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人手不斷有消息傳回。
高俅派人将陸謙和高衙内從醫館接回去了;
高俅派人請了幾個郎中上門;
其後太尉府大門緊閉,再無動靜。
越是平靜,越是代表高俅不會與林沖幹休。
第二日一早,負責安置林沖媳婦的張三悄悄出現在林沖院内,“林教頭,松哥兒,嫂嫂與錦兒姑娘我已于昨夜親自送出了城,安置在距離東京城20公裏外的陳家村,從北門出,據說那邊守衛最少。”
“隻是老先生在城中還有一些财産需要變賣,還需2日時間。”
“如此,多謝了。”
林沖拱了拱手,再次用感激的神色瞥了瞥陳松,一切盡在不言中。
【叮!林沖對宿主的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爲50點】
【宿主随機獲得林沖技能之一‘馬戰’】
【馬戰(入門級):當宿主位于馬上與人交戰時,自身戰力值增加10%,可通過實戰和訓練來提高馬戰水平】
林沖拍了拍陳松肩膀,其後一聲不吭的蹲在院中牆角繼續用精油擦拭槍頭。
陳松心中一動,沒想到率先抽到的是馬戰這個技能。
水浒中有一句話,‘馬上林沖,馬下武松’由此可見林沖的馬戰水平。
這個技能雖沒有林家槍法給力,稍後大戰也能派上用場。
陳松很快壓下心中的竊喜之情,繼續讓張三領着幾個潑皮幫林沖老泰山轉移财産,自己則在宅中等候李四消息。
旁晚時分,李四回來了。
“松哥兒,這長戟真是難找,我們隻來得及搜尋了城中一半的鐵匠鋪,幫你找回來這個。”
“據說這長戟是禦林軍中的一個儀仗隊在用,鐵匠鋪老闆偷偷幫我們牽線,買下來一共花了我2兩金子。”
2兩金子約等于25兩銀子,已經不算便宜了。
李四将手中的一柄長戟遞過來。
這長戟被他們用一層破布包裹着,藏在一輛拖着幹柴的馬車中。
陳松滿是期待的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頓時大失所望,“不行,這柄不能用,太輕了。”
李四不解,在旁邊辯駁道:“松哥兒,這長戟我也舞過,隻一會我就氣喘籲籲全身力竭,你還嫌棄不夠重?”
“話說,這長戟難道是爲魯師傅尋的?”
陳松笑而不語,将對方趕出去繼續幫他滿城搜尋長戟。
整個東京城還剩下一半的鐵匠鋪未去,約莫明天就能收到最終消息。
若到時候仍找不到趁手家夥,就用這柄湊合下。
第二日很快過去。
第三日下午,李四趕着馬車興高采烈的出現在林沖院中,“松哥兒,這柄長戟一定符合你要求,花了我們一共5兩金子。”
陳松聽了大喜,将馬車上面的幹柴掀開,從裏面抽出來一柄長約2米5左右的長戟。
他解開長戟上面的破布,一柄透着古樸滄桑氣息的方天戟出現在他面前。
這長戟明顯有些年月了,柄把處有幾處明顯的鏽迹,整個長柄通體呈墨綠色,可能鐵匠鋪老闆也沒想到這種冷門家夥也有凱子買,出售前匆匆用精油幫他擦拭了一遍,也算做了一次小保養。
在‘井’字形的月牙形利刃下面裹了一層紅布,充當喜慶之物。
兩旁的耳刀處也有不少鏽迹點綴其中,還好前段的戟尖處并未損壞,隐隐散發出一股逼人銳氣。
陳松單手握在手中揮舞了兩下,正合手,沒想到這一随意舉動将旁邊的李四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松哥兒,這長戟比昨天的那柄還重,我抗在肩上吃力得很,你竟然舞得動,真是奇了個怪。”
抗得動和舞得動是兩個概念,何況陳松舞時用的是單手。
陳松哈哈大笑了一聲,掩藏不住的得意。
他繼承了魯智深的千斤之力後,如今也算是名副其實的大力士了。
陳松依稀記得呂布的那杆方天畫戟也就40多斤重,長約3米6,不過對方是馬上大将,自己隻是步戰,2米5的長度正好。
主要是這杆方天戟重量适當,握着正合手,約莫估計在六十斤上下。
2人在院中打趣,将林沖和魯智深從屋内驚了出來。
二人剛一出來,視線就落在陳松手中的方天戟上,“三弟,你這是從哪裏找出來的家夥,讓灑家來試試。”
魯智深神态輕松的從陳松手中接過方天戟,入手後臉色微微變了一變。
這方天戟竟比他的那柄禅杖還重。
魯智深目露詫異之色,好似重新認識的陳松,“三弟,你何時有這一身神力的?倒讓我看走了眼。”
陳松長得斯斯文文白白淨淨,除了一身闆寸頭惹人注目外,怎麽看都不像是修煉過橫練或煉體一類的大力士。
陳松隻得打了個哈哈應付過去。
旁邊的林沖腹中心事重重,表現的遠沒有陳松和魯智深輕松。
他見陳松舞得動長戟,也長長松了一口氣。
三人之前就約好,等待時機一起殺上太尉府,魯智深的實力他十分清楚,并不在他之下,隻是這陳松一直表現的不溫不火,處處以軍師文士形象示人,哪裏上得了前線?
他也不期望陳松武技有多高,跟在後面有自保之力不拖後腿就行。
此番見陳松隐藏了一身好力氣,也提前準備好了兵器,心中放心不少。
還等兩日,若那高俅不上門找他們,他們就反過來尋上門去。
這兩日時間,正好是他前泰山大人轉移财産的時間。
第四日上午,一行人在院中用了飯,突然聽見林沖家門口的小巷中傳來一陣吆喝聲,“賣刀了,賣刀了,祖傳寶刀削鐵如泥,我就不信這偌大的東京城内尋不到一個識貨的人。”
三兄弟這幾日都在林沖家中整裝待發,可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擔心高俅那厮來陰的,突然叫人殺上門來。
門口但凡有什麽風吹草動都能吸引幾人的注意力。
林沖将院門拉開一條縫,斜着眼向外望去,就見不遠處的巷口有一個穿着舊戰袍的大漢,手中抱着一口寶刀,插着個草标兒,立在巷子口不停吆喝徘徊。
若在平日,林沖可能會有興趣将人叫過來一探究竟。
林沖自幼被他的提轄父親嚴格教導,槍棒、長矛、刀斧皆擅長,長槍家中就有,尚缺一把寶刀。
不過此刻是關鍵時期,林沖謹慎爲上,隻是看了一眼就将院門隐上。
不曾想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巷口賣刀的人,他三兩步沖到林沖家門口,主動隔着院門推銷道:“官人,可要買刀?”
“我這柄祖傳寶刀可削鐵如泥,十分難得,若不是急需用錢,我也不會拿出來叫賣。”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哪知院中傳出一聲冷哼,從裏面伸出一直手,徑直抓住賣刀漢子的胳膊,噌的一下将他拖了進去。
院門很快合上了。
“我們不買刀,就問你見識過碗口大的拳頭沒?”