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宋晨還是要提醒一下崔掌櫃的,如果他覺得利潤不好,可以選擇不上。
崔掌櫃哪裏會不明白,“現在我們回春堂上的兩種藥反響都很好,絕大部分的人都會選擇中成藥,因爲它藥效好,療程短,已經有很多人開始催我們上新藥了。”
他們重雲鎮的這家回春堂是直接經手這些中成藥的,然後再由他安排發給其他地方的鋪子,他們有什麽消息意見也會彙總到他這裏來。
其實早就在催着他要出新藥了,但是他一直也不敢催宋晨。
到今天她自己主動說起這件事,他頓時就覺得松了一口氣,要知道面對那麽多掌櫃如雪花般的信件急催,他也快扛不住了。
“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麽問題了,到時候還是老規矩,新藥出來我先拿一些給你做宣傳。”
崔掌櫃連忙應下,“那感情好,老崔我就在這裏先多謝宋姑娘了。”
說完崔掌櫃又想起來,“宋姑娘鎮上的酒樓打算什麽時候開張?到時候記得說上一聲,老崔我多帶些人物捧場。”
崔掌櫃不提起,宋晨都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這事你不說我還真就給忘了,明日我且先去鎮上看看再說。”
自從蒼修玄出事之後她就沒有再管過這些東西,酒樓原本就是她弄起來玩的,更是被她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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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宋晨就隻讓從海套了馬車,兩人去了鎮上。
以往問萍都是要跟着過去的,這次宋晨不讓,她身上的傷還沒好全,宋晨不讓她折騰。
“姑娘,咱們先去奶茶店還是先去酒樓那邊?”
宋晨忘了,下面的人一個都沒忘,全部都記着的,隻不過宋晨這邊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會自作主張,做好她交代的事情就好了。
“前些天你去看了酒樓那邊嗎?怎麽樣了?”
宋晨雖然是這樣問,卻心裏早就有了答案,前段時間都太忙了,一個個都是分身乏術,酒樓這邊又是蒼修玄幫她在弄,從海十有八九都沒有時間過來。
“自從山上出事後我們就沒來過鎮上,家裏的事情有些忙不過來。”
從海的話印證了宋晨的猜想。
現在她手下能用的基本上就是蒼修玄之前給她送過來的這八個人,聽起來八個人好像也已經不少了,但是她現在手上的事情太多。
還有就是陳掌櫃和他夫人了,他們現在基本上也是在奶茶店幫忙,陳掌櫃時不時的還要出門幫她找東西。
這些人根本不夠用。
所以就算是她還有其他的想法,暫時她也不打算在開拓了,沒有能用的人呢,到時候反而會出問題。
眼下說起酒樓的事,宋晨還有些犯難了,酒樓那邊還得再分一個人過來管着。
“到了鎮上先去酒樓看看吧,那邊的事更緊急一些。”
當初要開酒樓就是奔着飄香樓去的。
“好的,姑娘。”
從海的馬車已經趕得很穩了,蒼修玄給她弄來的這輛馬車也十分的舒适,宋晨坐在上面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她又想起一個人。
“對了,從海,宋老五怎麽樣了?”
說起來,也是她五叔不是。
“我也正打算跟姑娘您說這事呢,我還以爲他堅持不了兩日的,卻不想到現在都還在學,每日天不亮就已經在村裏開始跑圈了,現在能跑上三圈了,白天也跟着在學堂那邊做事。”
這一點還真是從海沒想到的。
宋老五其人,從海他們來北關村的時候就已經有所耳聞了,十足的一個遊手好閑的人,他是真沒打算教他什麽,卻沒想到他竟然一直堅持到現在了。
不得不說,他們家姑娘看人的眼光真是毒得很。
“我之前跟他打過幾次交道,雖然橫了些,可本質不壞,現在有這樣的變化也是挺不錯的,我爹估計看着也挺高興的。”
她爹對老宋家徹底絕望過一回後,對親情這個東西也就淡了,橫豎他覺得也還有自己的妻兒,但是宋晨自己心裏清楚,再有更多可能的時候,人都還是會有期待的。
現在宋老五的變化正是讓宋大山看到了這種可能。
老宋家六個兄弟,宋老大蹲大獄,宋老四已經沒了,宋老六到現在下落不明。
剩下個宋老二和宋老五。
宋老二耳根子比較軟,也十分的懼内,婆娘說什麽就是什麽,而他那個婆娘宋晨也沒什麽好印象,所以也不打算交好了。
要讓宋大山重拾兄弟親情,也就隻有一個宋老五了。
“等下回去之後我去找下他,正好酒樓這邊缺人,看看他願不願意來。”
隻要宋老五知道什麽事對錯,用對了也是一員悍将。
從海也明白宋晨的意思,“我們酒樓開業之後,少不了有些找麻煩的人,就宋老五那個橫勁兒,是适合來酒樓的。”
到了鎮上,從海就直接趕着馬車去了酒樓那邊。
宋晨基本上也是從上次跟蒼修玄一起過來看過地方之後就沒有再來過了。
施工還沒有完成,按照宋晨的要求酒樓外面都有圍擋,外面的人看不到裏面的施工情況。
宋晨這樣做,一來是爲了不讓飄香樓警惕,二來也是爲了給人一種神秘感。
兩人從側門進入酒樓。
在酒樓裏面做施工的基本上都是蒼修玄的人,但是宋晨沒想到的是在這裏竟然看到了莊伯松。
“莊先生!您怎麽在這裏!”
