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馬加船,倒也是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隻不過在船上倒還是發生過一些小插曲,她一個人是租了一條船的,那船夫瞧着她孤身一人,便打上了她的注意。
最後被宋晨好一頓收拾,還灌了毒藥下去,路上就老實得不能再老實了,宋晨說什麽他都不敢不聽,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的那種。
正好他也十分熟悉那邊的情況,帶着宋晨直接找到了一戶合适的人家。
話說這戶人家還真是不得了的,這裏的東珠都是被他們壟斷了的,每年出産的好珠子都是送到了上京那邊。
最好的進貢,其他的便是賣給那些達官貴人。
站在他們家的宅子外面,看起來也是派頭十足。
按照他們家這種狀況,應該算得上是皇商了,氣派也是正常的。
就是不知道以後她搶了别人的生意,兩家會不會結仇。
但是她也不管這些,反正她是跟銀子沒仇,尤其還是上京那些人的銀子。
那船夫自從中毒之後,是半步都不敢離開宋晨的身邊,現在赫然也已經是宋晨的一個小跟班了,到這戶人家面前,他都不用宋晨說什麽,直接上前就去敲門了。
門房那邊的人問,他便笑眯眯的把他們的來意說明了一下。
“這邊有一位公子想要買一些東珠蚌的種苗,我特意帶那位公子過來問問。”
他算是常年行走這條路線的,這個城裏的人也大多都看到過他,先前他也帶其他的人來過,這家人聽他這樣一說倒是沒有不理會。
“那你們且在這裏先等一下,我去回禀老爺。”
“哎~好的,有勞了。”
那船夫得了這話,就趕緊回到宋晨的身邊,“公子,應該馬上就有消息了。”
宋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瞧着你也是個不錯的,怎麽就敢對我下手啊,我看這毒,就一直種在你身上算了,還能讓你做個好人。”
那船夫一聽宋晨這話差點就哭了,“公子,千萬别,算是小的求您了,當時我就是豬油蒙了心,看着您一個人以爲……以爲……哎,都是我這該死,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公子您就可憐可憐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他一個人就在那裏自顧自的說開了,反正主家還沒出來,宋晨正好也無聊,就站在一旁聽着他說這些。
或許是宋晨從頭到尾都沒給過回應,這船夫也覺得哭訴得沒意思了。
“那公子,您可千萬要按照我們之前說哈好的,我把您送到了,您就給我解藥。”
宋晨微微挑眉,“那是自然,本公子向來說話算話。”
兩人在這邊說話的時候,那邊這個宅子的主人也知道又有人來買他們的種苗了,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隻是這些年大家也都知道,即便是買回去也養不出個什麽來,漸漸的就少了。
再一問來人,門房的人就說主子是個年輕公子,主家就更是沒興趣了。
這樣年輕的公子哥,不就是閑來無事嗎?不是什麽大生意,他不想浪費時間。
“你去讓他們直接去海場那邊找管事,讓管事盡管賣給他們就是。”
他倒是真的希望能多些人來他這買種苗,這樣也算是一大進項了,這幾年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們這裏的東珠出産越來越少了,個頭也小了許多,成色更是跟之前的不能比。
雖然他們的珠子值錢,可成本也不小,再這樣下去他們這個名号怕是都保不住了。
今年以來他就更是愁了,就等着明年這個時候再起一批,看看情況到底如何。
門房的人也不覺得宋晨是個大主顧,聽着老爺的話也沒有再說什麽,就退出去把他們老爺的轉達給了他們。
“我們家老爺說了,你們直接去海場找管事就成,我們的海場就在城外不遠,一問便知。”
那船夫是知道他們家的海場的,他們家的海場是這裏最大的,剩下那些小養殖戶,都是依靠他們生存的。
“我知道海場在哪裏,麻煩你了。”
得到這個消息,船夫就趕緊帶着宋晨去了海場,宋晨看着這裏的養殖條件,突然覺得自己弄的那邊好像也沒差多少,那就應該是水質的問題了,這一帶的海水應該是更适合養殖了。
但是她也知道啊,真正的好東西都是野生的,現代那些個什麽大溪地珍珠,隻要是野生的那價格必定是翻倍的,難道他們這裏進貢的東西也都是養殖的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這個技術也是相當不錯的了。
到了他們的海場,問了一會兒就找到了管事,管事聽明白他們的來意之後也沒有拿喬。
“你們需要多少?要運到哪裏?”
多少宋晨還真是沒想過,反正就是多多益善,她空間裏多的是地方放,隻不過現在有這個船夫在這裏,她還是要定個數的。
于是宋晨轉身問那船夫,“你那船上能裝多少?”
“啊?”
船夫一下沒反應過來,“公,公子,您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您準備把我那個船裝滿嗎?”
他們這種在海上跑的船,一般都比在河道裏的船要大的多,要把他那船裝滿……聽起來都吓人。
“那個……公子,這種苗不是很大的,若是要裝滿我那船,要不少。”
船夫想了一個比較委婉的方式提醒着宋晨,他覺得宋晨應該是不懂,就純屬是閑的沒事幹才想到要搞這個的。
宋晨依舊隻是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你且說能裝多少便是。”
那海場的管事也被兩人的對話驚到了,他們海船的大小他心裏多少有些數的,“這位公子,您确定您要這麽多?”
宋晨瞧着那管事的神情不對,微微皺眉,“怎麽?是沒有這麽多可賣?”
那管事連連搖頭,“有是有的,并且大多都是養了一年左右的,隻是公子這量大,我得請我們家老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