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杜嫂子,其實以前也還算是有故事的,在她還年輕的時候,她是早早的就看上了宋晨她爸的,可是不管她怎麽示好,宋晨的爸對她就是目不斜視。
設置還在她鼓起勇氣跟他說了自己的意思之後,宋晨的爸不久之後就娶了宋晨的媽。
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把宋晨她爸媽給恨上了。
宋晨爸媽出事的時候,天知道她有多高興。
這次聽到小河村的事情,她第一時間就過來打探情況了,到這裏一聽還真是宋晨捐錢給村裏見蓄水池的,她當下就心裏不平衡了。
回到村裏就開始跟村裏的人說起了宋晨的是非。
“杜菊英,那些話是不是你說的?”
鎮上來的調查員把讓人把杜嫂子帶到了村委,讓人把她之前說的那些話重複了一遍。
這個陣仗杜嫂子有些怕,可她又覺得自己隻是說了一些話,又沒有把宋晨怎麽樣,上面也不能對她怎麽樣,再說了,現在他們這裏已經不是大集體了,土地都承包到了各家各戶,上面的人也不能拿工分來威脅她。
于是顯得特别的理直氣壯。
“是我說的,我說的也是事實,這宋晨就是八字不好的人,不然的話她一家人怎麽死得隻剩下她一個了。”
或許是想到了當年的那些事,杜嫂子越說越氣憤,完全忘記了不能宣揚封建迷信那一套了。
坐在她前面的人一聲厲呵打斷了她。
“杜菊花,你這是在宣揚封建迷信,宋晨同志的家人是爲集體财産而犧牲的,是非常光榮的。你竟然用那樣惡毒的話來诋毀她。”
“你是不是還說她的錢都是拿着她爸媽的命換來的?說她拿自己爸媽的命在換名聲?這些是不是都是你說的?我告訴你,你現在的這種行爲已經對宋晨的名聲造成了影響,我們經過調查之後會把你移交給公安。”
“什麽!”杜菊花死活不相信這樣的事情竟然還要跟公安扯上關系。
“我就是說了幾句話,再說了,這也不光是我一個人說的,你們這是在偏幫宋晨他們!”
“偏幫?”鎮上工作人員笑了笑。“我們隻是在按照規定處理事情,你要是不服,可以跟公安說你的理由,然後再讓他們去調查。你可能不知道,有個罪名叫毀壞他人名譽,你可以問問公安,你這算不算!”
之前他們都還能好好跟她說話,奈何這個人實在是太不識趣了。
聽聽她都說了些什麽話!
杜嫂子哪裏懂什麽法。
她覺得這就是鎮上這些人在吓她的。
越是到了後面就越是不配合了。
鎮上的人把她的表現都記錄在了本子上,然後就騎着自行車回到了鎮上,多餘的話一句都沒說。
看着他們騎着騎行車離開河上莊,杜嫂子對着他們的背影碎了一口,“呸~都是見錢眼開的人,捧宋晨那個小賤人的臭腳!”
沒錯了,她覺得宋晨是小賤人,而宋晨的媽媽是老賤人。
要不是宋晨的媽媽,她跟宋晨的爸爸就能結婚。
要是宋晨的爸爸跟她結婚,也不至于死得這麽早!
心裏這樣想着,杜嫂子心裏的那口氣是更加咽不下去了。
她覺得今天這件事都是宋晨引起的,肯定是宋晨那個小賤人去鎮上告狀了,不然的話鎮上的人怎麽會跑到他們村裏來找她。
“賤人,老娘跟你沒完!”
她完全不相信公安的人會來找她。
現在她心裏想的都是要出了這口氣。
不帶任何猶豫的,杜菊花就往小河村去了。
這會兒正是吃中飯的時候,不管是在修水池的還是在地裏幹活的人都要回去幹活的,路上根本就沒有幾個人。
杜嫂子直接來到宋晨家門口,站在她家院子外面叉着腰就開始破口大罵。
“宋晨你個小賤蹄子,老娘說什麽你管得着嗎,還跑到鎮上去告狀,今天鎮上的人來了,也沒把老娘怎麽樣,哼!你這個小賤人,有本事就出來打老娘啊!”
在杜菊花有限的法律常識中,打人殺人才是犯法的,罵人不犯法,尤其是罵這樣一個什麽都不是的人。
鎮上那些人什麽都沒有做就那樣走了的樣子也給了她很足的底氣。
可她忘了,這小河村除宋晨之外還有那麽多的村民。
她更是不知道這次去鎮上告狀的并不是宋晨,而是小河村的百姓讓村長和村支書去的。
她站在宋晨家院子外面罵罵咧咧的,很快就被宋晨家的鄰居們聽到了,當下幾家人就沖了出來。
“你這個老娼婦,是早上起來沒漱口還是出門之前吃屎了,嘴怎麽這麽臭!”
“你這是欺負我們小河村沒人是吧,竟然敢罵上門了。”
幾戶人都跑了出來,這幾家人裏面的女人更是一邊說着一邊撸起袖子朝着杜菊花走去。
“今天我非要撕爛你的這張臭嘴!”
這要是在自己村裏,杜菊花根本就不怕,可這是在别人村裏,她沒想到正主沒出來,村裏的其他人倒是先出來幫宋晨出氣了。
看着她門這個架勢,杜菊花知道自己現在不敢進跑就真的要吃虧了。
可她那張嘴就是不饒人的。
“你們給我等着,今天這事沒完!”
上河村這些村民哪裏聽得這樣的話,“就怕你覺得這件事因爲你跑就完了,。”
說完她們就要追上去,最後還是宋晨出來攔住了她們。
“嬸兒,别追了。”
宋晨原本是沒有打算理會這件事了,可這個女人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門挑釁,她要是再不做點什麽,往後别人還真是以爲她好欺負了。
“她現在一個人在我們村裏,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我們有理就變成沒理了,大家都先别太激動,先回去吃中飯,我有辦法。”
宋晨之前是不想計較,但現在她想要計較了。
隻要她一計較起來,那這件事就不是這麽簡單就能結束了的。
大家聽到宋晨這樣說,再看到宋晨這個樣子,心裏的憤怒這才少了些。
依照他們對宋晨的了解,他們大概也知道了,整個河上莊的人估計都不會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