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口不遠處的一處小溪流中,古令波憤恨的用石頭砸死了兔子,一下又一下,非常的用力。
然後他艱難的用尖銳的石子,切割兔子的内髒。
張燕在他身邊呆着,也悶悶不樂,帶着惱恨。
好一會兒,張燕說:“杜遠真是個小人,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翻臉無情,以前真沒看出來。”
“這個垃圾一直給我臉色看,真不是好東西,還好你沒有嫁給他,不然就掉入火坑了!”
古令波又一下狠狠的砸在了免子頭上,混然忘記了,沒有杜遠冒着危險出去,他們現在也得挨餓,沒東西吃。
張燕也應和說:“太不近人情了,借刀都不借,這兔子怎麽殺?要不我再去試試?”
“别去了,他肯定不會借的。”古令波眼神陣陣發冷。
“那怎麽辦?他拿得這麽緊,我們很難拿到。”張燕茫然起來。
“先不急,有的是時間。”
古令波眼神變得平靜,隻要一直在一起,就有機會。
“那兔子怎麽弄?”
張燕看着古令波艱難的切割兔子,心情越來越不好。
想起以前杜遠唯命是從的樣子,又看看如今對她冷眼相待,有點不是滋味。
“亂做,在這裏煮熟殺菌就可以了。”
古令波沒有注意張燕的神情,自顧自的說:“沒有調料,又不是要做什麽好吃的,把内髒丢掉,用泥包一包,燒熟就可以了。”
他一邊說,一邊把兔子的内髒拿出來,随意的丢在了一邊,然後開始挖小溪邊有點稀的泥來包。
這種做法類似于叫花雞,最大的好處是不用拔毛,熟了以後把泥土剝掉,就能把毛扯下來。
古令波也不知道能不能行,也沒有其他辦法。
在他們整治叫花雞的時候,我草草的包紮傷口,止血以後,忍着痛開始爬樹。
我選的是最高的一顆。
可等我爬到頂以後,發現周圍入目的都是參天大樹,一層接一層,滿眼盡是森林特有的顔色,一忘無際,
在森林的上空,還有不明的鳥類在高空盤旋,像個小黑點,我不确定那是不是老鷹。
因爲不知道老鷹的習性,印象中老鷹應該不會出現在太過密的森林裏。
可看了一會兒,我知道錯了。
因爲有一隻翼展足有一米的老鷹,在距離我不是很遠的地方撲下,動作幹淨利落的撲在巨大的參天大樹之間。
它再升起來的時候,我看見它的爪子上抓着一條足有我手臂粗,長近兩米的大蛇。
大蛇在老鷹的爪子上掙紮不休。
在我驚歎這一幕,準備拍照的時候,突然發現有幾隻老鷹到我的頭頂上空開始盤旋。
有一隻還在急速往這邊過來。
我仔細看了又看,确認這隻老鷹是沖我來的以後,暗罵一聲靠,直接下樹。
我可不是那些蛇。
我隐藏在樹冠中,拿出手機,發現還是一點信号都沒有。
得,要在這裏呆不知道多久了。
在荒野存活,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美好,光動動嘴就能活下去,眼下看到的一切讓人絕望。
我雖然想立刻出發,但是肩膀上的傷不是鬧着玩的。
“柳夜瑤,我們去找點東西。”我凝重的對柳夜瑤說。
“你看到什麽了?我們去做什麽?”柳夜瑤急切的問我。
“找幹的枯葉、斷掉的樹,搭庇護所。”
我按照着腦海裏面看的荒野求生節目,來總結方法。
“短時間内,我們不要想出去了。”
柳夜瑤臉色一變,急切的問道:“杜遠,你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短時間内很難離開,這裏不是小森林,而是無邊無際的原始森林,類似亞馬遜流域原始森林,就是不知道我們掉在了哪裏?”
柳夜瑤一聽,臉色都發白了。
亞馬遜流域原始森林,是世界上最大的森林,無邊無際,而且還有吃人的土著一類的負面傳說。
“我不想死在這裏,我還沒嫁人,我還沒有找過男朋友。”柳夜瑤哭喪起來。
看她的臉色,我連忙安慰說:“别慌,我隻是這麽形容而已。沒那麽大,說不定十天半個月我們就出去了。再說,要找男朋友不簡單,眼前不就有一個又帥又靠譜的。”
柳夜瑤看了我兩眼,說:“靠譜是有那麽一點,可是你帥嘛?”
