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我們行動,針對的不止一個城池,雖然揚州現在與我們交好,可我們還是要注意,不能然他們在關鍵時刻反水。”
從新城出發要去到這兩座城池,揚州郡是最輕松的一條路,如果揚州郡在關鍵的時候反水的話,他們的處境将變得很危險。
“我們是不是應該先把揚州郡拿下來?”
有人提出了這個建議。
在戰場上,必須要排除所有對自己有害的因素,這是最基本的法則,隻是他們若是先動了揚州郡,尋州和荊州那邊必定會有所準備,他們想要盡量減少傷亡的拿下這兩座城池的願望就會落空。
“揚州郡現在不宜動。”
蒼修玄并不是很贊成這個辦法,“就目前來說,揚州郡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但是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我會親自跟揚州郡守談判。”
到底揚州郡守現在還是上京的朝臣,而他們要做的卻是要分隔大戎。
“尋州那邊百姓的呼聲還是很高的,要拿下尋州相對比荊州簡單一些,我們雖然大軍壓境,可大家一定要記住,善待百姓。”
這是蒼修玄一直都擔心的問題。
下面的人紛紛保證,他們雖然是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的,但是先前都是爲了抵禦外族,現在雖然大戎将他們視爲眼中釘,可到底都還是自己人,他們不會對老百姓下殺手的。
當然了,這都還是在老百姓自己明白處境的情況下,若是那些老百姓跟着反抗的話,他們也不會客氣的。
這個情況蒼修玄心裏清楚,自然也是不會對他們做什麽要求了。
至于荊州郡那邊……
“荊州郡守應該已經有所防備了,我們直接強攻。”
蒼修玄将兩邊的情況都分析了一遍之後便開始分派人手和兵力,大旱這幾個月,他手下的兵非但沒有收到什麽損失,反倒是接着這個機會多了更多鍛煉的機會,現在一個個都是身強力壯的,要拿下這兩個城池一點問題都沒有。
蒼一留下輔助蘇則,蒼修玄親自帶兵去了尋州。
他希望老百姓看到他之後,會配合一些。
十萬大軍直接傳揚州郡而過,揚州郡守站在城樓上,看着這黑壓壓的強壯兵力,不由得搖搖頭。
“這尋州郡和荊州郡的郡守怕是失心瘋了,竟然在這種時候惹了這位閻王爺。”
放眼天下,隻要是蒼修玄想,任何地方都可以輕易拿下,這個道理揚州郡守在第一次跟蒼修玄做交易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對這場戰争他完全可以預料到結果。
與此同時,他也是第一次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了自己的處境。
他們揚州郡對蒼修玄的新城來說是十分重要的一個位置,從這次他們出兵之前蒼修玄親自去找他談判就能看得出來,回想起當時的情況,他就憂心。
那個時候,若是他表現出一絲絲的不情願,現在的結果應該就完全不一樣了。
這十萬大軍這會兒不是穿城而過,而是直接破了他的城。
上京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他不清楚,可自己是個什麽實力他是心中門清的,就城裏的這點兵力,根本抵擋不住一日便會被破城,到時候别說過安定日子了,他這個郡守說不定會直接被斬殺。
所以那個時候,他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下來。
至于往後上京那邊追究……他們也要能過得來再說。
或許,他應該要換個主子了。
蒼修玄親率的十萬大軍在過了揚州郡之後兵分兩路,一路直接去了荊州郡,一路去了尋州郡。
荊州郡那邊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了,糧食的短缺讓城中的百姓已經在開始躁動,蒼修玄又不願意繼續跟他們做交易了。
五萬大軍壓境,荊州郡守差點沒急白了頭發。
“立即将城内能用的人都點出來,出城迎敵!”
“大人,您再想想吧,若是我們此刻降了或許還能留下一條性命。”下面的人不是很贊同他的想法,“城中能調動的兵力本身就少,基本上都隻是爲了守城的,往年要有什麽事都是從皇上那邊調兵,可眼下已經來不及了,蒼修玄的五萬大軍兵強馬壯,我們抵擋不住的……”
先前蒼修玄大軍壓境的時候,他們都看到了,那些士兵個個容光煥發的,跟他們這些灰頭土臉面黃肌瘦的兵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樣的兩方相沖突的話,無疑是以卵擊石。
現在投降他們還能保全自己,要真是等到蒼修玄的人直接破城,他們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隻是他說的這些,荊州郡守又何嘗不知呢?
“我們現在根本沒得選擇!”
先前,他們已經把蒼修玄給得罪了,在這種時候投降,别人根本不會接受,他們隻能背水一戰。
說不定還有機會。
荊州城的百姓也都知道了現在的這種情況,因爲城中兵力不足,隻要是青中年男子,全都被拉了過去。
其目的已經是相當明顯了,直接拿這些人當炮灰,想要以人數取勝。
可他們并不知道,人的求生欲望有多強。
蒼修玄先前給糧食,幫忙控制瘟疫的事情是整個荊州郡的百姓都知道的,現在他的人帶兵來攻打城池,這些百姓心中非但沒有一點怨恨,反倒是覺得他們來遲了一些。
尤其是在看到新城的那些士兵之後,他們心中的這種想法更是強烈了。
他們早就已經過夠了在這荊州城裏上頓不接下頓的日子,他們想要有一個更好的活法。
于是乎,在戰争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很多人直接投降。
“我們投降,我們願意接受齊王的統治,隻希望齊王能留我們一命,我們不是自願上戰場的,是被脅迫的。”
那些投降的人生怕自己被齊王記恨,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有了開頭,後面的人自然是更無所顧忌了。
荊州郡守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直接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