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人聽着自家夫人說的那些話直直的往後倒去。
身邊的管家連忙才扶住了他,“老爺~”
丁大人緩了口氣,甩開管家扶着自己的手一腳就踹向了跪在一旁的丁夫人。
丁夫人一聲慘叫的被踹到一旁,另外一邊的丁小姐也是被這個狀況吓得不輕,驚聲尖叫起來。
“爹,您這是作什麽!您這是想要殺了我娘啊!”
這麽多年,她從未見過爹爹對娘動手,但是現在這一腳卻是完全下的死手,直接踹在了心口上,她娘也早在那聲慘叫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其他的動靜。
丁小姐準備過去看看她娘,卻不想丁大人的下一腳就踹在了她的身上。
“你這個孽障,我們丁家都要被你害死了,你竟然還敢跟老子在這裏嚎叫,你就是你娘沒教養好,我要休了她!”
這樣的事情都敢做,她們真的是以爲他們丁家在上京城是無所不能的嗎?
他們難道是以爲這天下不姓蒼改姓丁了嗎?
“你可知王妃那話是何意?那是要收拾我們丁家了,你爹我去見了王妃那就再也回不來了!”
上京城當官的,若是說真的幹幹淨淨的那還真是沒有的,但是就看這些不幹不淨的目的是什麽,有些人就是爲了忠于王爺,有些人則是爲了自己,或者說還是爲了别的。
他不屬于爲了王爺的那一類。
他一方面是爲了自己,一方面也是爲了自己更好。
隻是這個爲了自己更好是在違背王爺的前提下的,這些事要是不調查都沒有關系,但是一旦要調查的話,他就會死得很慘,之前的那些事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些被法辦了的那些人也就是他下場的真實寫照。
現在王妃要見他,自然會把他先調查得一清二楚,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丁小姐哪裏知道這些,她隻是覺得就是這麽一件事,就算是王妃要找他們那也就是訓斥一番,最多就是降職。
看着自己爹爹這恐怖的樣子,再回想着他說的那些話,丁小姐渾身都在開始發冷。
“爹我錯了~”
上京城的官階小姐自然都不是傻的,現在聽到這些話自然也就明白了許多,可是除了賠罪道歉她也是什麽都做不了的了。
丁大人狠狠的看着她,“你錯了,你現在錯了有什麽用,王妃已經盯上了我們丁家,你覺得我們還能逃得了嗎?”
如果不出這件事,他往後的前途是無量的,了現在有了這件事,他已經沒有任何前途可言了,他現在隻求能活下來就行。
可他知道,一旦是王妃和王爺插手了,這件事便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了。
他不能坐以待斃,他必須要趕快想一個辦法。
“來人,将她們全都給我帶下去,關起來!”
對着母女二人,他已經是恨之入骨了,這位丁大人就跟上京城許多男人一般,隻要是影響到自己的利益了,就不會去管你到底是他的什麽人,他們最愛的永遠都是自己。
在他們的心目中,什麽事情都比不上自己。
下面的人這個時候也不會再管她們一個是小姐一個是夫人了,他們隻聽老爺的話。
母女兩人一人被踹了一腳,從原先高高在上的主子變成現在随便被人丢棄的人,還有意識的丁小姐硬生生的把自己給氣暈了。
丁大人則是趕快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找來自己最信任的心腹交代了一番,便遁逃了。
不多時,一場大火在上京城熊熊燃燒着。
蒼慕琛他們在第一時間接到了消息。
“世子,丁府走水了,一個都沒能出來。”
“哪個丁家?”
蒼慕琛對這個丁家好像沒有什麽印象一般,聽到青峰這樣說根本就對不上号。
青峰連忙解釋,“是丁添福大人府上。”
蒼慕琛這才明白過來,“這是畏罪自殺?”
打從一開始知道這件事跟丁家有關的時候蒼慕琛就已經派人在調查丁家的,調查的結果也是相當精彩的,但是他沒想到他什麽都還沒做,這個丁家竟然就出事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也實在是太巧合了一些。
“屍體都找到了嗎?”
“都找到了,仵作正那邊。”
蒼慕琛一擡手,“需要要仵作在現場,派人全面搜索丁家人的消息。”
這個時候着火,怎麽想都是可疑的。
蒼慕琛自然不相信這是意外,他能肯定這是人爲的。
最終調查的結果跟蒼慕琛的猜測并沒有多少出入,在丁家發現了一條密道,他們順着密道找去,很快就抓到了丁添福。
蒼慕琛沒有再去親自審問,到了這一步就該直接處理了。
不過這個男人他倒也是叮囑了一番,自己逃走,卻将自己的妻女活活燒死,實在是讓人震驚。
“這些消息不要讓盧小姐知道了,就當是普通的走水便是。”
最近他手上沾染了太多的血,他擔心她知道丁大人是他處置的之後會害怕他。
丁家大火,很快就成爲了上京城新一輪的話題中心,隻要是說起這件事的人無一不是唏噓不已的,原先那麽風光的一家,就在這突然間竟然就沒了。
“這火勢也太大了,燒得太快讓人搶都搶不及,不過奇怪的是丁家爲何沒有一個人跑出來啊?”
這一點老百姓覺得十分的奇怪,但是也很快就有了解釋。
“聽說丁家是有内鬼了,知道丁家有很多銀子,正好丁家小姐又出事,他們擔心最後丁家被抄家,便偷了主子家的銀子放火燒了丁家跑了。”
這是青峰散播出來的消息,丁家的金庫也的确是盜了。
這一點是可以解釋的。
又是沸沸揚揚的一段時間,不過到這件事也就說明着之前從盧清依身上起謠言的那一段已經徹底結束了。
現在盧清依走在街上,原先罵過她的人都想沖上去跟她道歉了。
那個時候他們什麽都不知道,竟然還能把别人罵得那麽厲害。
盧清依卻是完全無視着他們的那些眼神,自己該怎麽樣就還是怎麽樣,仿佛之前那些謠言根本就沒有影響到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