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理對蒼修玄糧食來源的調查一直都沒有放松過。
可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
幾乎是沒有得到什麽重要的信息,蒼修玄這些糧食都是沒有任何痕迹可查的,可偏偏又找得到他們運輸糧食進京的信息。
“東家,是否需要換個方向去調查?”
下面負責調查這件事的人也覺得十分的奇怪,他們根本查不到蒼修玄這些糧食的來源,讓他們相信這些糧食一早是他儲備好的他們又不怎麽相信。
畢竟這些糧食的數量太過龐大了,除非蒼修玄有未蔔先知的能力,知道大戎即将發生大旱,早幾年前就開始在儲備糧食了。
不然的話,根本就是無法解釋了。
歐陽理沉吟着沒說話,這事他是怎麽想怎麽都覺得邪門。
“換個方向,你想換什麽方向?”
他現在就是沒有方向,幾乎整個大戎都被他們放出去人調查了,除了新城之外都已經回了消息過來。
全都隻知有糧食進來,卻都不知從何而來,因爲每回押運糧食的都是蒼修玄手下的人,那些人根本就無從下手。
他們也不能把人綁了逼問,這樣一來勢必會引起蒼修玄的注意,把人惹急了,倒黴的還是他們。
就目前來說,蒼修玄的實力還是遠遠在他們之上,硬碰硬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下面的人想了會兒才繼續回答,“這……攝政王那邊不好下手,我們何不從攝政王妃身上下手?聽說攝政王妃在早還在村裏的時候便已經認識攝政王了,說不定王妃那邊會有什麽線索。”
這話聽着是沒錯,可下面的小兵小卒都不是突破口,更不用說堂堂的攝政王妃了,卻也不知道爲什麽,即便是歐陽理覺得這樣毫無用途,還是鬼使神差的答應了這個提議。
“且先去調查一番。”
其實宋晨還真是沒有什麽好查的,她想讓人知道的東西全都擺在表面上,不想讓人知道的東西早就已經抹得幹幹淨淨了,他們再調查也就隻能知道哪些衆所周知的。
這些歐陽理會不知道嗎?他當然知道,可他就是想要知道更多關于宋晨的事情。
不過說起宋晨,他又想到了玉石山之後的賭石場。
“最近賭石場生意如何?”
這個問題一出來,下面的人又沉默了。
原先他們可以在東家問起這種問題的時候十分驕傲的回答,可現在他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底氣去說這樣的話。
“門可羅雀。”
這四個字足以說明他們逍遙賭石場現在的生意如何,“自從攝政王妃的賭石場開起來之後我們這邊就沒有多少人來了。”
這也是他爲何要提議從宋晨身上調查的原因,實在是那個女人太邪門了,他們做賭石場生意一家獨大這麽多年,賺錢賺得好好的,他們一來就不行了。
原先那玉石山原本也是他們先發現的,隻是還沒有确定具體在哪座山上,結果又被攝政王妃不聲不響的捷足先登了,這真的可謂是仇怨了。
“門可羅雀。”歐陽理把這四個字又念了一遍,“即便是攝政王妃那邊有名頭可以吸引人去,怕是也不至于門可羅雀吧。”
這樣的情況在他們逍遙還真是從未出現過的,現在竟然連這樣的話都從他們口中說出來了,足以證明現在情況有多糟糕。
說到這裏,下面的人更是無奈至極。
“回東家的話,若是真的隻是因爲攝政王妃這個名号的話,确實是不至于會沒有人來,可那攝政王妃開的賭石場邪門得很,原石質量非常好,這才開張不到一個月,都已經開出幾塊上等料子了。”
在賭石場,能開出東西來其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可能稱之爲上等的料子那就是少之又少了,因爲被他們行内稱之爲上等的話水種都很好了。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開出幾塊上等料子,足以吸引人們去那邊,畢竟誰都希望這樣的好事是落在自己頭上的。
賭石的人,誰不希望自己一刀下去暴富?
“小的也找人去他們賭石場瞧過了,石頭雖然不多,可眼光毒辣的人多少能看出些門道,說是裏面沒有東西的石頭很少,最不濟也是豆種。”
豆種雖然不值錢,可他們也早已經明确的分類了,這豆種的原石大的二兩銀子一斤,小的直接按整塊算價格了。
切出來怎麽都是漲的,就是賺得少些的問題了。
“他們可還有其他的渠道進購原石?”歐陽理倒也是沒想到竟然會這樣,照理說這賭石賭石,重在一個賭字,莫不是那邊的人都能瞧見那石頭皮裏面的東西不成?
殊不知,宋晨賭石場那邊的人雖然不能猜到,可宋晨手底下有個眼光毒辣的人啊,再者說還有宋晨這個真的能看到裏面的人在,他們放出去的石頭自然是好的。
爲了讓賭石場的人流更大,他們自然是不會把那些什麽都沒有的石頭放進去了。
更何況那玉石山除了工人的工錢之外,他們根本就是沒花銀子就得到了,自然是更慷慨一些。
“據說他們有一個眼光特别毒辣的師傅在,說來說去還是那玉石山的事,當初若不是被攝政王捷足先登,那玉石山就是我們的了,哪裏還有他們賭石場的事情。”
想起這件事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但歐陽理卻比他想得開一些,“那玉石山本就是無主的東西,更何況攝政王乃是現在大戎的正主,這大戎境内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這話不可再講。”
他們在大戎做生意,爲的就是賺銀子,可若是在一些話語上不小心得罪了權貴,那麽就相當于斷了他們的财路。
現在除了賭石場不景氣之外,其他的生意還是挺不錯的,他不希望有别的東西可以影響到這一點。
畢竟銀子對他們現在做的事情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一些。
沒有了大戎這邊的經濟支撐,他們就像是斷了雙臂一般。
下面的人自然是不知道歐陽理擔心的是什麽,這話憋在他心裏很久了,現在說出來也好受了些。
“小的也就隻在您面前說一下。”
“誰的面前也不許,不許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