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東家引着兩人坐下,而後自己也随意的在一旁坐了下來。
好像他面前坐着的并不是人人畏懼的攝政王,而是他的老友一般。
蒼修玄斜着眼看他,“你倒是随意。”
逍遙東家微微挑眉,“草民一不想巴結攝政王,二又沒做什麽作奸犯科的事,爲何要拘謹呢?”
“再說了,能見到攝政王這樣的神人,乃是草民三生有幸,自然要用最真是的狀态來面對了。”
逍遙東家一番話說得宋晨心裏的白眼翻上了天,從來就沒見過這樣厚顔無恥的人。
真是白長了這樣一張臉,白瞎了這一身仙風道骨的氣質。
不過雖然心中這般想着,宋晨還是高看了他一眼,一般的人在蒼修玄的面前都會被蒼修玄的氣勢壓得像個小倉鼠,而這一位,絲毫沒有被影響到。
而蒼修玄在聽到他這些話之後也在總算是正眼瞧了他,“逍遙東家好口才。”
逍遙東家擺擺手,“哪裏哪裏,攝政王過獎了,生意人嘛,就是要會說話不是?這一點王妃應該是很清楚的嘛。”
隻是說完了這句話她又開始自我否定了,“不對不對,王妃做生意從來不是憑着一張嘴,而是真正的有實力,不得不說,我自認爲已經算是商業奇才了,可是在王妃的面前還是自愧不如的啊。”
這話倒是一點也沒謙虛,逍遙爲他賺的盆滿缽滿的,即便是在去年那樣的情況下逍遙也都還是挺過來了,今年剛恢複又開始賺錢了。
可宋晨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太邪了,那麽小的年級,又是出生鄉野,哪裏來的這麽多那麽多的想法。
還有一點讓他更是覺得奇怪,他也不知道爲什麽,在見到宋晨的第一眼腦子就已經知道了宋晨的身份,并且還對她這個人感覺十分的熟悉。
但是他能确定在救她之前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她。
即便是先前聽說過宋晨這個人,可也就是聽個名号,并未見過其本人。
太奇怪了。
其實今日若是攝政王他們不來,他都打算要上門了,上門去再去見見這位王妃,想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爲何會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别人誇獎宋晨,蒼修玄都是高興的,甚至還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但是現在他好像并不是很高興。
又或者說他自從踏進這裏第一步就開始不高興,這種不高興在見到這位逍遙的東家之後就變得更強烈了。
宋晨已經不止一次的在私下拽他的手,讓他稍微克制些,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是一個男人,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位逍遙東家對自己的王妃有着濃厚的興趣,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發生的事情。
“歐陽,我大戎仿佛沒有這個姓氏。”
雖然之前沒有調查出這個人多少有用的信息,但這個逍遙東家的姓名還是調查出來了的,歐陽理。
這個姓氏在他的印象中大戎是沒有的,爲了印證這一點他也讓人去查過,大戎記錄在冊的并沒有這個姓氏。
這個姓氏應該是從别的國家傳過來的,既然是别的國家的人,爲何又在大戎混的風生水起呢?
宋晨聽到歐陽個姓氏也一下就想明白了這個問題,其實說大戎,跟現代大天朝的版圖相比,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現在的大戎整個面積應該就相當于大天朝北方地區那麽大了,但是又有趣的是呢,氣候卻是北方南方的氣候都涵蓋了。
宋晨很多時候都表示實在是搞不清楚這些東西了,但是她想着靈魂穿越,随身空間這些東西都出現了,好像其他的東西也不足爲奇了。
“所以歐陽東家這是跑到我們大戎來割韭菜來了?”
“割韭菜?”歐陽理一下沒太搞明白宋晨這話是什麽意思,當下都愣神了。
宋晨也不打算解釋,“歐陽東家這般不坦誠,我們也沒有什麽好聊的了,回去吧。”
說完宋晨就拉着蒼修玄的手站了起來,蒼修玄不會有意見,順着宋晨的力道就起身了,起身之前還十分得意的看了歐陽理一眼。
或許宋晨這會兒看到這個眼神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但男人看到這個眼神都是會明白的。
歐陽理在接觸到蒼修玄這個眼神的時候雖然依舊在笑着,可眼神還是閃了閃。
他并未避諱自己對宋晨的興趣,可之前他到底也是低估了蒼修玄其人。
别的不說,光是他能調查出自己的姓氏就已經算是讓他足夠意外了,畢竟他自從來到大戎之後就從未洩露過自己的姓名,在大戎所有人都隻叫他東家。
眼下這種時刻,他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他來大戎純粹就是意外,能在這裏混的他們說的風生水起那也是意外,并且有好些事他自己都有些記不太住了,有時候隻感覺自己好像是歐陽理,有時候又感覺不是。
總而言之,不管是怎麽樣的情況,現在事情好像都偏離了他的設想。
“王爺王妃請留步。”
歐陽理連忙起來将兩人叫住。
“其實今日兩位若是不來,在下可能也會厚着臉皮求上門了。”
都是聰明人,點到即止,便都能明白。
他這是在說礦山的事了。
蒼修玄嘴角一勾,“你現在臉皮也不見得有多薄。”
歐陽理隻覺得滿臉尴尬,好像也是這樣的,雖然不是求上了門,可到底還是自己先開口的,原本這件事若是讓他們提出來,他也好給他們做過順水人情,畢竟他一直都覺得吧,那麽大一座礦山,他們根本消化不了,可現在看來别人根本就沒有想要消化的意思。
歐陽理不禁想到了先前手下那些掌櫃們說的話……
攝政王圍了這座礦山就是爲了王妃!!!
那個時候他還覺得十分的可笑,一座礦山就這樣送給一個女人?這男人還算是男人嘛?
可現在見到宋晨了,他甚至都還在想,若是這個人換成自己,自己又會怎麽做呢?
答案其實很清晰了。
否則的話,他又怎麽會做這個假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