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敵軍闖進了他們軍營,後來事情徹查,牽連出了不少人。
這件事威遠将軍是知道的,也正是因爲這件事蒼修玄才被流放到了那寶豐縣去,無诏不得回京。
在流放之前皇上已經做了許多事情,不光是把他的權利全都卸下來了,還将他在上京的府邸全都收了回去。
收這些的時候是相當突然的,蒼修玄是根本無法及時反應的,這是皇上當時用得最狠的一招。
據說當時把這些東西全都收回去後蒼修玄就隻剩下一萬兩不到的銀子了。
後來在寶豐縣的那個莊子都是皇上賜的……
現在他爲何要提起這件事?
聽他這語氣…莫不是這件事跟皇上有關?
威遠将軍這樣想着心裏就跟着越發的不安起來。
“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當時那是你自己輕敵,跟皇上沒有一點關系。”
威遠将軍這樣說的,心裏也堅持要這樣想。
其實他沒有想明白的是,他既然都在這樣自己做心理建設了,就已經說明他的心已經開始動搖了。
否則他不可能會需要不停的去說服自己。
蒼修玄何其敏銳之人,威遠将軍這樣的表現已經明顯的說明了問題。
隻見他淡淡一笑,“事情跟他有沒有關系其實你已經猜到了,我今日來也不是空手來的,順便給你帶了樣禮物過來。”
一邊說蒼修玄以及把自己帶過來的東西讓人拿到了威遠将軍的面前。
威遠将軍并沒有多麽的想看,可他又不得不看。
原本他還以爲蒼修玄帶過來的是信件什麽的,畢竟最好的證明辦法就是拿到密信。
但看清楚自己眼前的東西之後威遠将軍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是什麽相信将軍不需要我多說了,事實如何将軍心中有底,告辭。”
留下東西蒼修玄便什麽都沒有再多說,直接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
看着空無一人的營帳,若不是自己手上還捏着一樣東西,威遠将軍都要懷疑這是自己做的一場夢了。
低頭看向自己的手上,威遠将軍又緊緊的将東西捏在了手心。
這個東西隻要是看到了的人都知道,這必定是出自皇上之手的,他最是喜歡送這些給他信賴的人。
他那裏也有,看起來外形都是一樣的,細微的差别就在于皇上在上面親手刻上去的字。
沒錯,這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是皇上親自刻上去的,他手心這個刻着:贈吾友。
而他那個寫的是愛将!
威遠将軍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也不懷疑蒼修玄說的那件事是真是假了。
皇上竟然把一個常年攻打他們的部落首領當朋友!!!
那他們那些死在戰場上的将士又該如何!
他們的皇上勾結别的人過來殺他們……
哈哈哈哈哈……
這樣的事怎麽想都覺得可笑!
蒼修玄他們離開的毫不拖泥帶水,隻是蒼一還有些擔心。
“主子,真的不需要勸說嗎?”
這威遠将軍的确是一員猛将,爲人也十分的正直,如果有這個機會蒼一是非常歡迎他出現在他們的隊伍裏面的,
可他若是一心忠誠上京的那位,也就别怪他們不客氣。
蒼修玄擡手擺了擺,“不需要,他自然知道該如何選擇。”
威遠将軍雖然是一名武将,可他跟那些心系天下的文官一樣,之所以忠于大戎,不過就是因爲他們覺得眼下這個皇帝是真的扒百姓放在心裏的。
可現在蒼修玄做的這些,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個行爲就開始讓他在懷疑人生。
這一晚,威遠将軍再也沒有睡着一下,腦海裏反反複複的都是那個場景。
作爲一名帶兵打仗的将軍,他即便是沒有在場,可光是靠想象也都是能身臨其境一般。
當時的情況如何,仿佛都在眼前。
他們的好皇帝竟然爲了能找到一個能削弱蒼修玄的法子,不惜讓這麽多自己人跟着送命!
這世上還有比這個更可笑的事情嗎?
第二日,威遠将軍一個人走遍了整個臨時安營紮寨的地方,看到這些士兵們一個個都一臉蠟黃的樣子,他忽然覺得他們做得這些全都毫無意義。
當天威遠将軍便把休整的時間再往後推了兩日。
在他沒有想明白之前,這場戰争絕對不可以發起。
可是他這樣想并不代表着其他人也這樣想,那位張副将早在來這裏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這一次他絕對要立下赫赫戰功,讓皇上對他刮目相看。
在他看來這個威遠将軍和蒼修玄都隻是徒有虛名罷了,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麽本事,之前能赢也是皇上給的條件好。
現在皇上欽點了他,那就是在給他創造條件,希望他能夠脫穎而出。
這是皇上在培養他,那麽他就要抓住這個機會,甚至他還巴不得威遠将軍在這裏沒有任何行動,然後讓所有的功勞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将軍,我以爲今日晚上是一個發動偷襲的好時機,他們能想到我們會在此地休整,卻也絕對想不到我們能這麽快就休整好,現在發動奇襲,絕對是萬無一失的。”
仗前偷襲,是很多人都會采取的辦法,一來探一下對方的底細,二來也能對方的士氣受到影響。
他這樣想是沒有什麽錯的,可他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我們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
威遠将軍直接拒絕了他的這個提議。
這個張副将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什麽人,那樣的東西他都能悄無聲息的拿到手,可想而知他的實力有多麽的強大。
再想想昨夜他們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驚動任何人,要知道他們軍營雖然在休整,可巡邏的人還是有的。
沒有一個人發現昨夜的不對勁。
“将軍,你太保守了,你可别忘了我們出發之前皇上的叮囑,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拿下這座城池,将蒼修玄帶到皇上面前去,現在你這樣無疑是在消耗自己的實力,這麽長距離,我們根本連糧草都不方便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