。
之前古令波帶人來這裏的庇護所帶人走的時候,古令波也提出要帶古耀祖走。
但古耀祖覺得高征這邊美女多,高征的戰鬥力又強,所以拒絕了古令波,而現在,他隻有去古令波那裏了。
雖然沒有去過古令波那裏,但古耀祖也大概聽說過位置,不算很遠。
此時,他從這裏離開,頂着寒風,差點都要被凍死時,看到了幾頂綠色帳篷,激動地不行。
古耀祖跌跌撞撞地朝着帳篷那邊跑,恰好看見張燕從一頂帳篷裏出來,高興地眼淚水都留出來了。
“嫂子!”
古耀祖委屈地說道,誰知張燕隻是呆呆地看了他一眼,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物,沒有說話,鑽進了另外一頂帳篷裏面。
古耀祖熱騰藤的心被張燕的潑了一盆涼水,他不知道張燕怎麽不理自己。
“算了,找這娘們也沒用,找堂哥!”
古耀祖很快調整心态,朝着張燕出來的那頂帳篷裏走了過去,剛鑽進來,古耀祖就聞到了一股異樣的味道。
他又不是不懂,心想堂哥堂嫂真是恩愛,大白天的就開整。
“哥,我來投奔你了!”
古耀祖一進來就裝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可等他擡起頭,看見帳篷裏的那個大光頭,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是古令波?
那剛剛是怎麽回事?張燕嫂子怎麽會和别的男人……
古耀祖腦袋裏閃過堂哥古令波的畫面,隻是,畫面裏,古令波的頭發綠綠的。
“耀祖啊,你怎麽來了?”
就在古耀祖腦中産生畫面的時候,古令波笑吟吟地走進來,還對光頭說道,“劉武,還不錯吧?”
叫做劉武的大光頭銀邪一笑,“你這老婆真潤!”
古耀祖聽到這話,有些恍惚,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古令波笑了笑,“那我就先過去了!”
古耀祖懵懵懂懂地被古令波帶到了旁邊的帳篷。
“你不是在高征那裏嗎?怎麽來我這了!”古令波知道堂弟在想什麽,可自從他變成一個廢人之後,帽子是什麽顔色早就不關心了,他現在隻想着殺死杜遠。
古耀祖哭哭啼啼地像個老娘們,還留起了眼淚,本來想是博一些古令波的同情,誰知古令波臉色立刻就陰沉下來了。
“有話就說,哭什麽?”
古耀祖自然不知道他的樣子像極了電視劇裏的那些公公,這讓古令波想到了自己。
“我被高征和杜遠趕出來了!”古耀祖說道。
而古令波聽到杜遠的名字,眼睛裏冒出了憤怒的火花,“杜遠?他也在高征那裏?快,和我說說杜遠的情況。”
古耀祖不明所以,不過還是将庇護所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隻是不免有些添油加醋,将高征和杜遠都盡可能地醜化。
但古令波又怎麽不知道堂弟的秉性,但這些他都不在意,他眼眸裏透着仇恨地光芒,問:“耀祖,讓張燕陪你一晚上怎麽樣?”
古耀祖:“啊?”
古令波又說:“你要是嫌棄你嫂子,我們這裏還有其他的漂亮女人,随便你挑,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古耀祖聽到這話,早就克制不住了,急忙問:“哥,什麽事,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絕不推辭,女不女人不重要!”
古令波寒聲道,“幫我殺了杜遠,還有那個杜倩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