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之前備好的軟甲和外層的烏龜殼外,修煉進度越來越高的混元功和LV2鐵布衫也可以作爲依仗。
但在華山上見識了甯中則的内功後,陳飛對這些内功大成者十分忌憚。
僅憑以上這些,還不足以給陳松十足的信心,他的信心來源于須彌空間中的一件寶貝,隻是這件寶貝具備跨時代的意義,被他當做最後一件底牌,無法顯露在衆人面前。
所以,他必須将對方引走,另尋一個決鬥地點。
“我華山雖在江湖一向不顯實力,但滿門正氣,嵩山派以大欺小,借魔教爲借口欲屠殺同門劉師叔滿門,此等行爲與那禽獸何異?”
“如今滿院子的英雄好漢,卻無一人敢當面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你們不敢,我華山弟子敢。”
“縱然身死道消,也沒白在江湖上走一遭。”
“狗賊?可敢與我單打獨鬥?”
陳松聲嘶力竭的一番大吼,一時間将滿院的江湖豪傑震得鴉雀無聲,不等大胖子丁勉反應過來,陳松率先向門外跑去。
臨走前,他回頭向嶽不群遞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陳松話中的一句狗賊,算是直接與嵩山派衆人撕破了臉,最後竟不知天高地厚的要與大胖子丁勉單挑,院中衆人一時間既覺得羞愧,又暗暗佩服陳松的勇氣,卻沒有一人敢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人家話中已經挑明了,此番将以自己的性命來喚醒衆人,犧牲自己,隻爲了心中的大義,隻爲救下劉正風滿門無辜的家眷,這是何等的俠義?
何等的英雄氣概。
院中衆人不約而同的受到了或多或少的觸動,宛如精神上受到了一層洗禮。
再次看向陳松漸漸遠去的身影時,竟有了一種‘華山弟子多俠義’的覺悟。
前有令狐沖不畏強權,現有陳松不怕犧牲,這華山派的二代弟子都是如此優秀嗎?
“嶽掌門,沒想到你平日如此教導門下弟子,華山派門風高潔,不愧爲武林的名門正派,讓我等佩服得五體投地。”
“費彬,你們五嶽劍派一向同氣連枝,我們這些外人原本不應該幹涉你們五派之間的事,但此番拿劉府家眷開刀的行徑已突破了江湖底線,還望你們及時收手,莫要壞了正派之間的團結。”
原本一副看戲表情的群雄隐隐間開始騷動起來。
領頭的費彬一看局勢有失控的迹象,頓時躍上酒桌,大吼一聲,“将盟主的五嶽令旗豎起來。”
“見令旗如見盟主。”
頓時就有兩名舉着令旗的嵩山派弟子将令旗對着院中群雄晃了晃,院中越來越大的議論聲瞬間又被壓了回去。
費彬趁熱打鐵的解釋道:“我們此番是奉了左盟主的命令前來追究劉正風與魔教長老曲洋互相勾結一事,是非曲直我們自會調查清楚,我可以向各位承諾,在查明真相之前不會傷害劉府家眷性命,還請諸位稍安勿躁。”
“不過我在這裏也要強調一句,今日之事,是我們五嶽劍派的内部事宜,還請江湖上的其他兄弟勿要插手,勿要多言,否則事情傳回去後,說不得左盟主屆時會親自上門找諸位讨教一番。”
費彬看似在解釋,實則在威脅。
果然,先前稱贊嶽不群教導有方,質疑嵩山派行徑的幾個帶頭人瞬間低下頭縮了回去,并不是這些人怕了左冷禅或者實力不如嵩山派,而是趨利避害的本能起了作用。
反正剛才跟着嚷嚷了幾聲,也算是對華山派和劉正風的一種精神聲援了。
感動歸感動,犯不着爲自己和門派惹禍上身。
嵩山派雖能堵住衆人的嘴,但堵不住衆人的心,此事一過,華山弟子多俠義的美譽估計會傳遍整個江湖。
費彬見鎮住了院中的吃瓜群衆,随後向托塔手丁勉遞過去一個隐晦的眼色,後者面色一變,迎着陳松離開的路徑追了上去。
丁勉此刻的内心也是憋屈異常,作爲左冷禅的二師弟,丁勉在嵩山派的實力至少能排進前3,嶽不群都不敢如此小看他,今天居然被一華山2代弟子當衆藐視。
若不提着對方的頭顱來洗刷自己遭受的藐視,以後還能在江湖上立足?
“這華山派,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隻要嶽不群敢跳出來,今日必讓他華山派有來無回。”
丁勉氣喘籲籲的迎着院子追了出去,剛出門就見陳松站在前方20米遠的地方等着他,這一下讓他更氣憤了。
丁勉話不多說,直奔着對方而去。
院中除了20多名嵩山派弟子外,還有費彬和仙鶴手陸柏,除此之外,還有一記左冷禅安排的後手,丁勉雖不确定這後手是什麽,但隐隐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被左冷禅網羅的旁門左道高手可不少。
院中嶽不群就算與恒山派聯手,也掀不起什麽風浪來。
隻等自己殺了這可惡的華山派弟子再說。
“丁胖子,今日定要你死無全屍。”
陳松見後者追出來,一面對着他勾了勾手指,一面以嘴炮繼續拉仇恨,随後調頭就跑。
兩人一追一趕,很快鑽入劉府周邊的一處樹林中。
起先丁勉還以爲對方有什麽埋伏,全程小心翼翼,他運用内力在周邊傾聽了一番,發現這樹林周邊隻有陳松一個活物,這下徹底放了心。
“小子,你師傅嶽不群也不敢如此輕視我,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依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要和我單挑。”
丁勉一邊獰笑着,一邊将内力運到雙掌之中。
除了深厚的内力外,丁勉體型高大,看着就給人一種壓迫感,加上身懷巨力,托塔手的诨号就是這麽來的。
單對單面對一名華山派的二代弟子,他實在找不出自己輸掉的理由。
對面的陳松依舊不急不緩,立在原地将胸前的衣衫敞開,指着裏面的一件軟甲繼續嘲諷道:“我知你内力深厚,但我這軟甲也不是尋常之物,憑借它就可以抵擋你的一半内力,這就是我的底氣。”
丁勉原本心中還有一些疑惑,此番見陳松将希望寄托在一件軟甲上,這下徹底放下了防備。
隻當陳松是個沒多少江湖經驗的雛鳥。
“既然你的依仗就是這件軟甲,那麽,你就去死吧。”
丁勉懶得同陳松廢話,腳步一閃,直接沖了過去。
隻需要1掌,就能将陳松斃于他的鐵掌之下。
哪知當他身影剛沖到陳松面前時,後者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黑漆漆的暗器,那暗器手掌大小,還有一個中指長短的槍管。
“你居然有火器?”
丁勉行走江湖時,在那些朝廷官兵手上也見識過火器,隻是那火槍不僅射程短,而且精度極差,威力也稀松平常。
對方手中的火器雖然槍管極短,還是被他一眼認了出來。
就這?
丁勉心中的最後一絲防備也沒了。
随後小樹林中連續響起了3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