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就席卷了上京城的上流圈。
而這個謠言的主人公正是盧清依。
短短兩日,便已經到了大街小巷,現在幾乎隻要是稍微八卦一些的人遇在一起都會先讨論一下這個事情。
“那盧家小姐都已經定親了,據說都已經是交換庚帖了,竟然還敢私會男子!”
“聽說盧小姐是後來才找回來的,之前一直都在江南,你們說她私會的那名男子會不會是她的老相好啊。”
“這誰知道呢?但是有人親眼看到,盧小姐先進去包廂,那男子後進去的,據說那那男子長得也挺标志的。”
“這你都知道了…還有沒有什麽,趕緊說來聽聽?”
幾乎是隻要走到稍微人多一些的地方,聽到的便都是在讨論這些的。
盧清依原本是想着珍惜一下最後可以出去的時間好好玩一下的,可走到哪裏都能聽到這些話,讓她徹底的憤怒了。
他們說的這些,無非就是那日她在食味閣見顧家瑜的事情,當時她就是爲了避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就特意選擇了食味閣,因爲那裏是蒼慕琛的地盤。
她也更不是一個人見了顧家瑜的,當時青竹也是在裏面的。
現在他們這樣傳得有鼻子有眼的,真的就像是親眼看到了一樣!
即便是最近盧清依的變化再大,聽到這些她也是十分傷心和憤怒的。
制造這些謠言并且放出來的人,她們最大的目的應該就是要攪亂她的婚事,畢竟事情是在她定親的這個節骨眼上的。
“小姐,您先别着急,我這就去查查那日食味閣的客人有哪些。”
青竹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麽樣的,這些傳出來就隻是謠言,她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她不光是不能相信,還要趕緊去調查出謠言到底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而食味閣就是最好的入口。
食味閣也是會員制的,她們當日就是在食味閣,既然有這個謠言傳出來自然也就是在食味閣見到她們了的,并且這個見到還挺有趣。
顧家瑜是她青竹直接拎進的包廂,那請問,别人到底是怎麽見到他和她們家小姐的呢?
這些所有的,都是這件事存在的許多的問題。
最近這段時間,除了跟那位丁家小姐之外,她也沒有跟比别人發生過什麽矛盾,更不可能是顧家來報複她的,就目前來說,顧家還沒有這個底氣,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至于丁小姐……
盧清依隻是心中有個猜測,可沒有證據她也不會胡亂的去冤枉别人。
謠言傳得這麽沸沸揚揚,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算是達到了先前傳謠言的目的了。
蘇夫人也是聽到了這些。
還是在一次茶會上。
當時也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诶,你們可有聽說啊,那個盧家小姐說是都定親了還與男子私會,也不知道之前是跟哪家定親的,這下肯定要退親了吧。”
那夫人說完,還十分八卦的拉起了一旁的夫人熱烈的讨論了起來。
蘇夫人來之前還沒聽到這些,是到了這裏才聽到這些的,這次算上京城官員夫人的一次聚會,除了她之外劉葉和問萍都來了的。
她們三人私下關系很好,但是平日參加這樣的場合,就稍微保持了些距離的。
省的别人說什麽抱團。
但是她們三人都是知道盧清依是跟誰定的親的,現在聽到這些話,她們的臉色已經差到了不行。
三個人對視一眼,都讓自己身後跟着的丫鬟去秘密打聽了。
沒多久,丫鬟就俯首跟她們把事情都說了一遍,蘇夫人一聽到這些第一個變了臉色。
“豈有此理!到底是誰的嘴巴這麽臭,竟然比茅廁臭!”
一開始她們都隻是以爲蘇夫人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找存在感,在耍威風。
但是很快自己就變成了被點名的對象,“錢夫人,這些事是你親眼見到的嗎?”
“李夫人,你當時在場啊?”
“還有那個張夫人,你這樣說的時候其實你自己的表情就完全出賣了你。”
蘇夫人依舊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勢坐在那裏,低着頭看着自己面前的茶碗,仿佛方次啊那些話根本就不是她說出來的一樣。
但被她點到名的幾個夫人已經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了,噤若寒蟬。
在這裏,蘇夫人的身份是最高的,其次便是王夫人和劉夫人了。
誰都知道她們家的男人都是攝政王身邊的紅人,雖然她們平時再參加茶會的時候不會抱團,大家卻都知道她們的心都是在一起的。
現在蘇夫人開口了,其他兩位夫人肯定也不會隻是看着。
但是……這事上京城都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啊,難道她們說說都不行?
怎麽說都是官家夫人,她們現在就是覺得蘇夫人太擺譜了。
過了會兒,李夫人實在是忍不住了,“蘇夫人,您是高貴的人兒,我們卻俗氣的很呢,這外面傳得那麽熱鬧的謠言,我們閑來無事也就多說了幾句,若是蘇夫人覺得聽得難受,那我們隻能說抱歉了。”
言下之意就是說,你不爽你的,我卻要繼續說我的。
蘇夫人低着頭淡笑了聲,然後擡起頭來看向說話的這位李夫人,“你要是繼續說别人的閑話我還真是沒意見,可這盧家的小姐就不行!”
她們傳的那些,分明就是她見那姓顧的那天的事,那件事還是她擺脫她去做的,她們傳這些話,将她置于何地?
“她是我的幹女兒,你們覺得,我會愛聽你們說的那些嗎?再說了,你們說的那些可能拿出一點點證據來?什麽證據都沒有你們就敢信口開河?”
在場的人多少也知道一些盧家小姐和蘇家小姐關系是比較好的,可沒想到竟然是蘇夫人的幹女兒,這樣一來身份就有些變化了,還真不是她們敢輕易得罪的了,就像是現在一樣,就算是外面說得再熱鬧,可蘇夫人不想聽,她們就不能說!
這是身份,是地位,她們隻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