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寶豐縣首先他便去找了寶豐縣的縣太爺,在縣太爺面前身份一亮出來,縣太爺跪趴在地上幾乎就沒起來過。
肥胖的身軀一直都在顫抖。
他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麽了,他們以前這個鳥不拉屎的寶豐縣,現在竟然大人物一個接一個的,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微臣不知宇王駕到,還請宇王恕罪。”
宇王潇灑自在的坐在太師椅上,手上端着的是他自己從上京帶出來的茶杯,裏面泡的也是他自己帶過來的茶葉。
優哉遊哉的一邊喝茶一邊看着跪在下面的縣太爺。
“本王聽說……你們寶豐縣有奇人?”
淺抿一口,宇王才幽幽的開口,結果這一開口就把縣太爺吓得半死。
之前他知道這件事之後就第一時間去找了俞大人,沒想到現在竟然把王爺都驚動過來了。
“回,回王爺的話,本,本縣确實出過這樣一位奇女子。”
眼下縣太爺還搞不清楚宇王的立場,也不敢多說。
之前之所以敢去找俞大人,那也是因爲之前俞大人就交代過,要他多多照拂宋晨。
現在他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了。
從縣太爺口中親耳聽到這個消息的宇王顯得相當興奮,他隻要把這件事辦好了,往後在父皇那邊的話語權就更多了。
“這女子是如何一個奇法,你細細道來。”
縣太爺渾身一顫,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聽着王爺的口氣,對宋晨是一點都不了解,那自然就不是之前那位大人一邊的人了,他知道那位大人身後也是有主子支撐着的。
雖然他人不在上京,可對上京的這些事多少也能夠猜到一二,這一個個的主子立場都是不一樣的,卻偏偏他不了解任何一位主子。
在他們這些主子面前,自己這個小小的縣太爺根本就不夠看。
如果他說得不好,宋晨那邊出了問題,可能就會得罪其他的主子,如果他說的不能讓這位王爺滿意,又會得罪現在眼前的這位主子。
此時此刻,他多麽的希望自己可以就這樣一下暈過去算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那邊宇王等他的回應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以爲自己的身份擺在這裏,下面跪着的這個芝麻官肯定是不敢有任何的其他想法,會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可事實是他沉默了!
這個沉默就十分能說明問題了。
要麽是宋晨的仙緣之說有誇張,要麽就是還有其他他不知道的隐情。
“怎麽?本王問你話你還敢不回答?”
“王爺饒命,下官絕對不是這個意思。”縣太爺被宇王這話又吓了一次,渾身上下都在冒冷汗。
實在是……太爲難了。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何意?”
在上京,宇王算是最風光的一個了,沒想到來到這裏之後,情況急轉直下,他有些不太爽了。
縣太爺也感受到了宇王的不耐,當下心一橫,還是先顧眼前吧。
不管哪個王爺都是主子,他現在這一關過不去,那位王爺也不會來救他,還是先把現在這關過了再說。
“回王爺的話,下官是在思索到底應該怎麽說,因爲關于那名女子,現在不止一種說法。”
宇王聽到進入正題了,便一個挑眉,“繼續說。”
“是,王爺,那名女子十三歲之前都是一個癡傻的人,結果誰知道十三歲之後有一天被毒蛇咬了一口之後,高燒三天沒死,醒過來之後便離奇的不癡也不傻了,并且整個人變得十分的精明。”
縣太爺這短短幾句話裏面,宇王就發現了問題。
之前俞蘭珠說的時候并沒有提到被蛇咬過的這件事,這一旦牽扯到蛇了,好像事情意思就變了。
蛇這個東西,在他們的思想裏,跟龍完全不同,身份差了也不是一星半點。
龍是高高在上的,蛇則是陰暗地下的。
“你說她是被蛇咬過之後才變得?”宇王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
縣太爺連忙繼續開口,“是的王爺,那宋晨被蛇咬過之後,醒來他們村裏就出現了一個仙緣的說法,說是她在被蛇咬過之後,在昏迷之中得到了仙人的指點,所以便清醒了過來,還會了許多别人都不懂得東西,他們整個村的人都因爲她過上了好日子。”
因爲拿不定宇王的意思,縣太爺隻能好的說壞的也說。
“但是前段時間突然又傳出來了一種說法,據說是有一位大師在經過他們村的時候,在村子的上方看到了一股濃濃的妖氣,便去查看了一番,發現他們村裏有妖孽作祟……”
妖孽作祟這個說法,宇王之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他聽到的就隻有那個宋晨得到仙人指點一說。
現在又出現一個妖孽一說,宇王的臉色可謂是差到了極點。
要知道他父皇現在等的就是這個仙緣,但是他來這裏又蹦出了一個妖孽之說,這樣的人他要是帶回去的話,最終會出現什麽樣的結果他真的是完全無法保證!
假如因爲他把人帶過去,最終對父皇的病非但沒有好處,反倒是出了問題。
那最後的所有責任都在他的身上,他别說是拿到更多的話語權了,甚至還能失去更多的信任,這對他來說怎麽都是一件不劃算的事。
可是他人都來了,并且這仙緣之說也是存在的,要是就這樣離開,那豈不是太虧了些……
更何況,以他對他父皇的了解,明面上他雖然派了自己和俞冬忍過來調查這件事,可他也不見得對他們有多麽的放心,暗地裏肯定還派了人過來調查。
這裏地方就是這麽大,能找的人就是那麽幾個,而他的勢力又遠離這裏,根本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内把這件事處理好,到時候父皇的人隻要稍微一調查便知道事情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到那個時候,他身上惹上的麻煩便會更大!
他到底是爲什麽要把自己陷入這樣的一個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