我哭喪起臉,表示被打擊到不想和她說話。
被我這麽打刹的安慰,柳夜瑤被逗樂了,倒不那麽害怕了。
她突然看着我,然後很認真的說“謝謝你,杜遠。要不是你救了我,還願意帶我一起,我不是被毒蛇咬死,就是一個人被吓死了。”
“真的感謝我?”我腼着臉笑。
看到我這麽笑,柳夜瑤警惕起來,看着我說“别想叫我親你,我的初吻要給以後嫁的人。”
“初吻?”
我驚奇的看着柳夜瑤,她被我看得臉紅了,叉着腰瞪着我,氣鼓鼓的說,“不行啊。”
我連說行行,非常行。
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雖然受了傷,可和柳夜瑤這麽一個單純的大美女一起配合,感覺心神都是愉快的,在這原始森林都不是那麽難過了。
這裏罕有人迹,地上都是枯葉,讓人擔心裏面會不會有毒蛇潛藏。
我拿着木棍在前面拍打。
柳夜瑤跟在我後面,一直盯着我的背影看。
沒多久,我們找到了不少手臂粗細的樹枝。
我仔細檢查,發現沒有什麽小蟲子後,和柳夜瑤一起把這些東西往洞穴拖。
一來一回兩趟,兩個人都累得不行。
柳夜瑤潔白的小臉上,染上一些黑黑的東西,衣服也有些破洞。
我叫她回洞穴去搭庇護所,我到小溪邊叫古令波幫忙。
“做什麽兄弟你盡管說。”
古令波這次沒有推托,很爽快的對我說。
“去找點樹木造睡的地方。”
我冷臉對他說。
對于古令波和張燕,我沒有好感,可既然他倆舔着臉跟着,就得幹活。
想讓自己和原來一樣伺候他們,門都沒有。
“造睡的地方?我們今天不趕路?要在這裏過夜?”張燕驚訝的問我。
她不可置信,在這種地方,怎麽休息?
這可有毒蛇,有蟲,蚊子……
“是啊,兄弟,你确定要在這裏休息?”古令波也問我。
我瞅了他們一眼,心裏在冷笑,不愧是我當初的‘娘娘’和有錢家的少爺。
不想在這裏睡?想睡哪裏?
别墅?公寓?還是旅館?
趕路?
隻考慮他們自己,不考慮一下我這個傷患?
我心底對兩個更厭惡了。
不過張燕倒是提醒了我,我之前隻考慮到蛇一類的蟲蟻,還沒有考慮到蚊子這種東西,接下來要做些準備。
“呃,這裏難道很大?”
古令波被我看着,一下子拍了拍額頭。
他也不算笨,三兩下竄上了一顆參天大樹。
很快,他滑了下來,臉色變得很難看,顯然也看到了我看到的東西,也知道短時間出不去了。
張燕看到他的神情,不禁有些慌的問:“怎麽了,令波?”
古令波給張燕解釋了一下,最後看向我說:“兄弟,哪裏有樹木,我去找。”
随後,我帶着古令波去拉斷掉的樹。
來回了幾十趟,拉回了不少。
在路上,我還發現了一種不知名的藤條,散着一種淡淡的味道。
這味道聞起來挺香的,可随後意外發現,有蛇蟻之類的靠近這騰條,就會立刻躲開。
我驚喜的又抓了一些蛇之類試了試,發現真的有驅蟲驅蛇的效果。
我用瑞士軍刀切割了不少,帶回去,讓張燕用來捆綁那些樹,制造成庇護所。
忙活了一個中午,林子間暗了許多。
我和古令波回到山洞,張燕已經将兔子處置好了。
味道并不是很好吃,沒有鹽沒有調料。
我餓了一天,又和野狗博鬥,受傷以後還爬樹、找樹枝做庇護所,體力消耗很大。
不過,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我做了半隻兔子,一邊慢慢嚼,一邊往殺死野狗的地方去,打算把野狗拖回來。
可我還沒到,就聽到一陣哧哧的聲音,吓了我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