之前她山上建房子蒼修玄是找莊伯松過來的,在她家住過一段時間後他就說有事得先離開幾天,宋晨還以爲他去别的地方忙了,怎麽都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看到他。
莊伯松正在忙着讓他們最後收尾,也沒注意到宋晨他們進來,這會兒聽到宋晨的聲音才回頭。
看到宋晨他也是有些驚訝。
“宋姑娘,都沒事了吧。”
宋晨笑着搖了搖頭,“都沒事了,莊先生請放心,那日幸好莊先生不在,否則我要愧疚終生了。”
宋晨現在已經能把情緒掩藏起來,但是莊伯松還是能看到她的愧疚。
“宋姑娘不用自責,這隻是一場意外,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即便我當時還在那邊,就算是出了事,宋姑娘也不用自責的,各有各命。”
說完莊伯松轉頭看了眼這家酒樓。
“說實話,我莊伯松這輩子最感興趣的就是這些建築,能認識宋姑娘這樣的奇才,我已經是此生無憾了,不管是宋姑娘北關村的宅子還是齊王的莊子,又或者說是這個酒樓,我都在裏面受到了無限的啓發。”
并且他也将這些啓發用到了其他的地方,效果十分顯著。
說起來也算是他的運氣吧,出事前一天他才下山來到酒樓這邊。
現在隻要是宋晨畫出來的圖紙,莊伯松不管是大小類型,絕對都是親自接手去做的。
她的那些圖紙和巧妙的想法,讓他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一個全新的世界。
莊伯松說的這些話,還是讓宋晨覺得受之有愧的,畢竟他口中說的這些全新的東西好啓發,也都是她抄襲的現代人的想法,這些都是在現代最尋常的東西,隻是被她搬到了這個落後的年代。
“莊先生才是驚世之才。”
這些東西要是換成别人,還真是不見得能實現,但是在莊伯松的手上就不一樣了,不管宋晨有什麽樣的想法,莊伯松都能想辦法解決。
“宋姑娘過獎了,我擔當不起,宋姑娘今天來是看酒樓的吧,我們就不要相互恭維了,我帶你先看看。”
“好,有勞了。”
宋晨跟着莊伯松,看着自己之前圖紙上的東西全都被實現了,臉上的笑意也多了起來。
“莊先生覺得這樣的酒樓能否吸引得來客人?”
菜品什麽的她從來不擔心,她可以用食材抓住他們,那麽現在最重要的是需要有率先能吸引他們的東西。
優惠活動什麽的,她不打算在酒樓裏用。
這邊她打算用會員制,徹底的把顧客群綁死。
“我覺得宋姑娘根本不需要有這樣的擔憂,隻要是從門前過的,不管是需要吃飯還是不需要吃飯的人,都逃不掉這裏對他們的吸引。”
他敢保證,整個大戎,都找不出第二家這樣的酒樓。
宋晨聽到這話不禁笑了起來,“承莊先生吉言。”
酒樓主體基本上要完工了,剩下的就是布置,“這裏面大概還需要幾日退場?”
“兩日足矣。”莊伯松伸出兩個手指。
宋晨聽完也點了點頭,“兩日退場,一日打掃,再兩日布置準備,也差不多月底能開張,正好趕上端午了。”
現在離端午還有小十日,在端午前就能開始試營業,直到端午結束再開始正式營業。
這個時代跟現代不一樣,現代人端午還有個小長假,親戚朋友什麽都會小聚一下,不願意在家弄的人都會選擇去外面吃。
這個時代的人,重要節氣都是在家裏過的。
尤其是端午這種還比較隆重的節日,不分貧富貴賤,都會在自己家裏過節,不太會有人選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