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你給我們等着,這一回你死定了,我們這麽多人在你這裏受傷,不讓你賠光家底我們就不是人!”
果然,這無恥的人永遠都在無恥着。
宋晨早就猜到他們會有這樣的一出,這會兒聽到他們這樣說也絲毫不覺得意外。
“你們身上若是有傷,你們說怎麽賠我就怎麽賠,可若是沒傷……”
宋晨走近了些冷冷的看着他們,“若是沒傷,你們就想着怎麽趕快湊銀子,賠我家的東西和我哥哥受到驚吓的精神損失費!”
“這些銀子我會一筆一筆的跟你們算得清清楚楚的。”
話說完,宋晨也不跟他們繼續浪費時間了,轉身就往院子裏走去。
留下王村的一群人在地上依舊掙紮着,等到他們終于可以起身了,卻發現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傷!!!
“見鬼了,我剛才差點沒疼暈死過去,身上怎麽沒有傷呢?”
“不可能!我都感覺自己好像骨頭斷了一樣。”
“……”
可事實就是這樣,不管他們怎麽檢查,渾身上下找不出一點外傷來。
最能來事的那個婦人便猜想着,“沒有外傷那肯定就是内傷了,賠不死他們!”
這話倒是引來了其他人的贊同,疼成這樣都找不出外傷指不定就是内傷了,現在這種時候受内傷是最好的了,往後一輩子他們就這樣躺着,吃喝就要人伺候着,反正有宋家掏銀子。
這日子多舒坦啊。
不過這内傷還真不是他們自己說說就能行的。
“既然是内傷,那咱們就得找大夫好好看看。”
“對,你這話在理,得找個大夫好好看看,不然他們不承認的。”
“那……要不我們去回春堂找大夫算了,這要是找其他的大夫看出問題了,他們也不會承認的,但回春堂不一樣啊,回春堂的大夫那醫術是出名的高,再說那宋晨自己也認識回春堂的人,我就不信回春堂的人看出了我們的毛病宋晨還不認!”
幾個人一合計,就準備自己去找回春堂的大夫了。
畢竟這回春堂的大夫宋晨是認識的,萬一請到這裏來看到是跟宋家有矛盾受傷了,那回春堂的大夫不給看怎麽辦。
他們自己去回春堂看大夫,隻要不說自己是被誰傷的,那回春堂的大夫也不會問,到時候找宋晨賠銀子再把回春堂的大夫找來作證,宋晨就根本跑不掉。
不得不說,他們的如意算盤打的還是挺好的。
這腦子也算是靈活,可偏偏就沒有用到正途上。
隻是他們怎麽都沒想到等到他們到了回春堂,找了回春堂的大夫一看,沒有一個人有内傷。
“大夫,你是不是看錯了,你好好号脈,可不能瞎說的。”
一聽到内傷也沒有,王村的這些人就炸了,怎麽可能連内傷都沒有呢。“當時我們可是疼得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呢,你這現在說一點傷都沒有,怎麽可能。”
回春堂的大夫雖然不喜歡聽他們說的這些質疑自己醫術的話,可瞧着他們也不像是在說謊故意找茬兒的。
“我行醫多年也不曾遇到過你們說的這種情況,可現在從你們的脈象上看确實是一點内傷都沒有的,你們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再卻别的醫館找别的大夫瞧瞧看。”
“就你們回春堂名氣大,你再換個大夫給我們瞧。”
他們找的就是回春堂,其他的醫館根本就沒有回春堂作用大,不然的話他們也不至于從北關村忍着痛折騰到鎮上來。
“既然你們也知道我們回春堂名氣大,就應該知道我們是不會在病人的病情上開玩笑的,今日不管是我還是别的大夫,看得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勸你們還是别找茬。”
他們回春堂從來都是如此硬氣的,從開館到現在就沒有怕過事,更不用說現在了。
“我們找茬?我們找什麽茬,明明就是你們回春堂欺負人。”
回春堂的掌櫃此時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便朝着這邊走了過來,“老孔,怎麽回事?”
孔大夫便是幫王村這些人把脈的大夫,見掌櫃的過來便把這邊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平鋪直述,沒有任何添油加醋。
“我行醫多年,難道連有沒有内傷都看不出來嗎?我看這些人就是在找茬兒!”孔大夫的醫術在回春堂那算是拔尖兒的,這會兒被人懷疑醫術不行,心裏滿是氣。
回春堂的掌櫃的聽到這些卻想起了些什麽來,“老孔,再帶他們進去檢查下身上是否有傷。”
“掌櫃的,你這是什麽意思!”孔大夫一聽這話也是炸了,他們一起在重雲鎮的回春堂多年,難道他甯願相信他們也不相信自己?
“老孔,稍安勿躁。”
回春堂的掌櫃先安撫了一下他,然後就招呼來了夥計,“把這些人都帶到後院的病房去。”
王村的人跟着夥計一起往後院走,經過孔大夫身邊的時候還得意的看了他一眼,氣得孔大夫恨不得拿針紮上幾下。
“老孔,你覺得他們是在說謊嗎?”
等到人走了,回春堂的掌櫃才繼續開口。
孔大夫這會兒心裏有氣,不太像理他。
掌櫃的也不生氣,“你好好想想,我們之前有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或者說我們認不認識這種手法?”
孔大夫一聽這話,倒是理智了一些。
腦海裏仔細的回想着,沒過多久他眼中就閃出了奇異的光芒,“你是說……宋姑娘?”
掌櫃的笑着點點頭,“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她的手筆。”
先前宋河來鎮上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知道了宋晨回到了重雲鎮,原本還想着找個時間過去看看她的,沒想到竟然會先遇上這些人。
得到這個答案,孔大夫笑得那叫一個開懷啊。
“這些人也是活該!我就是不管怎麽檢查他們身上都是找不出來傷的,怕是整個寶豐縣都找不出來一位能看出他們身上哪裏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